想到這些,劉明昊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成敗就在一舉之間,而他有八成把握,自己不會叫在場的人失望。
“辛苦錢公公特意跑此一趟,勞煩錢公公回去覆命的時候告知皇上,末將一定不負皇上期望,明日必當全力以赴!”劉明昊鬥志滿滿,朝他抱拳道。
錢公公有些納悶,他還以為這劉明昊會害怕得不敢去,原來是他自個兒多慮了,人家壓根沒將明日的切磋當成一回事兒?看來,定遠將軍的目光果然獨到,這麼個藏在堆兒裡的小人物都被他發掘出來了。
錢公公又將眼前的男子好好打量了一番,雖然比之乾元帝和定遠將軍,他的相貌稍遜一籌,但已經算是少見的清逸俊朗,目光看起來也沒有那種老奸巨猾的深沉,反而給人一種很純粹的感覺。錢公公嘆道:一看就知道此人是個不太懂得隱藏情緒的人,怪道定遠將軍把這小子看透了。錢公公深覺,定遠將軍肯定料到這劉明昊會在明日大展身手,然後皇上和定遠將軍的計謀就得逞了。兩人雖然沒有將這種事告知他一個太監,但是錢公公是誰,最懂得察言觀色,這些日子沒少聽到乾元帝嘆氣,聯想到皇后近日對皇上的冷淡和西羌王帶來西羌公主的訊息,錢公公稍稍一想便清楚了,人家這是準備將閨女嫁入皇宮為妃,以鞏固兩國之間的關係。
為何要讓定遠將軍大老遠地把人送到京都,皇上心裡打的小算盤豈能瞞過錢公公的一雙精明之眼。席夜楓不似京都裡的將軍,公主若是嫁給他,皇上就沒有必要擔心這西羌公主竊取到軍中機密,另外,聽聞定遠將軍極寵現在的夫人,若是將西羌公主嫁他,她也沒機會作梗。
其實,錢公公猜得不差,程梓墨確實存著這心思,他擔保哈扎禮那老狐狸肯定會贊成這樁婚事,因為席夜楓是管著西陽之地的大將軍,西陽乃大宸國重要的邊關之地,哈扎禮沒準就懷著讓公主使美人計將席夜楓拉攏過去的想法,屆時再說服席夜楓叛國或者睜隻眼閉隻眼,然後他們好鑽空子攻入大宸國。可是,程梓墨奸詐地笑了,他最不擔心的就是席夜楓對他的忠心。本來想得天衣無縫,這一路護送,西羌公主指不定就瞧上了俊朗又威武的席夜楓,若是西羌公主親自開了口,他再這麼順手一推,一切水到渠成,這聯姻之事便沒有他半點兒干係了。至於席夜楓不久前才娶親一事,程梓墨選擇自動忽略,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之事,他想廢了後宮獨寵皇后一人都不成,怎麼也得讓席夜楓這個春風得意的傢伙嚐嚐他的苦楚。
程梓墨算盤打得極好極響,他哪知席夜楓那黑心肝的狐狸居然先一步猜到了他的心思,還無恥地使了計謀,叫西羌公主對他好感全無。程梓墨氣得捶胸頓足。
待錢公公帶著劉節度使孝敬的銀兩樂悠悠走了後,劉節度使面色沉重地把劉明昊叫到了書房。
“昊兒,為父知道你是個有志氣的孩子,可是這一次的情況不比以往,根本不似你想的那般簡單。西羌王和皇上明日親自觀摩,京都裡那些有本事的老將軍也會出面,依我對皇上的瞭解,他一定想讓西羌王大開眼界,見識我大宸國將士的本領,可是你……唉,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思,竟讓你也去……”
劉明昊表情不見喜怒,只帶著一如既往的恭敬,微垂頭,對自己的父親道:“父親放心,兒子定不會給我劉家丟臉。”
劉節度使還想說什麼,看到他這副樣子後最終也只轉化為一聲嘆息,“罷了,明日你量力而為便是。”伸手拂了拂,準備叫他退下,忽然又想起了件事,便道:“還有,太太本給你說了門親事,是林通政的嫡次女,只如今我覺得這婚事可以先放放,若昊兒你真擔任了左翼副統領一職,自然可以配得更好的女子,屆時我和太太再給你另外尋門好親事。”
劉明昊表情不變,語調平平地回道:“婚姻大事全由父親和太太做主就好,兒子自是聽從父親和太太的。天色也不晚了,父親早些歇著罷,兒子就不打攪了。”說完,恭敬地低著頭退了出去。
劉節度使看著劉明昊的背影,有些煩躁地揉了揉兩鬢的穴位。其實,他還件事兒沒說,太太對他帶回來的那房小妾頗為不滿,嫌那小妾不懂禮數,但是劉節度使不想給他再添煩心事了。
為何不是個嫡子呢,劉節度使惋惜道。昊哥兒可比他的嫡出大哥出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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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夜楓頻頻打哈欠,這一路上本就沒睡上個好覺,程梓墨還非要跟他較勁兒。
“皇上,末將都說了,這劉明昊在明日肯定會全力一搏。”席夜楓手執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