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只要找根竹竿,削個斜面出來就行了,就算被人砍斷了,依然是個斜面,除了短了點,就沒啥別的影響了。
倭國的足輕,和後世戚繼光的戚家軍都是這麼湊合的,跟倭國的農民兵用一樣的武器,還能打出偌大的名聲來,戚軍神的軍事水準也可見一斑。
所以說,看到林字旗代表的是長槍陣,衝在前面的拔失刮,和在後面觀戰的小王子等人都是長長的鬆了口氣。拔失刮衝的更猛了,小王子的號令也更急了。
既然明軍的強弩不能一直保持那種暴風雨似的攻擊,那麼趁著這個間隙衝上去,徹底把他們擊垮就是唯一的選擇!
馬蹄急如驟雨,數千死裡逃生的虜騎狂襲而止。騎兵們都以雙腿控馬,一手依然持盾,另一手卻已經握住了武器,他們瘋狂的嘶喊著,準備將之前受到的壓迫統統回敬給敵人,在他們的身後,是如同烏雲一般的虜騎大隊。
區區三萬兵馬結成的長槍陣,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十萬鐵騎的衝鋒?拔失刮狂吼著甩出了手中的盾牌,然後策馬前撲,重重的撞在了明軍的長槍陣上。
先鋒騎兵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惜一切為後面的大軍開啟道路,儘快消滅這支詭異的明軍,弩陣帶給他們的壓抑,已經轉化成了瘋狂。
馬是很有靈的動物,對於危險會本能的迴避,可虜騎都是被矇住了眼睛的,在主人的催動下,它們也都是無知無畏的撲向了危險。
不思前想後的韃虜是狂暴的,就連拔失刮這樣的大將也一樣,到了亡命的時刻。他們完全不會吝惜自己的生命。在他之後,韃虜都拼命催動著戰馬,接二連三的撞了上去,彷彿完全沒看見那如林的長槍一般。
“好,拔失刮是個好樣的!”小王子狂喜高呼,對付長槍陣的辦法很多,可最適用於眼下情形的,就是拔失刮的選擇了。
雖然。損失大了點,可效果卻很好,他看到明軍本來很齊整的長槍陣,已經開始向內彎曲了,只要再加一把力,應該就可以徹底破開了。
“為君羽翼,如林之盛。天子近衛。有我無敵!”
小王子並沒有高興多長時間,槍陣的確彎曲了,豎立著的盾牌都倒了不少,可這一切只發生在撞擊的那一瞬間,還沒等後面的騎兵闖進同伴們撞出來的缺口,那些缺口已經消失了。
山呼海嘯的呼喊聲中,整個槍陣如同一人,有人倒下,就有人迅速替補而上。扶起盾牌,挺起長槍,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能證明剛剛的撞擊的,只有槍尖上的鮮血。
“再撞,撞垮他們!”
“突進去,突進去!”
拔失刮身先士卒並不是不負責任,牧人們在漁獵中形成的默契。讓他們對指揮官的依賴不是很強,死了一個萬夫長,自有千夫長、百夫長擔負起責任來。何況,在激戰的第一線,也不需要什麼指揮。只要鼓舞著同伴突擊就可以了。
“嘭!”巨響聲後,盾牌傾倒。後面的戰士口噴鮮血,頹然而倒,儘管有很多加固措施,可是,卻依然擋不住一人一馬疾馳而來的巨大力量。
不過,戰馬和馬上的騎士的下場更加悲慘,數根長槍同時捅進了他的身體。他痛苦的抓住了槍桿,試圖用刀將其削斷,卻愕然發現,槍頭之後的槍桿居然是鐵的,別說他傷後無力,就算是他健康完好的時候,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這時,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黑影一閃,又有同伴撞上來了,這樣也好,至少能重傷明軍的盾牌手,一個換一個,也是咱們草原的勇士多,他欣慰的想著,哪怕抽出去的長槍已經帶走了他最後一絲生命力。
可是,讓他死不瞑目的是,他的同伴居然連盾牌都沒撞上,在半空中就已經被十餘支長槍抵住,沒有取得絲毫戰果。
同樣的一幕在漫長的戰線上重複的上演著,面對虜騎決死的突擊,年輕的近衛將士們毫不示弱,儘管陣列不時被打彎,不時有同伴倒下,可那片槍陣很快就會自我恢復,齊整如初,繁盛如林!
“怎麼可能?”
小王子長得粗豪,可並不缺心眼,前鋒的兩個萬人隊都是他的嫡系,可繼續跟進的就不是了。身為汗王做出了這樣的表率就已足夠,要是衝鋒的部隊全都用嫡系部隊,那他就是白痴了。
所以,本陣中,還有一些嫡系的將領圍在他身邊,這些人如今都是麵灰敗,一臉不能置信的表情。近身作戰,前鋒也已經足夠拼命了,相信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對手,哪怕是宣府邊軍那樣的強敵,也不可能連一個缺口都打不開。
可是,眼前所見的事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