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應對的?
“算了,此事須怪不得你,是本官疏忽了,沒有顧慮在先”陳世良一臉沉痛的說道。
“…”祖大煥更加無語,你顧慮在先?難道你還能夜觀天象,預測這場大災不成?你以為你是戲文裡的諸葛武侯啊?這裡就咱們三個人,陳大人你就別表演了好吧,事態緊急啊!
“不過也是無妨。”陳世良猛一抬頭,臉上神采飛揚,他一抖袍袖,高聲吩咐道:“來呀,筆墨伺候,然後把那隻信鴿也準備下了,本官要飛鴿傳書給京城,讓大人們早做應對。
“是。老爺。”陳勝貓著腰,一路小跑的去了。
“……………,大人,賑濟……朝廷會撥來吧?”
祖大煥識得幾個字,陳世良寫信的時候,他也偷眼瞄了一眼。看得出來,陳世良確實很急,信上也沒有長篇大論,頗為言簡意垓,可直至落款畫押,祖大煥也沒找到他期盼的那兩個字,最後只好鼓起勇氣,向對方詢問了。
“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有什麼可急的?等朝廷有了動議之後,再行上表不遲。”陳世良擺擺手,冷聲道:“為天下蒼生計,為今之大計乃是鋤jiān,jiān佞不除,天下怎能安泰?賑濟之類的,等日後再議吧。”
“可是大人”祖大煥急了,他功利心雖重,可終究還是個人,別的地方會怎麼樣他不清楚。也無暇去想,可若是沒有朝廷的賑濟,遼西明年會如何,他卻一清二楚。
就算以他祖家的家業,明年也得勒緊肚皮,何況普通軍戶?餓殍滿地,十室九空,那是必然會出現的景象。
原本倒也不至於此,可去年冬天以來,京畿針對遼東的禁運影響極大,遼西雖然和士大夫同一陣營,可卻也沒有例外。
因此,哪怕是遼西將門,今年的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全指著秋收之後能有所緩解,可結果卻是……
“祖參將,聖人云:君子當輕身重義,今有佞臣在朝,méng蔽天子,行了諸多倒行逆施之舉,致使天下怨聲鼎沸,民不聊生,鋤jiān才是大義所在!”陳世良一臉肅穆,語重心長的說道:“古往今來,多少仁人義士為這一個“義。字,拋頭顱,灑熱血,先賢英靈不遠,我等又豈能落於其後?百姓受的教化少,因此可能沒法理解,可你要知道,長痛不如短痛,為了國家大計,遼東百姓的陣痛是有必要的,他們的犧牲將會標榜青史,這還不夠嗎?”
“…”祖大煥啞口無言,他能說什麼?他早就知道士人無恥,可他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無恥到這個程度。
錄去那些義不義的混賬話,陳世良的觀點很明確,那就是謝宏不倒,就不會有一粒糧食送來遼東,哪怕是成千上萬的人餓死在眼前,士人們也會視而不見。
可這有用嗎?
雖然如今遼東大部都被烏雲所籠罩,可冰雹畢竟還沒落下來,遼東其他地方到底會不會步遼西的後塵,也是未知之數。而且,就算遼東真的顆粒無收,以那個謝宏的神奇,沒準兒又會從哪裡搞來糧食也未可知。
總之,就是遼東其他地方到底會是怎麼個收場,現在還不能確定,可遼西的慘禍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沒有賑濟的話,遼西軍民必死無疑!
陣痛?陣看你娘!人要是都死光了,還痛個屁啊?
名留青史?為國家大計犧牲?去你媽的!說的這麼好聽,怎麼不見你們這些當官的去犧牲?
鋤jiān既然那麼重要,謝宏在遼東呆了這麼久,也沒見你陳巡按上門去罵他”蘿,你敢嗎?
“老爺,信鴿準備好了,是不是”陳勝興高采烈的跑了回來,發現客廳裡的氣氛不對,他也是一滯,有些遲疑的停下了腳步。
“立刻傳信!”陳世良大喜起身,將信封好遞過,想了想,又囑咐道:“信鴿放出後,順便也準備好驛馬,為保萬全,本官會另行修書一封,詳述遼東之事。”
“是,老爺。”
看著陳勝乾脆利落的動作,陳世良微笑頜首,很是滿意,等轉過頭再看祖大煥時笑容卻是一斂,沉聲道:“祖參將,事情就到運裡罷,在京城有訊息前,你要儘量做好撫民的工作告訴他們,朝廷沒有拋棄他們,只要忍忍,總有云開月出的那一刻。”“末將遵命。”祖大煥木然拱了拱手,臉sè卻是鐵青一片,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去了,出去時正好和回返的陳勝擦肩而過。
“老爺,祖參將的情緒似乎”祖大煥的情緒都擺在臉上了陳勝也是看得分明,他有些疑慮皺了皺眉:“會不會有什麼麻煩啊?”
“哼,能有什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