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妻的xìng子也強,在家裡把丈夫壓得死死的,對外也是獨立,不喜歡旁人叫嫂子弟妹反是喜歡人稱呼自己為三姐或三妹。
儘管沒有讀書人的架子,可明朝終究是男權社會,對於妻子的強勢,趙忠雖然無奈卻也不會很開心。
若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有人在他面前稱呼老婆做三妹他多半是不肯干休,要爭持一番的。
不過趙妻知道,也有少數情況,趕上自家男人心情大好,他倒是也會開玩笑似的,稱呼自己做三妹。
這些日子,自家男人被李玉等人擠兌,天天去守烽火臺回家也經常長吁短嘆這情形她也看在眼裡,卻是無能為力卻不想今天見過哪個惡名昭著的瘟神之後,趙忠的心境反而來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這豈不是怪哉?
“什麼瘟神不瘟神的,叫侯爺!”讓她驚異的還在後面,只見趙忠皺起眉頭,不滿的呵斥了她一聲,這還是一向在家裡唯唯諾諾的相公嗎?
她也顧不得發火了,急忙伸手去探丈夫的額頭,然後又模了模自己的,“不熱,沒發燒啊,三哥,你這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好得很,反倒是你,女人家家的,頭髮長見識短,旁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總有一天會給我惹出禍事來。人家侯爺是當今聖上親自任命的遼東巡撫,豈能胡亂稱呼藉著一股興奮勁,趙忠脾氣暴漲,把驚疑不定的妻子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喜滋滋的說道;“你今天是沒看見,侯爺的態度那叫一個親厚,麾下的人馬也是秋毫無犯,還說驚擾了地方,要給咱們補償呢!你瞧瞧,大明開國這麼久,有這麼愛民如子的大官嗎?”
“給補償?”趙妻更驚奇了,“給啥補償?”
趙忠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輕蔑的看了妻子一眼,道;“哼,啥補償,吃食還有住宿,只要借住民居的,一間院子,一天就是一兩銀子!”
“天吶!一兩紋銀?那冠軍侯是有錢沒處花了麼?聽說那船隊足有幾百艘船,上面有幾千人,衛城裡面那大點地方,肯定是裝不下的,那豈不是一天就得花出去幾百兩?”趙妻震驚了,一邊唸叨,還一邊替那個冤大頭的冠軍侯算著帳。
最後,狐疑的往衛城方向張望了一眼,悄聲說道;“三哥,別是騙人的吧?答應的好好的,完事兒不付帳,結果這糊糊賬落在咱頭上?這事兒你可不是幹了一次兩次了。”
“你個女人家,真是……………趙忠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妻子,數落了兩句,見對方面上仍有疑sè,便決定爆點猛料出來;“也罷,我就跟你說說好了,你可別往外面亂傳………………”
趙妻杏眼一翻,大是不滿的叫嚷道;“老孃是那種人嗎?遠近鄉里,誰不知道我扈三妹………………”
“好了,好了,誰都知道你扈三妹豪俠仗義,是女中豪傑,就不用你自吹自擂了……………你還要不要聽我說?要就老實聽著,不然我還不說了呢。”趙忠大是不耐的打斷了妻子,見對方似乎要翻臉,急忙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那你說三妹扁扁嘴,在大發雌威和聽丈夫的秘密間猶豫了一番,最終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
“咱們大明的國策是禁海,你應該知道吧?那你知不知道,侯爺這些船是從哪裡來的?”趙忠輕輕嗓子,卻是先賣了個關子。
“老孃怎麼會知道?趙老三,你少廢話,別惹得老孃火起……………”扈三妹挽了挽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翻臉開打的架勢。
“是,是,你先別急,聽我說,聽我說………………”趙忠嚇了一跳,連忙告饒,不等妻子動手,便竹筒倒豆子般把日間聽說的那些訊息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就是這樣,侯爺帶十艘船去了倭國一趟,然後就帶了三百多艘船回來,三百艘啊!裡面都是金銀貨物,加起來有多少你知道嗎?”
“有多少?”這訊息太迂神奇,可扈三妹白日裡也去碼頭見過那帆如雲,船如梭的場景,倒也不懷疑這話的真實xìng,這時心神更是完全被吸引住了,連趙忠再次賣關子她都沒有計較。趙忠煞有其事的伸出一個巴掌,沉聲道;“五百萬兩以王”
“天……………,扈三妹倒抽了一口冷氣,在威海衛這偏僻地方,別說五百萬了,五百兩那都是天文數字…五百萬兩到底是多少,她甚至完全沒有概念,不過,她知道,那就是很多很多的意思。
“可是…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知道的?”扈三妹在家裡的強勢,也不光是因為耍蠻得來的,她也有股子精明勁,很快就找到了丈夫話裡的破綻。
“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