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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部分

人才也不為過。

可這人缺的就是風骨,清名那肯定沒有的,惡名倒是不少·在京城士林中他的名頭僅次於唐伯虎。雖然下旨意的是皇,可那些被罷官去職的同僚經的都是他的手,這麼一個奸佞哪裡有什麼清名?

更令他驚異的是此舉的目的,許進很有把找一副輿圖來研究一下的衝動,登萊和天津·這兩個地方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的?而且,將這些地方置於同一人的管轄之下,究竟目的何在?

不過,他卻無暇仔細思考了,因為三公公的嘴裡一直沒停過捧的聖旨也不斷在更換,唸完對嚴嵩的任命,他手一抖·掌中赫然又是一卷黃綢。

“今有木城驛驛丞王守仁·學究天人,堪稱國之棟樑敕封為新建伯·並賜號陽明,遷禮部左侍郎……”

剛才覺得馬昂跳躍力強的這會兒也不質疑了,馬昂再強,還能有王守仁強?從沒品級的驛丞到正三品,離九卿只差一步的禮部左侍郎,這是何等驚世駭俗的跨度啊!

王守仁的才學到底是不是如聖旨所說般驚天動地沒人知道,可單就他升官的速度來說,實在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譁!”跪伏在地的張升再也按捺不住,急怒攻心,一口鮮血直噴出來,灑了滿地,衣襟星星點點的全都是血跡。

別人可能會覺得王守仁離他這個位置還有一步,可他怎會不知道,今年他例行遞去的告老奏疏一直被正德留中不發,沒有挽留,也沒有批准。

他原來還存了一絲僥倖,以為皇手中沒有合適的人選,因此才作此姿態來挽留,可現在一切都清楚了,皇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只是時機未到,時機一到,就是那封奏疏得到批覆的時候了。

一切休矣仕途數十年的一幕幕在心頭閃過,張升臉老淚縱橫。

“皇家院乃是朕以仁愛之心所置,為的是教化大明百姓,使人人知禮,各有一技之長,如今科目繁多,單以院稱之已經不足用,特此更名為常春藤聯盟,各院校以大、中、小區分,小學作為普及教育,有教無類,授以百家之學……”

“中學作為進修之學,根據學員自身情況,各有專精大學為研修之所,將引領天下學術、技術,使之精益求精,止於至善!”

楊廷和的身形晃了幾晃,勉力站穩的時候,臉已是一片慘白。去年八月,李東陽對謝宏成立院的評價言猶在耳,現如今就已經成了現實,讓他實有五內俱焚之感。

機構更名改制都是無妨,讓他最為恐懼的是‘百家之學,四個字,沒錯,儒家也是百家之一,皇並沒有對儒家趕盡殺絕的打算,可是,將儒家和百家並列,這已經是打落塵埃的意思了,他這個大儒又怎能不心驚肉跳?

那謝宏果然是要挖士人的根吶!

政治有皇黨搖旗吶喊,此外還有若隱若現的參政團;

經濟有各種新工具,新技術,再加屯田新政以及海貿,聯合起來的力量甚至已經超過了大明朝廷本身,直追最有經濟實力的江南士人團體;

最可怕的就是學術的,以百家之學取代儒家對朝堂的壟斷,這才是最為徹底的顛覆。

政治、經濟的劣勢都好說,只要避過他們的鋒芒,一年不行就三五年,三五年不夠就十年,士人們總會找到反擊的機會。

可是,一旦被對方在學術佔了風,那就是徹底的改天換地,儒家再想翻身可就難了,前車可鑑,道家、法家的衰落不正是如此嗎?

這麼全方位的攻勢,實是讓人招架不住,也無從招架得起,那謝宏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深謀遠慮至此啊!楊廷和在心中長長的悲嘆了一聲。

實際,他的悲嘆早了點,正當楊廷和認為最關鍵的時刻已經來臨,打算不顧一切的站出來的時候,三公公手竟然又是一抖,然後竟然又是一卷黃綢。

這動作有如行雲流水一般,足可見其平時多麼訓練有素,眾臣眼睛都在發直,心裡更是跟被重錘敲打一下,悶悶的,沉沉的,痛徹骨髓……

尼瑪,都已經這樣了,居然還沒完!

“鑑於五軍都督府職權分散,不利指揮,因此予以撤銷,重新合併入大都督府,敕謝宏為右都督……”

原來還有軍事,只聽了個開頭,楊廷和就已經猜到了結尾,可不是麼,軍事的重要性全不在政治、經濟之下,影響深遠不及學術,可立竿見影的效果卻遠在其,不是掌控了兵權,謝宏憑什麼這麼囂張?皇憑什麼這般霸道?

擴充近衛軍,任命謝宏為三邊總制,這些都是掌控兵權的手段,可比起重開大都督府,那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