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有人應命而去。
“馮賢弟,你是先回家探望,還是…………”溫和又轉頭對馮澄問道。
“回家有什麼好著急的,溫大哥…我與你同去應卯。”馮澄呵呵一笑,拒絕了溫和的提議。
“嗯,先去看看情形也好。”
不多時,去問路的親兵就回來了,而且他聲音中的興奮之意更是難以抑制。
“啟稟大人,已經打探清楚了,那軍事學院就在皇城西苑,和皇上日常cà;o演兵馬的校場在一處。”
“噝!”溫和當即倒chou了一口冷氣…怕什麼來什麼…他知道親兵為何興奮,能和天子同在一塊校場上cà;o練…對這些小兵來說,自然是無上的榮耀,可對他來講,這事情就越發的不妙-了。
“皇城西苑?好地方,溫大哥,京城內不許馳馬,咱們還是下馬步行吧?”馮澄呵呵大笑,顯然心情和親兵們差不多。
“也好。”溫和強作鎮定,應了一聲。
京城的繁華自然遠勝三屯營,包括在邊關呆了好幾年的馮澄在內,眾人都覺眼huā繚luà;n,耳朵似乎也有些不夠用了,若不是溫和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先去報到,大夥兒都恨不得先去茶館裡聽幾回書,或者去戲院看兩場戲再說。
因此,這一路上,眾人情緒也是愈發高漲,只有溫和的心情越來越沉重。
薊鎮的邊軍原本跟謝宏就沒什麼衝突,吳yù;的遭遇也不過讓眾人對那個傳說中的瘟神有了幾分懼意罷了,除了吳家的人,誰也談不上什麼憎惡。
何況在近衛軍擴招以來,薊鎮軍戶的熱情並不在當日的宣府之下,反應極為熱烈,對瘟神的畏懼也轉變成了景仰。
所以,聽到路邊時不時傳出的對謝宏的頌揚之詞,眾人都覺得頗為順耳。可溫和卻是心驚,以謝宏的謀略,顯然不會做這種不智之事,那也就是說,士人的反攻開始了。
這種流言本來就難以禁絕,何況還是順應民意的誇讚之詞,就算以皇黨如今的強勢,也很難採取有效手段。可若是捧殺起了效果,也許皇黨一片大好的形勢就會毀於一旦,而自己偏偏在這個時候進京,豈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
左思右想,溫和心中也是越來越忐忑了,在他看來,一步步走向西苑,就像是走向鬼mé;n關一般,就這樣蹭到了西安mé;n。
皇城九mé;n都是守備森嚴的地方,不過原本的西安mé;n可沒現在這種氣勢,雖然mé;n是大開著的,宮牆上的人手也不是很多,但只要一靠近,就能感到沖天的殺氣撲面而來。
溫和一行人都是老軍伍了,對這方面額外敏感一些,受到的震撼也格外強烈,連心神不屬的溫和都抬起了頭,驚訝的望著宮mé;n之內。
那裡塵煙四起,顯然是有大股人馬往來,可奇怪的是,卻聽不到半聲呼喊,偌大的西苑中,只有整齊而沉重的腳步聲陣陣回dà;ng。
溫和與馮澄對望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心中的駭然,原本聽說皇上在練兵,他們這些宿將都有些不以為然,只當是小孩子鬧著玩,就算是近衛軍取得了一系列的勝利,也沒有改變他們的觀感。
近衛軍那些娃娃每次作戰都有聖駕在,而且對陣的都是大明的官兵,只要一看見皇旗,對手就已經麻了爪,再有冠軍侯製造的那些新式火器,會取得勝利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聞名不如見面,當面看到近衛軍cà;o演的場面後,溫、馮二人心中都是凜然。
不說別的,單是這份令行禁止的架勢,就已經足以稱之為jing銳了,若是再加上傳說中那股悍不畏死的勁頭,就說是天下強軍也不為過啊。
守mé;n的軍士似乎已經習慣了有人在mé;n外探頭探腦…就算溫和一行人多奎彪悍之士,他們也沒有加以干涉,依然警惕的向四周探望。
“這位………………本將溫和,這位是馮澄,都是來軍事學院應卯的。”溫釉xì;ng子本就謹慎,這時為近衛軍軍容所攝…語氣中更是加了幾分小心,開口後甚至連怎麼稱呼都揣度了一番,儘管對方不過是個小兵而已。
“溫將軍請稍候,容標下去稟報一聲。”守mé;n的軍士雖然滿臉傲氣,可語氣倒是和氣,接過溫和遞過去的文書,便轉身進去了。
驕兵悍將啊!溫和明白這些人臉上的傲氣從何而來,他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