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怒氣,想要問個究竟。
“哦?誰又聽到什麼流言了?”
還沒等屠滽問出口,正德帶點玩味的反問馬上給了他提示,想起之前有關於事變後清算的那場朝議,屠滽不由出了一身冷汗,龍椅上的那位最喜歡玩這套了,自己果然是差點又給出了口實。
“陛下,屠尚書的意思是,薊鎮傳來了軍報,那時有數萬人親眼看見了天子儀仗,而聖駕卻在京城之內,那不就是,謝宏充了聖駕,假了儀仗麼?”
王鏊的言辭其實不遜色與前輩謝遷,反應也頗為機敏,尤其這一切還是產生在他摔得七暈八素,險些昏厥之後,就更加顯得難能可貴了。
“請陛下明鑑!”跟風眾再次附和,黑沉沉的大殿中,響起了一片降低的嘶吼,不單很有聲勢,並且更是恐怖,連殿外值守的近衛軍,都覺得心裡有些發毛,不是他們膽,實在是這情景太詭異了。
正德作為始作俑者,卻很坦然,他悠然反問道:“有人看到天子儀仗了不假,可誰朕那時在京城了?”
“陛下您不在京城又能在何處?”王鏊微微一愣,繼而也是不答反問。
“王大學士,是不是有些糊塗了,這事兒不是明擺著嗎?天子儀仗既然在薊鎮,朕固然也在那裡了,不是們的嗎?這是社稷之本,擺盪不得,怎麼現在卻來問朕?”正德反chún相譏。
“可陛下您明明就在京城!”王鏊怒了,是可忍孰不成忍,皇上您這不是睜眼瞎話嗎?
“哦?王大學士,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克不及亂,朕在京城,有證據嗎?有人能證明的話嗎?或者告訴朕,朕那時在京城的哪裡?在做些什麼?身邊有些什麼人?”正德也怒了。
雖然沒人看得見他的動作,可聽著他話的語氣,眾人就可以在腦海中勾畫出他的神情了,這一連串的怒喝其如其分的代表了他的心情。
“老臣……”王鏊也jī憤了,正要失落臂一切的指出正德耍無賴,然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