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裡盡是山地,良田極少,若是沒了海貿之利,那別在京城的開銷了,恐怕連自家人都養不起,這叫他如何能不急切?
因此,他迅速的採納了相應的對策,聯絡到了在河間府逡巡不去的劉、謝二人。不過還沒比及他有所動井,卻是忽然得報,江南士人已然建功,他心中大定,就連謝遷的態有些狂妄,他也其實不計較,只是淡然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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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隔山震老虎,邊鎮伏殺機
“信中可有提起,王德輝的那個兒子是怎麼措置的?…謝遷擺威風,主要還是掩飾自己的失態,稍一掩飾之後,又是關心起正事來。''
朝議就是這樣,首倡者的下場,往往會給後來人一個警示,也會表白執政者的態度,若是沒措置王守仁的話,那麼其中可能就會有些玄虛,或許就是緩兵之計了。
“免除流放”粱儲略一遊移,繼而苦笑道:“聽得那謝宏被流放出京,想來京中同道盡是欣喜yù狂,那王守仁不過一卒耳,卻是沒人詳細留意,這信上也是語焉不詳。”
謝遷、劉健都是捻鬚微笑,兩人何等心胸氣度,乍聞喜訊時,也都是心潮澎湃,難以自已,何況京城的那些人?信中能有關於王守仁的訊息,想必都是某些有心人加意留心了,否則,肯定是半點資訊也無。
“這報信之人卻是個有心的,喜而不忘憂,這等心性日後必能擔負大任。”劉健緩緩開了。,對報信之人大加肯定。
謝遷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那王守仁數典忘祖,只是免除,卻為免有些輕了,當嚴加措置才是……”
“謝閣老寬心,那王守仁既是江南一脈,想必京中同道也欠好過於相逼,卻是我等廣東士人與他並沒有淵源,有些話卻是無妨的嚴厲點,教誨後輩之事,只管包在下官身上即是。”粱儲趕忙應承了下來。
這一次出力的都是江南士人,而廣東士子卻是坐享其成,面上自然有些欠好看,江南那邊心裡也難免有些不服。
而所謂教誨的嚴厲點,也就是讓對方羞愧之下,懸粱又或投河自盡以示清白,這就是皆大歡喜之局了,粱儲久在朝中,自然不會不知其意,更加不會推脫了。
“如此甚好。”謝遷微微領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卻是耍恭喜劉閣老了。”應付完謝遷,粱儲又是滿面春風的向劉健一拱手,再次恭喜道。
“哦?老夫又何喜之有?”劉健眉毛一挑,恍如愣住了,可他心下卻是瞭然。
“劉閣老有所不知,在京中主持以及傳信的,都是同一人,正是閣老的公子德綱。”粱儲滿臉帶笑的恭維道:“世兄先是立下了蓋世奇功,又在閣老不知情的情況下,得了閣老的高度讚譽,日後前程實在不成限量,下官又怎能不恭喜閣老呢?”
“希賢兄,生的好兒子,卻是做到了我都未曾做到的事情,實在難得!如今已是如此,再過十年,想必我也都是望塵莫及,1弟也在此恭喜希賢兄了。”謝遷也是呵呵著,向劉健拱了拱手。
抵制行動的主力是江南士人,可開海主要得益的也是他們。政治就是互相妥協,他們得了實利,概況的虛名和聲望就得讓出來,否則就是自家吃肉,讓旁人喝湯了,朝中勢力相對均衡的時候,精明的江南人固然不會行此不智之舉。
“算不得,算不得。”劉健擺著手,口中連連稱遜,可另外兩人分明都看到了他眼中的喜色。想想也是,劉閣老如今已逾古稀,曾經位極人臣,縱是日後復起,也不大可能再坐到首悄的位置,那他能指望的也就是子孫們了。
而劉閣老雖有二孫,卻只餘一子,近期內能指望的固然就是劉德剛一人,眼見兒子順利立功,登閣可期,老頭又怎能不老懷大慰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後輩的車,老夫也不多做關注,卻是皇上的恩賞,卻是讓老夫有些在意。”
“希賢兄的意思,可是那冠軍二字?”謝遷本也有些掛懷,只是相對前面的那些來,謝宏封侯之事,不過是細枝末節罷了。
旁人若是冷丁封了侯,還是世襲的侯爵,那自然是震動朝野的大事。可是,以謝宏受到的聖眷,只要不是封了王,封公封侯完全都是在情理之中,值得關注的,也只有那侯爵的名稱了。
冠軍侯,就算是再怎麼欠亨典故的人多半也是知道的,這是個響徹青史的名號,經常跟其聯絡在一起的還有四個字,那就是:封狼居胥!
沒錯,那就是漢武帝時代,或者華夏千年以來的第一名將一霍去病的封爵。
皇上突然封了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