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了,他離京容易,再想回來可就難了,只要委任一個御史嚴守山海關,他難道還能飛回來不成?跟別提他能在遼東活多久,甚至…他能不能到得了遼東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用惡貫滿盈來形容這個jiān佞,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沒人理會聖旨中那些不合理的處所了,只要沒了瘟神,皇上治國還不是得靠士大夫們?一切很快就會迴歸正軌的,士人們也將重新昂起頭來,成為天下的主宰。
興奮過後,讚譽聲更是鋪天蓋地的包抄了請願的言官們,尤其是倡此事的劉給事中。
不管背後的謀劃…有幾多,可除少數佈景不凡,訊息靈通的人之外大大都人看到的只是表象,哪怕同為士子也是一樣,沒有達到一定的條理之前,入了夥兒也不過是嘍羅,入不得核心的。
所以大大都人看見的,就是在劉大人的率領下,言官們冒著嚴寒在承天門外靜坐,最終用誠意感動了聖心,用正氣懾服了jiān佞。因此,皇上才會下旨革除弊政,驅除以倖進的jiān佞謝宏!
這等大功直如擎天保駕一般,乃是匡扶了江山社稷的蓋世奇功單憑此功,劉大人的聲望就已經可以直追昔時捍衛京城的於少保,比起開國的賢相劉伯溫也是不遑多讓吶!
要知道那個jiān佞曾經免職了閣臣,殘殺了尚書shì郎,將京城籠罩在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怖之中,外朝眾臣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萬馬齊喑之際,卻是劉大人秉承了劉閣老的意志和風骨奮然而出,一掃京城上密佈的妖雲,澄清寰宇,簡直就是聖人的風範。
“劉大人,今日建得如此蓋世奇功,登閣拜相之日可期,實在是可喜可賀!”如屠勳之類的人還能連結自在只是帶著笑容道了個喜。
他是深知內情的,今日建功看似容易,可又豈是一朝一夕之功,又或是數人之力整個天下都已經卷了進來,那個jiān佞還能撐得住才奇怪呢。
“劉兄弟當日見得賢兄便覺不凡,今日果然修成正果,青史留名何足道哉!弟日後還要向賢兄多多請益,還望賢兄不吝賜教!”跟來的言官們其實也是多有不知情的,只是見有個身份不凡的人領頭,這才跟風罷了。
不過,眼見大功告成,自然也得攀攀交情,求求提攜,做官麼,還不就是這麼回事?學識什麼的都是次要的,人脈才最重要,攀上一個未來的閣老,那至少會省去幾十年的苦功。
“劉大人,晚生苦多年,卻是苦無名師指點,對聖人之道不得甚解,大人身懷浩然正氣,大有先賢風範,若門g大人不棄,晚生願意為老師執鞍馬,不求名分,只求能夠朝夕聆聽老師教誨。”
矜持這種工具其實也是很奢侈的,對普通計程車子來,能夠湊上去沾沾貴氣就不錯了。大家都知道,什麼貴人慧眼識英才的典故,那都是騙人的,除非長得貌勝潘安,否則誰能看出英不英?
想要掌控機會,不克不及靠慧眼那種虛無縹緲的工具,靠的只能是大夥兒的誠意。聖旨剛剛宣完,圍觀眾就一擁而上,以劉德綱為中心,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洩欠亨,紛繁展示著自家的誠意,嗯,或者底限。
求拜師,求指導,求包養總之是各種求,其中不乏頭花白的老者,跟劉大人年紀相恍如的中年人更是比比皆是,年輕計程車子就更加不消提了,這些人一個個面紅耳赤,爭先恐後的向前擁擠著,好像這樣就能中進士得功名一樣。
若是有不知情的經過,看到劉大人被擁戴的熱烈程的話,肯定會以為麗春院的某個頭牌呈現在承天門了,否則怎麼會如此招蜂引蝶?
“讓開,讓開,劉大人為國操勞,不避嚴寒,已經在承天門外婁了大半天了,若是再不回府暖暖身子,不定會貴體有恙,劉大人何等金貴的身子,若是出了這等事,們誰能擔待得起?還不速速讓開!”
固然,無論是做什麼,都是有高下之分的,奉承拍馬也一樣。別看言官們多半都是講究風骨的,可該有的政治智慧一樣是有的,馬上就有人給那些各種求的庸人展示了一下,什麼才是拍馬的高深境界,或者也可以是狗腿子的素質。
一番喧嚷之後,劉公子終於也是得以脫身,他感慨萬千的道:“京城士子都如此一心向道,實乃我道不孤,我輩眾人當加倍努力,早日恢復弘治朝眾正盈朝的盛況!”
“劉大人的是,正是有了劉大人和劉閣老這樣的楷模,我儒家道統才能千年不衰,世代傳承。”眾人一片附和之聲。
“各位也都辛苦了,不如由弟做東,到寒舍一敘如何?”劉公子今日意氣風,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