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是順風,可向東行駛了一個時,也有幾十裡了,如果再追下去,不但有脫離大隊的可能,甚至還有迷失航行危險,許氏兄弟一向都是在南海混的,對東海一點也不熟悉。
“孃的,這幫傢伙到底要幹什麼?”石老大恨恨不已的拍了下船欄,怒道:“難不成真的是要去朝鮮嗎?算了,咱們不追了,派一艘船回去本隊通知一聲,讓周圍的巡邏快船有個防備就是了。”
最終他還是決定放棄,一艘船追上去的話,難保必勝;多了的話,又有迷航的風險,聯軍手裡的海圖主要是大明近海的,太遠了的就沒有了,他覺得沒必要跟一艘巡邏船較勁,就算對方真的繞過去了,也不可能總是這麼幸運吧?
海盜們的船轉向了,他們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目標也同時開始轉向,往他們的本隊去了。
“有船可能繞過前哨,到本隊這邊來?真他孃的狗屎,石天那個白痴是吃屎長大的嗎?這種混賬話都得出口?”許辰江噴著吐沫星子,把石天派回來報信的那個信使罵了個狗血淋頭。
在海上漂了這麼多年,他早就過了血氣方剛的年齡,要不是貪圖江南人許的那些飛輪戰艦,他哪裡會承擔下打前鋒的差事?
沒錯,江南這邊做的準備很充分,可那個瘟神也不是好惹的,不定還藏著什麼後手呢,他可以肯定,到了旅順之後,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做先鋒,哪怕是斥候,恐怕損失也不會了。
只是那些飛輪戰艦實在讓他心動,這船太適合海盜用了,每當船隻全速航行的時候,站在船頭,感受著撲面而來的勁風,許辰江都想大聲吼叫,這速度實在太棒了。
所以,他以十五艘飛輪戰艦為條件,派出了手下的得力干將充當前鋒,可沒想到,這才剛剛遇到敵人,石天就給他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
遭遇敵人兩艘船組成的前哨,結果不但沒打到人,還讓人給繞過來,甚至有可能威脅本隊了,這訊息傳出去,還不得讓那些廣東佬笑死?
“石天這也是穩重起見,敵船一直往東跑,他總不能一口氣追到底吧?”許本善倒是個好脾氣,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追不到也得追,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本善,我是報上去還是不報?要報也是去報,我可丟不起那個人,梁成那子現在得意著呢·要是再得了這樣的訊息,還不得徹底起到我兄弟的脖子上來?”
“那就不報唄,咱們手裡還有五艘快船,讓他們去船隊的右翼·防備一下就行了唄。”
許家兄弟一向在南海發財,廣東水師雖然沒什麼作為,可畢竟是兵賊不兩立,經常還是會有些摩擦的,直到許氏兄弟轉移到了澎湖,雙方的關係才緩和下來。如今被梁成壓在頭頂,兄弟二人當然會感到鬱悶·哪怕是對方並沒有尋他們的晦氣。
“咣噹!”許辰江恨恨的踹了桌子一腳,發出了一聲大響,這才忿忿道:“就這麼著吧,本善,親自去盯著,免得再出紕漏。
“好。”
隊伍的規模越大,行進的速度就越慢,這個道理無論在海上還是陸上·都是通用的。聯軍的規模之大,甚至可以跟鄭和船隊相比。
若是把這支船隊拉到倭國或者朝鮮,保證那些大名、豪強納頭便拜·什麼世上最強艦隊之類的念頭,肯定立時就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什麼板屋船,鐵甲船,皮再厚,也一樣架不住這樣壓倒性的數量差距。
其實,若不是到寧波看到了這支船隊,許本善兄弟原本還打算再談談條件呢,結果看到這支艦隊後,他們就只剩下慶幸了。
好在從前沒跟江南人鬧得太僵,否則的話·對方不需要太認真,只要達到現在這個程度的一成,兄弟倆就只能跳海了,實力差太多了。
為了撈取更多的功勞,許本善接到差事後,也不敢怠慢·急忙忙的率領五艘快船到了右翼,散開後,開始巡邏。
“二當家,您是不是太緊張了?天,那船是奔著東邊去的,他們追到看不見蹤影才回來,他們哪來的那麼大本事,還能繞過來?這可是大海,只要方向稍微偏點,那就是幾百上千裡,而且,這天都快黑了,哪兒還用這麼意?您去船艙歇歇,的們在這裡盯著就成了。”
“心無大錯,那瘟神狡猾著呢,萬一…···”話到一半,許本善忽覺遠處亮光一閃,他仔細觀察了一番,突然臉色大變,指著東方大聲叫道:“老五,看那是什麼,是不是船?望手,快,東邊!”
“二當家,沒錯,就是船,您的眼力真好。”許本善的眼神是真的很好,連望手都是得了提示之後才發現,他卻是在甲板上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