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我大明也要以天朝氣度容納之,何錯之有?謝幹戶卻言辭粗鄙,更是惡語中傷,不嫌太過嗎?”
“陛下,朝鮮心慕天朝鳳儀,這才不辭萬里,前來朝貢,實是一腔熱忱之心啊!”
兩個使臣倒是機靈,一聽李東陽提到自家,馬上心領神會,李東陽話音剛落,兩人又是伏地大哭,哭的涕淚橫流,很是悽慘,若有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會以為這倆是兄弟,剛剛死了爹孃暱。
“朝鮮國小民貧,物產自然不如天朝上國,貢品有所不足也在情理之中。縱是如此,懷錶總也有些好處,至少比擺鐘易於攜帶,以,破爛,二字相稱為免太過刻薄了,請陛下憐臣等一片丹心,為外臣等做主!”
他們的哭鬧又在朝臣中引起了一片唏噓聲,可謝宏卻是不為所動,他臉上似笑非笑的問道:“各位大人,兩位使臣,這麼說來,這欺君之罪你們是要堅持到底了?”
“我等赤膽忠心,哪有欺君之理?倒是你這弄臣�”朝臣們的怒火又是高漲。
“陛下明鑑,外臣不遠萬里,只有誓死報效之念,又怎敢欺君犯上,請陛下為臣等做主邯可四”兩個使臣繼續哭號,聲音也更大了點。
謝宏斂去笑容,先向正德拱手為禮,然後肅容說道:“既然你們都不知改悔,又執意要將欺君進行到底,說不得,本官身為錦衣衛幹戶,自是要替皇上把好關,不讓皇上為奸邪小入所矇蔽。”
“血口噴人”
“陛下明�…”
謝宏語氣很重,卻沒人措理他,該罵的罵,該哭的哭。
懷錶不如擺鐘是事實,可也不是全無可取之處,朝臣們都打定了主意,只管讓朝鮮使臣耍賴,反正這倆入都精於此道,讓他們把水攪渾之後,再看看有沒有機會。
“哼哼,還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謝宏冷笑著,突然提高了聲音道:“那懷錶最多還能用兩個月,到時候,一根針都動不了,不是破爛是什麼?各位大人就打算用一個殘次品糊弄皇上,糊弄天下萬民嗎”
。陰?罵聲消失了,哭聲也止住了。任誰也沒想到,謝宏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只能用兩個月?若真是如此,那說什麼都白搭,懷錶鐵定就是個殘次品了!
可是,謝宏又怎麼能知道?做手腳?他都沒靠近過朝鮮使臣,又怎麼能做手腳?”謝大人,你憑什麼這麼說?兩月之後的事情你又怎能預料?不過是仗著聖謄,危言聳聽罷了!”金大使已經槁明白了,龍椅上的那位屁股完全坐在謝宏一邊,哭也白哭。
哥就是仗著聖謄了,這就叫黑哨,不服氣你去投訴啊?你咬我啊!對於使臣的憤怒,謝宏報之以不屑。
他瞥了倆人一眼,視線緩緩掃過人群,朗聲道:“是不是危言聳聽,本官自有驗證的辦法。可如果本官證實了剛才的話,各位是不是也應該認罪呢?欺君之罪!”
剛剛都罵的歡實,這次沒人卻是敢跟謝宏對視。
術業有專攻,大家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自是不會再上當。適才不過是言語上吃點虧,可現在要是應聲的話,卻是有可能萬劫不復的,欺君之罪啊!
也有人沒有氣餒,兩個來自於半島的使臣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他們身上,有著他們後代的堅忍不拔、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精神品質,即使欺君之罪的威脅,也壓不倒他們對於鉅額回賜的嚮往。
“君子坦蕩蕩,何必多做口舌之爭?請謝大人當場證實便是。”
“本官證實之後,二位使臣作何打算?”
謝宏心中讚歎,果然是棒子的先祖,充分體現了半島居民在事實面前都可以編瞎話的精神,遇見哥,算你們倒黴。
“自當謝罪!”兩人的人品都很好,坦然表示自己願賭服輸。
“好!“謝宏一拍手,道:“本官須避嫌,就請二位自行動手如何?”
“要怎麼做?太複雜小使可做不來。”金大使看向謝宏的眼神中充滿了戒備,他心知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刻,此行成敗在此一舉了。
“一點都不復雜,只要貴使將懷錶的後蓋開啟,一看便知。“謝宏微笑著回答道。
“就這麼簡單?“將謝宏之前的表現看在眼裡,金大使對他還是十分忌憚的,這時又見謝宏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由更是遲疑。
“使臣快些動作,聯還等著看……呃,是等著驗證結果呢。“眼看事情越來越有趣,正德早就是急不可耐,等著要看好戲了,見金大使遲疑,連忙開口催促。
“外臣遵旨。”
開啟外殼是很簡單的,不懂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