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的手開始抱怨。
“我自然是要幫你的,不過你得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呀?”謝宏好奇了一路了,可算見到了當事人,他趕忙問道。
“他們欺負老實人。”正德不依不饒的繼續告狀。
“嗯,確實是。”謝宏由衷的附和。
“昨天他們輸給了我了,今天這是公報私仇”
“沒錯。”
……
“都怪朝鮮來的那幾個使臣,朕登基又沒通知他們,這些人卻自己巴巴的跑來進貢,結果給朕惹來這麼多麻煩。”罵了一會兒,將怒氣發洩出來,正德這才氣哼哼講起了事情的緣由。
“朝鮮進貢,那不是好事麼?”謝宏很不解,進貢不就是來送東西送錢的嗎,這樣都會有麻煩?難道朝臣們是嫌送來的東西不夠好嗎。
“朕原本也以為是好事的,可其實……”提起這事,正德更是惱火,氣的都不想說話了,於是他喊了一嗓子:“老馬,你出來給大哥解釋解釋。”
後面轉出來一個太監,笑嘻嘻的先給正德施禮,然後又給謝宏行了個禮,道:“咱家馬永成,謝大人有禮了。”
“好說。”謝宏點點頭,沒聽過這人的名字,不過能跟正德這麼親近,想來也是八虎之一了吧。
“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把今天的事兒給大哥說清楚了。”正德很是不耐煩的打斷了馬永成的客套。
“奴婢遵命。”馬永成躬身應道,然後才抬頭對謝宏說明:“本朝對藩國入貢……”
聽了一會兒,謝宏就明白了,明朝或大或小,有不少藩國,什麼琉球,朝鮮,哈密都是,倭國其實也曾經是,這些藩國年年入貢,這倒沒什麼奇怪的。
可明朝的外交政策卻是比較傻的,藩國進貢,朝廷要給回禮,而且至少要倍之謝宏很是無語,這不是典型的人傻錢多嗎?
要是錢真多,人傻點倒沒什麼,可麻煩的是,今年大明的事兒比較多,弘治駕崩要修皇陵;邊疆打仗,需要軍餉撫卹;去年九月南京地震,陝西饑荒,也得賑濟,所以呢,國庫裡就有點空虛了。
禍不單行的是,朝鮮偏偏趕在這個時候來了,而且這次的貢品價值還很高,所以禮部提出回賜的時候,戶部就開始叫苦,說是給不出,讓禮部削減。
禮部一聽也不幹了,回賜不能倍之,怎麼體現天朝上國的威儀啊?於是,兩部就開始鬧騰起來了。
倒也巧,朝鮮使臣剛好是趕在年前來的,那會兒正德正在做翹家的準備,所以也沒留意,等他跑了,也沒人顧得上為這事兒扯皮,結果就這麼拖到了二月。
謝宏都懶得吐槽了,文官們內鬥,剝削百姓,甚至收拾皇帝,那是一個比一個來勁,手段也是高深莫測,層出不窮。可一對上外人,就立馬啞火了,內王外聖,這個白痴一樣的外交方針還真是千古傳承啊
有錢你充大方,那叫人傻錢多,沒錢還要硬充,那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了,這不是純有病麼?
“大哥,你說,他們這不是純有病麼”正德氣呼呼的插了一句,倒是跟謝宏不謀而合,他又揮揮手,道:“老馬,你繼續說。”
“今天的朝會上,這件事又被提起,這次韓部堂和張部堂突然不吵了,不但如此,朝臣們也統一了意見,異口同聲的說……”馬永成有些遲疑。
“只管說”正德恨恨的喝道。
“他們說:禮不可廢,我大明乃是天朝上國,朝鮮乃是因為仰慕我天朝威儀,這才一腔熱忱的遠道而來,不可因為區區財貨寒了藩國的心……”將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複述了一邊,馬永成這才說到正題:
“朝臣們的意思是,戶部既然沒有銀子,這事兒又和天家有關,所以要從內庫中出這筆錢,若是還不夠,那就免了皇莊……”馬永成一邊說,一邊偷眼看正德的臉色,越說聲音越小。
“真是欺人太甚”正德本來已經坐下了,聽到這裡又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
“皇莊?”
朝臣們突然擱置爭議,一致把矛頭對準了正德,八成就是昨天的後遺症了。謝宏心裡明鏡一樣,昨天在京郊,文臣們哭的哭,暈的暈,可說是丟了大臉,更是差點沒被正德嚇出心臟病來,加上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他們能忍了這口氣才怪呢。
這也確實算是公報私仇了,藉著朝鮮進貢這件事,他們的反擊來了。不過,內庫就是皇帝的小金庫,這個謝宏知道,可皇莊是什麼,他卻沒什麼概念。
“謝大人有所不知,這皇莊麼……”見他疑惑,谷大用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