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表現,更不會真的把謝宏當做毛頭小子。
“謝主簿,這次請您來,其實是知縣大人的主意。”
“哦?”謝宏眉毛一挑,如果是這樣倒也說得通,陸老頭畢竟是幕僚而已,若是知縣大人有命,老頭的態度恭敬一些倒也有情可原。
“自謝主簿掌管本縣治安以來,本縣是河清海晏,一片昇平景象啊。”陸老頭祭出了自己最強的法寶,拍馬屁,“保安州甚至宣府的巡察使路過時都是讚不絕口,說北莊縣百姓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民風淳樸之極,大大讚譽,尤其說起了知縣大人和謝主簿的教化之功啊。”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陸師爺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就算以謝宏的心性,又心存提防,都不免微醉了一下。不過謝宏可是手藝人,沉穩謹慎得很,只是稍一失神而已,馬上恢復了清明。
什麼教化之功?自己明明每天只是看看文書,增進了一下對大明朝的瞭解而已,這樣也能算是功勞的話,那這大明朝的官也太容易當了。這老頭滿口好話,不是正經路數,還是不動聲色為好。這般想著,謝宏也不動容,只是淡淡的道:
“這教化之功是知縣大人的功績,跟本官可沒什麼關係。”
陸師爺又被閃了一下,本來輕捏著鬍鬚的手不小心用了力,鬍子都拔下了幾根。“這是少年人?這樣的心性?老子的馬匹功夫可不一般,就算在宣府官場也是能排上名號的。再說,老子說的可是上官的誇讚啊,這姓謝的竟然毫不動心。”
經過了這麼多事,他對謝宏的估計已經非常高了,但是每次接觸的時候,他都驚異的發現,自己又低估了這個少年。好在他也一把年紀了,閱歷也是不淺,這時也能不露聲色,繼續恭維道:
“謝大人這話可是過謙了,若不是大人威望遠播,令諸如陳家之類的宵小拜服,本縣又怎能有這般景象呢?知縣大人自有教化之功,可若沒有謝大人的雷霆手段,也斷然不會有今天的北莊縣呀。”
老頭使出了渾身解數,馬屁拍的響亮,連稱呼都從謝主簿換成了謝大人。
只是謝宏聽得很暈,威望遠播?你怎麼不說我虎軀一震,王八之氣側漏呢,這老頭太沒有廉恥了。那時候陳家敢來圍攻自己,還不是你這老兒在後面撐腰?難道這老頭不知道他的話把自己也給囊括了進去?哇,無恥啊,真無恥。
謝宏終於沉不住氣了:“陸師爺,你邀本官前來,不會就是為了歌功頌德吧?”不能再跟這老頭墨跡了,哥真受不了了,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其實呢,在下只是想表達一下對謝大人的景仰而已。”陸老頭有些得意,被人收拾了這麼多次,終於佔到上風了啊,雖然只是用自己的無恥噁心了一下對方……
“既然這樣,那本官就告辭了。”謝宏面色一整,就要起身。
“謝大人稍待,在下這就如實稟明。”見他要走,陸師爺發了慌,急忙阻攔道:“實際上是這樣,知縣大人這段時間要苦練書法,所以縣裡面的事情難免有些顧不過來。在下雖然能幫上些忙,但知縣大人始終覺得在下一個師爺,管的事太多,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嗯?謝宏有了點興趣,於是又坐回了椅子上。
陸師爺見謝宏似乎有了興趣,也是大喜,心道:“還以為你心性多好,多淡泊名利,原來也不過如此,聽到有管事的機會一樣露出本性。怕的就是你真的淡泊名利,既然這樣,看你這次還不上鉤?”
其實呢,謝宏可沒想到那麼遠,他是個手藝人,又沒當過官,那裡想得到什麼管事不管事的問題?
他只是好奇,是不是知縣大人終於想通了,要炒了這個討厭的老頭?然後這個老頭找自己來說情。嗯,有些道理,不過到時候要不要說些壞話呢?對壞人就應該落井下石的呀。
好在陸師爺不會讀心術,不然知道了謝宏轉的念頭,沒準兒老頭會吐血也說不定。
“知縣大人有見如此,加之縣中又有謝大人這樣的少年英傑在,所以,大人就決定讓謝大人多分擔一點職責,這錢糧之事,也請大人一併掌管,是以在下今日方敢冒昧相邀。”陸老頭還是一副諂媚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著實嚇了謝宏一跳。
錢糧之事是什麼?放在後世那就是財政大權啊,這可比刑律訴訟或者治安什麼的重要太多了,即便是謝宏這樣的官場小白也知道財稅的重要性。
經過了這段時間翻閱文卷,對於縣衙,謝宏已經不是完全的一無所知了。若是按規定,縣主簿的確應該掌管縣裡錢糧文書事宜。不過這事情太重要,所以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