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讓他禁不住的想承諾下來。

可是，想到那個象籠子一般的京城，想到那個壓抑無比的紫禁城，正德無論如何也不想回去，更別回去後還要面對那些無比可怕的老頭子們了。想到要回去，朱厚照只覺得自己的未來沒有半點光亮，那是何等悽慘的生活。

“要是回去了……大學士和大臣們要怎麼應付？”左右為難了一會兒，正德又提出了一個顧慮。

“二弟，是皇帝可以命令他們閉嘴的，安心吧，如果實在不可，還有我呢。”謝宏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包大攬起來。他也知道回京城會面對很多麻煩，可是這些麻煩早晚都要面對的。

何況曾鑑信中的明白，回去越晚，變數越多，麻煩越大，謝宏雖然有些忐忑，卻也知道，這是無法退縮的，正德不克不及，他也不克不及。

“可是京城真的很無聊，一點意思都沒有。”正德出了最後的顧慮，也是他最大的心聲。

面對正德的顧慮，謝宏豪情萬丈，正如當日和曾鑑許諾一樣，對著另一個身份更高的人，他極其鄭重的許下了第二個聽起來很荒謬的諾言：

“安心吧，二弟，那個死氣沉沉的京城很快就不存在了，哥會把它打造成一個大大的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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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敢不敢殺人

有了劉瑾的前車之鑑，谷大用和錢寧都很聽話，和馬文濤一起，老老實實的在客廳門前等待，直到裡面突然傳出了一聲歡呼。＇＇

呃，沒錯，是歡呼，並且是萬歲爺的聲音，谷大用和錢寧心裡這個驚訝，就別提了。

萬歲爺這麼高興，難道是謝大人也同意跟陛下一起跑路了？要知道，就算是老皇爺還在那會兒，萬歲爺也沒這麼容易聽勸，想起往事，谷大用心裡更加迷茫了，能讓陛下高高興興的承諾回京城？除非謝大人有什麼的神通，否則那是絕對不成能的吧？

谷大用也不看錢寧了，這傢伙沒從太子時代就跟萬歲爺一起，知道的沒那麼多。他眼巴巴的看著客廳門口，在心裡拼命的向各路神仙祈禱，千萬不要是那個最壞的結果，要是真的大夥兒一起跑路，那……

天氣雖然還很冷，胖子卻是汗流浹背的。

錢寧心裡更驚訝，不過不是為了謝宏勸服正德的事兒，而是他從謝宏的話裡聽出了一件事，很讓他震驚的一件事，那就是謝宏居然清楚的知道內閣廷議出來的結果。

這件事容易探問倒也容易，只要能收買……好吧，應該獲得六部九卿諸位大人的大力支援，那就能從對方那裡探知此事。否則，就算是無孔不入的錦衣衛，想要知道文淵閣內產生了什麼，那也是極難。

更別，錦衣衛的大權可是掌控在指揮使張繡的手裡，錢寧自己只是一個新任不久的同知罷了，錦衣衛的資源他根本也沒法自由調劑。

難道是工部尚書曾鑑？對謝宏的事，錢寧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所知，曾鑑在宣府停留，並且到過候德坊他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他原本認為曾鑑如以往一樣，只是對新奇的工藝好奇罷了，完全沒考慮到曾鑑會對謝宏大力扶持，這兩人又沒有淵源，身份也是天差地別，就算那時一見如故，可洩露皇帝行蹤，然後又將廷議結果相告，冒的是何等的風險

這位謝大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先是曾尚書，又是萬歲爺，居然都在短時間內，傾心信任他，這是何等的人格魅力錢寧不由心中發寒，想起了疇前聽到的一句話：與君子交，如沐春風，如飲美酒，令人不覺而醉……

這謝大人就是如此吧？錢寧心中千念百轉，最後暗下決心，這樣的人只可為友，不克不及做仇敵。

錢寧正深思呢，正德和謝宏卻在谷大用的殷殷期盼中出來了。一看見錢寧，正德就迫不及待的叫道：“錢寧，正好在，去告訴張鼐一聲，朕決定近日啟程返京，讓他早做準備吧。”

錢寧在發楞，一時沒反應過來，谷大用的下巴卻差點失落在地上，這次的轉折也太大了吧？原本想著謝大人能讓陛下勉強承諾，那就是天大的福氣了，可這結果……

谷大用仔細打量著正德，打量著這個從自己看著長大的爺，嗯，是真的萬歲爺，沒失落包，是本尊。

“錢寧，發什麼呆，快去，快去，教張鼐速速給京城報信，朕要回去了，就讓謝大學士不要來了。”正德一迭聲的催促著，那急促的語氣就跟他剛剛要逃跑一樣，“嗯，讓錦衣衛也傳信回去，就朕要返京了。”

谷大用如在夢中，錢寧出門的時候也是深一腳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