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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分憂解難,現在國難當頭,江山社稷在風雨飄搖之中,正是我輩不吝熱血,以身當之的時候,本官怎能退縮?於將軍,沒必要再勸,只放置軍士嚴守關門即是。”王御史肅容答道。

瘋了,真的瘋了,於參將搖搖頭,這個王大人真的是書壞了腦子,這太平盛世間居然什麼風雨飄搖……就算真的風雨飄搖了,們這些書生又能派上什麼用場?又不是韃子來了,最多也不過是一撮馬匪罷了,至於麼。

“那……大人心憂國事,本將實在敬佩,就不在此打攪大人了,告辭。”雖然不以為然,對方地位究竟�結果較高,於參將也不想失了禮數。

“於將軍自去,有本官在此,居庸關萬無一失。”王御史危坐城頭,目視遠方,大有昔時於少保臨危穩定,指揮若定的風範。

“……告辭,告辭。”於參將往南面看了一眼,又嘆了口氣,即是沒在,這居庸關也是萬無一失。自己在城頭慢慢發瘋吧,這大冷天的在城頭上吹風,純屬沒病找病,再吹兩天,就知道厲害了,哼,老子可不伺候了。

於參將瞥見王御史似乎點了頷首,不過還是正襟危坐的模樣,他也不在理會,徑自去了。

這位王御史就是大學士李東陽的那位門生了。王新亮王御史今年剛到而立之年,正是風華正茂、意氣風發之時,他為人剛直,在京城便素以敢言著稱。

新皇即位不久,他就曾經上過奏摺,彈劾宗室的諸多犯警之舉,贏得了極大的讚譽和美名。也同樣是因為這奏摺,他也獲咎了宗室,不克不及不在恩師的放置下出京暫避風頭。

這段時間王御史心中也極為憤懣,今上寵任宦官,yin亂宮闈,又不安居宮廷,更是不遵禮儀,正是自己這樣的敢言之士效力之時,卻不想就因為自己直言上書,居然被趕出了京城,這叫心憂國事的王御史情何以堪?

身處江湖之遠而不忘天下之憂,王御史日日期盼能有為國效力、大展宏圖的機會。

也許是自己的執著感動了古之聖賢,上蒼真的賜下了機會想到這裡,王新亮不由精神大振,心中的熱情如烈焰般高漲,連冬夜裡刺骨的寒風都不克不及絲毫讓其擺盪。

皇上從京城偷跑了老師從京城中送來了信,並且叮嚀自己一定要設法將陛下擋在關外,萬萬不克不及讓陛下前往邊關險要之地。王御史接到信之後,先是驚訝,繼而興奮,最後狂喜,這是多好的機會,青史留名就在眼前

在京城中彈劾宗室或者勸諫皇上,那些都是事了,我王新亮今天是要將至尊的皇上拒之關外古往今來,曾經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無不是青史留名的忠臣良將,漢之周亞夫,唐之李靖……今天就是我王新亮了

王御史心懷澎湃,只盼著正德早日呈現在城下,嚮往著自己義正言辭將皇帝勸服,使其回返京師……這是力挽狂瀾,拯救江山社稷之功。再,陛下可是在三位大學士眼皮底下偷跑的,若是被自己成功勸服,那自己不就……

固然了,我王新亮是念舊的人,對老師我還是要敬重的,不過,劉大學士已經老了,應該沒幾年就要致仕了吧……

王御史的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那個姓於的粗坯走了也好,省的在這裡問東問西的,還讓自己破例了違心之言。可是皇上偷跑這件事又不克不及宣揚,不馬賊又能如何?難道要告誡居庸關的守軍連錦衣衛都要攔住嗎?

哼,一群粗鄙不堪的武夫罷了,沒有學過聖人的微言大義,他們怎麼可能有那種膽量?王御史在心裡鄙夷了一番,再次收斂心神,眺望著京城的標的目的。

儘管在冬夜裡什麼都看不見,並且寒風也愈加冷了,就算是厚厚的寒衣,也一樣難以招架。可王御史心中有熱切的期盼,一片火熱,口中喃喃唸誦著:“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其實就算是白日,他也未必看得見工具,因為居庸關戍守的標的目的就是北方,南面則全不在意,若是仇敵呈現在南面,居庸關自己也就沒有意義了。所以,居庸關南面連樹林都沒砍失落,完全不像北面那樣空曠,可以一望無餘。

此時,王新亮最為期盼的人,正躲在這片樹林裡,雖然樹林裡的樹都是光禿禿的,可如果人不多的話,倒也不虞城上的人看見。

“萬歲爺,城頭上坐著的那個就是監察御史王新亮了,之前彈劾過范陽王的就是他,那脾氣真是又臭又硬的,跟他老師李東陽完全不一樣。”城頭點著火把,城下的人卻是看得清楚,劉瑾指著王新亮給正德介紹。

“嗯,嗯……”正德頷首。

“萬歲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