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事情很清楚了,雖是錢寧下的手,可卻不是他的本領,他不成能有讓石文義完全絕望的手段。問題肯定出在謝宏身上,而這座四海橋就是他建的,只怕也有些古怪。
溼漉漉的橋身,下面的河水中盡是浮屍,上橋的人就會死,這橋還是瘟神建的這樣的情景下,無論番子們生出什麼樣的念頭,都是絲毫也不為過的。
奈何橋,黃泉河,只有瘟神的法力才能把人間釀成地獄!
“吵什麼吵?都給老子恬靜了!”牟斌雖然是武將,可平時話卻是很講究用詞的,是文雅也不為過,可聽到番子們的低語,他卻是慌不擇言的怒吼了起來。
“提督大人,咱們還是撤吧”提督的威嚴也壓不下極度的恐懼。知道仇敵是謝宏之後,番子們計程車氣就已經很低了,好歹也是情報系統的人,大夥兒誰不知叩謝宏代表的就是皇上?
外廷和提督大人雖然都有法,可謝宏身上的聖眷卻是實實在在的,番子們只有羨慕和嫉妒罷了,很多人甚至幻想著能改換門庭,投到南鎮撫司門下。沒見那個廢料蔣松這些日子多威風嗎?
維權司!連尚書和六部衙門都敢上門討債那叫一個神氣。大夥兒也都是天子親軍,只要用心給皇上做事,不也能一樣威風嗎?
至於謝宏將來可能失勢,被千刀萬剮,那終究也是以後的事兒了就算到了那麼一天,清算的時候也不成能追究到咱們這些嘍羅頭上!
固然,這種話沒人敢,也沒人敢做,究竟�結果北鎮撫司這裡還有牟提督鎮著呢,何況這場風波中,原本也是外廷佔著絕對上風的。
可現在的形勢卻是不一樣了。
先是謝宏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攻破了西華門,直入紫禁城,聽著紫禁城裡面的訊息,似乎還是謝宏佔著上風。
沒事就歡呼萬歲的也只有西苑的那群童子軍了,番子們最近駐紮在西安門外聽很多了也就不以為奇了。
這倒還罷了,風水向來是輪流轉的,多大的優勢也架不住被人從後面捅刀子。
跟那些比起來,眼前的景象卻是太可怕了,也不知這橋上、湖裡到底有些什麼機關,竟然轉眼間就覆滅了數百精銳,這當口誰還敢往上衝?找死麼?敵手可是瘟神,專門瘟仇敵的!
因此,番子們都退縮了。
“不要怕,只要大家齊心合力,咱們這麼多人,還打不贏一個錢寧嗎?”牟斌怒吼著,試圖鼓舞士氣,可話裡的底氣卻很是不足,他甚至不敢提謝宏,只是用錢寧來代表仇敵了。
實際上,他心裡也是驚怒交集的,否則也不會突然爆粗口了,橋上或者水裡有機關,這是確定無疑的,可牟斌卻想不出來要怎麼應對。
強攻?牟斌很想下這個命令,可是他為了搶時間,把最鐵桿的手下都派給石文義了,如今只怕都已經真的跨過奈何橋,喝完孟婆湯了。沒有骨幹驅動,怎麼可能讓一群沒有任何士氣的傢伙強攻上去?
何況,橋上的機關究竟是什麼還沒搞清楚,強攻只怕也不過是讓人徒然送命罷了。
轉向繞路?這個體例估計番子們會很樂於遵從,可依照這些傢伙目前計程車氣,行進速度也就可想而知了,天亮之前,能不能走到西華門都是個問題。
“兄弟們,們跟錢某一樣,都是天子親軍,是為皇上效命的!”
牟斌底氣不足,錢寧卻神氣得很“們現在都是受了牟斌這個jiān賊的門g蔽,才加入了叛逆的行列,可皇上仁厚,有言在先,只要們迷途知返,就寬宏大量的原諒們,既往不咎!”
緹騎大隊的sāo動立時就擴大了,牟斌大驚,也顧不得思謀對策了,急忙喊道:“兄弟們不要聽錢寧這個jiān佞盅惑,謝宏陰謀作亂,如今已經被禁軍大隊人馬圍攻,授首隻在朝夕之間,而皇上”
“哈哈,禁軍大隊?”錢寧猛的爆發出一陣大笑:“牟斌,自己願意做外廷的狗,當禁軍的兄弟們都跟一樣嗎?告訴吧,除死鬼廖浪和勇士營,御馬監其他各部人馬都各安其位呢!而勇士營如今已經被謝大人擊潰了,聽聽……”
這時正是謝宏倒卷珠簾,大破粱成的勇士營之時,紫禁城西面的歡呼聲如地動山搖一般,任誰也知道是高喊萬歲的近衛軍獲得了大勝。
“先前謀害孝宗皇帝,如今又試圖謀害現今天子的王嶽即將授首,兄弟們,們要給王嶽和牟斌兩個jiān賊陪葬嗎?”錢寧又是一聲斷喝,挾著大勝之威,顯得威風凜凜。
“怎麼可能”牟斌大駭。他很清楚王嶽的親信人馬主要是勇士營,另外還有駐守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