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不得又是一番收拾,才算是真正睡下了。
月牙兒本以為宮裡召見還要隔兩日,沒想到第二日就有宮裡人傳來了聖旨,心想這天下果然是皇上的天下,什麼事情也瞞不了的,他們昨日剛到,恐怕那邊也已經得了訊息了。
月牙兒第一次見宮裡面的人,這公公面白如粉,嗓子似公鴨,月牙兒忍不住就想笑,但也知道這樣不好,萬一得罪了這人,以後恐怕要摔跟頭,只得忍下了。
林槐之對那公公也是好奇的很,月牙兒正給他換寧王候剛派人送來的衣服,兩個小丫鬟也在一旁侯爺服侍,林槐之想起昨日那銀杏說的一番話,什麼貼身婢女也是可以的,便對這些丫鬟有些反感,尤其是那個銀杏總是拿眼睛偷偷的瞥他,讓他很是不喜。
林槐之朝她們擺了擺手,道:“你們出去吧,有我媳婦兒服侍我便夠了。”
待兩個小丫鬟不情不願的出去了,月牙兒拿眼睛斜他:“如今可是越來越有世子爺的架勢了啊,怎的,多幾人服侍還不行?只是可憐我了,好不容易以為可以喘口氣了,沒想到還要任勞任怨的服侍世子爺。”
林槐之知道月牙兒打趣他,也跟著笑道:“你知道就好,乖乖的把為夫我伺候好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月牙兒挑眉看了他一眼,幫他穿上中衣,一邊笑道:“那世子爺,可給妾身什麼好處呢?”
林槐之張開雙臂,由著月牙兒忙前忙後,趁她貼過來幫他束腰帶之際,在她耳邊小聲道:“待到晚上你就知道了,給你‘多多’的好處。”
月牙兒見他又沒正型了,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罵道:“不正經,如今做了世子爺了也還這般不正經,小心別人知道了笑話你。”
林槐之順勢抱住月牙兒,撒嬌嘟囔著;“別人怎麼可能知道,就咱倆。。。只有咱倆。。。。。。”
月牙兒也很想只有他們兩人,但此時還不是說這話的時候,她囑咐林槐之道:“進了宮裡,公公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侯爺也跟著一同去,想必沒有什麼問題的,你和皇上說話,可別像平時那樣沒大沒小,要尊敬他。”
林槐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他們不是說是皇上殺了我父母麼,我為什麼還要尊敬他?”
月牙兒聽聞也愣了一下,而後嘆了口氣,道:“誰讓他是九五之尊,主天下人性命的呢,好像自古都是如此的,兄弟之間為了皇位爭奪,便會有殺戮,也不能怪他,否則,死的那個便是他了。你沒有他厲害,你的生死也在他手裡,縱然你不喜歡他,也不要表現出來,他也許對你有所愧疚,這便足夠了,只要不為難我們,我們的小日子還能好好的過。”
林槐之聽了點點頭。
月牙兒給他束上發冠,離遠了看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林槐之身上穿著寧王候派人送來的深紫色印著祥雲紋樣的華服,腰間束著黑色紫金邊的寬邊錦帶,頭髮以鏤空雕花的金冠束著,格外的英氣逼人。
60。進宮面聖
月牙兒看著林槐之,心中又是驕傲又是喜歡,手裡拿著幾個佩飾來回比劃著,心想著也要給他再裝扮裝扮。
林槐之卻推開了她的手,道:“就這樣吧,又不是成親。”
林槐之好像不是特別喜歡佩戴一些東西,若不是進宮面聖要衣著整齊,說不定他就拿一根玉簪直接把頭髮束起來了,哪裡還這麼麻煩,還要束冠。
月牙兒想了想,簡單些也好,若是太招搖了,難免會落人口舌。
林槐之拉著月牙兒的手,道:“你同我一起去罷。”
月牙兒摸了摸他的鬢角,道:“皇上並沒有召見我,我是不能進宮的,你快去罷,不要讓侯爺和公公等太久了,我等你回來。”
林槐之點了點頭,在月牙兒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方才大步離去了。
月牙兒知道,林槐之這一去多半是要拿到封賞的聖旨的,他這世子爺是坐定了的,但仍舊擔心會出什麼意外,雖說寧王候承認了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最終還是要皇上認可才行。
她這一等,就等到了亥時,天早已黑了,桌上的飯菜熱了又熱,現下又冷冰冰的了,許是林槐之在宮裡用了飯罷,只是這無盡的等待讓月牙兒心裡發慌,但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早在申時的時候就有宮裡人來報了,說是尋到了九王爺的遺孤,現下正在聖上的御書房裡說話,應是沒有什麼意外會發生的,寧王候也一併陪同。
外面的幾個小丫鬟又在捧高踩低了,這次卻一點也不顧忌月牙兒會聽到了,月牙兒一個人孤零零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