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了。
趙家珍又是個不言不語的木頭性子,那李員外見她幾分姿色娶回來,沒過幾日就嫌趙家珍不解風情,愈發的冷淡起來。聽說前幾日那李員外又新納了兩個妾室,趙家珍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在旁眼睜睜的看著。
趙老婆子聽說了此事,前去鬧了兩次,卻連門都進不去,直接被轟了出來。回來之後也是哭天抹地的,村民們聽說了此事,也只是唏噓兩句,亦幫不上什麼忙。之前指望趙老婆子辦點事的人,也只當是破財消災了,總不好再去為難一個老人。
反倒是王家奶奶聽了之後,立馬奔去了趙老婆子那裡。笑話,她上次可是把她箱底的嫁妝都給了趙老婆子,就盼著自己孫子孫女有個好前程,這趙老婆子明顯是不行了,她怎麼也得把自己的那點值錢東西要回來。
趙老婆子那樣的人,只有進沒有出的,哪裡肯把到手的東西還回去,於是兩人就在趙老婆子家裡渾然不顧形象的廝打了起來。
原本也不過是他們王趙兩家的事情,自從林槐之的身份曝光之後,往林家送禮的尤其多,數隔壁家的王奶奶最是勤快。此事她們兩人糾纏也就罷了,偏偏還跑到了林家來,說什麼要世子大人來評理兒。
也不知道是她們哪個人的主意,竟然跑到了林家裡來鬧了。看熱鬧的都是不嫌事兒大的,林家裡裡外外圍了許多人看熱鬧。王家聽說此事,都急忙趕來看,那趙老婆子一看自己就一個孤單老婦,人家一家一大幫子人,頓時坐在林家的院子裡哭開了。
“你們都是缺德冒煙兒的壞人喲,用得著我的時候來求我了,見我沒用了,就開始欺負我一個孤寡老婆子了,我這是倒了幾輩子的黴啊,我都已經這麼慘了,你們還都一個個的不放過我,老天爺啊,您快把我帶走吧,真是活受罪啊。。。。。。”
王家人看著她那副潑辣勁,也覺得十分難堪,但王奶奶也依舊不依不饒的,她心痛自己的那點子嫁妝,自然要比趙老婆子還要著急,眼看著佔了下風,也要學那趙老婆子往地上一坐,剛要哭上一哭,就被自家兒子給攔住了。
王家的大兒子來順好言勸道:“趙大娘,您看看,那件東西是我孃的陪嫁,總不好流落到外人處,這對已經故去的外祖母也是不敬的,要不,您說說您缺些什麼,我們跟您換?”
趙老婆子哭聲一停,轉了轉眼珠,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王家的二兒媳周杏蓮給打斷了:“大哥,你這是說什麼話呢?拿東西本來就是孃的,憑什麼還要和她交換啊?把我們王家當傻子啊,這不是明顯的虧本買賣嗎?要我說啊,趙大娘與我娘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東西感覺還回來,平日裡也能彼此幫襯一下,要不您孤老寡人一個,也是可憐的緊啊!”
王奶奶得了兒媳婦的助陣,更是挺起了胸膛,居高臨下的看著趙老婆子,道:“我兒媳婦說的沒錯,你看你平日裡一個人也幹不來地裡的那些活計了吧?這家珍啊,也是個福薄的,你也沒跟著享一天的福,還是跟以前一樣吧,安安分分的過你家的小日子,別再想那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春秋大夢了。要說起鳳凰啊,人家月牙兒才是當真不讓的真正的鳳凰呢。”
趙老婆子被提及之前的事情,也是悔之不迭,早知道那白撿來的漢子居然是個什麼世子,她怎麼著也得讓家珍試試,再不行,嫁給林俊茂也好,世子的外甥,好處肯定也是不少的,誰又知道那李員外那麼不是個東西,真是看走了眼了!
周杏蓮又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要我說啊,娘您也真夠小氣的,早早地把您那什麼陪嫁分給了我和大嫂,也不至於有今日,反倒便宜了外人。”
王奶奶聞之大怒,回頭罵道:“有你這麼和婆婆說話的嗎,還沒分家,我老兩口還沒死,就天天惦記著我們那點東西了,你可真是孝順啊!”
周杏蓮不屑和婆婆爭吵,翻了個白眼扭過了身去。
林家早已忍耐了許久,勸說許久都不曾聽,現又聽他們說起月牙兒來,很是不悅,林大磊上前道:“趙大娘,王嬸,你們二人在我家是得不到什麼結果的,我家女婿如今還沒有確定身份,即便是確認了,這家長裡短也不是歸他管的事,此乃縣太爺的事情,我勸你們啊,還是報官的好,由官爺來定,定是公平公正的。”
兩家一聽報官,頓時變了臉色,趙老婆子也不敢再倚老賣老,便豁出去一般,道:“你們想要那什麼勞什子陪嫁,可以,拿十袋麥子來換。”
王奶奶一聽,頓時怒了,驚叫道:“什麼?十袋麥子?你怎麼不去搶啊?那本就是我的東西,你耍無賴,還想要我家十袋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