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要有媒妁之言,但是我父母都已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媒人不請也是可以的,這便就要你親自來說了。”月牙兒其實也不是特別懂那些禮節,慢慢在腦中搜尋著以前看到聽到的。
“我親自說。”林槐之巴不得自己親自求親的,“還要做什麼?”
“還要聘禮。。。。。。”月牙兒這便很苦惱了,雖然她家裡並不是很看重這個,但是面子上總要過去的,況且她還不知道父親的心思,不過要是母親點頭了,父親肯定也不會說什麼了。
“聘禮是什麼?”林槐之想了想自己,好像除了自己一無所有。
林槐之怎麼會有東西拿來做聘禮呢?他有什麼她是最清楚的,不過她嫁的是他這個人,只要兩人好好過日子,她並不在乎他是富是貧,況且她也相信他可以養得起他們的小家。
“我去打獵,那些東西可算是聘禮?”林槐之總算想起了自己的特長,說起來,自從出了山,他再也沒有打過獵了,還真的有點手癢呢!
月牙兒聽著眼前一亮,但是又很快黯淡下來了:“不行,你好不容易脫離了那樣的生活,我怎麼能再讓你重回危險之地呢?不行不行,你人這麼好,沒有聘禮也是沒有關係的,我爹孃不會介意這個的,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對我好,他們便很高興了。”
林槐之點點頭,又猶豫著問道:“那,是不是別人家成親都是有聘禮的?”
月牙兒無奈的點頭:“這是習俗,其實不重要的。”
林槐之便道:“既然如此,那便還是不要免去了,只是不知我打的獵可比不比得上別人?”他不想委屈了月牙兒。
月牙兒想了想,其實他要是像在山上的時候,獵個豹子或者老虎什麼的,拿去集市上賣,能賣出個許多錢來,比那些直接送聘禮的還要好上許多,說不定許多人會眼紅呢。
“那便尋個小狐狸吧,不行,狐狸也不好捉,狼又太兇殘,這個不行的,要不就捉幾隻兔子來吧?我們好久沒有烤兔肉了。嗯,這個最安全,不過你儘量不要再往裡面去了,見好就收,知道嗎?”月牙兒一臉的猶豫和擔心。
兔子恐怕不太值錢吧?那麼小一點?不過為了不讓月牙兒擔心,他還是乖乖地點了頭。
“要不還是算了吧,沒有聘禮就沒有聘禮,隔壁村的杏枝也沒有拿夫家的聘禮,直接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搬過去了,我們也不在乎那一套。”
其實杏枝是被她男人強上的,後來事情宣揚開來,她又有了身孕,夫家不願意給她聘禮,她孃家人又嫌惡她,只好一卷鋪蓋跟著那男人走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便是,我曉得分寸。”林槐之朝她輕鬆且安撫的笑著。
月牙兒見他笑容明朗,心裡也安定了許多,見他說話越來越順,月牙兒也高興,當下便歡快的撿起地上的食籃,朝林槐之喚道:“走,我們回家,不幹活了,飯都冷了,我回家給你熱一熱。”
林槐之朝她溫順的笑著,乖乖的跟了上去。
晚上吃過飯,月牙兒徘徊在父母的門前,猶豫著要不要喚母親出來。她想先把兩人的事情提一下,讓母親先和父親打聲招呼,不要太為難林槐之。但她又實在難以啟齒,這種話要怎麼開口說呢?難不成說她和林槐之商量好了彼此的婚事?這萬萬不可,父親若是知道了,定會以為林槐之太過於輕浮不穩重,也會覺得她身為女子不矜持,但是她又怕林槐之萬一說錯了話,得罪了父親。。。。。。
林槐之從窗子看到月牙兒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便出門要走過來,月牙兒瞧見急忙朝他揮手,若是父母看見他們二人晚上在院子裡獨處,便不好了。他們預設是一回事,但是可絕對不願意一個男人在晚上與自己的女兒“私約。”
月牙兒趕過去把他推進屋裡,正想和他說兩句話,就瞥見自己的弟弟一臉疑惑地望著這邊。月牙兒大為尷尬,正想如何解釋,便想起林槐之今日說的話,於是擺出姐姐的姿態,朝林俊茂招了招手:“你先別忙活你那些東西,過來姐姐有話問你。”
林俊茂一臉茫然的放下手中的魚竿,跟著姐姐走過去坐下。
月牙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林槐之也走了過來坐在一旁,月牙兒沒有理他,只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弟弟。嗯,回家幾個月了,這小子又往上竄了一小截,都高出她半個多頭了,身形也漸漸的強壯了起來,果然是長大了不少。
林俊茂被自己姐姐盯的發毛,他甩了甩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無奈的笑道:“姐,你有話就說,你這樣盯著我瞧,我心裡有點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