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一些無所事事的小流氓瞎混,你看看你那副德行,一點男人的樣子都沒有。”
寧遂也有些不耐煩了,但好歹也知道不能頂撞自家老爹,雙唇緊抿,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寧王侯連忙喝道:“你給我站住!誰準你這麼沒有規矩的?你讀的書都被你吃進肚子裡去了麼?連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今日這裡也沒有外人,我看就先把你的婚事定下了,也好讓你早些收收心。”
寧遂聞言眉頭緊皺,他猛地回頭,雙眸凜冽的看向寧王侯,冷聲道:“給我定下婚事?你要我娶誰?你若是相中了誰,只管自己娶去,反正也沒有人管的了你。”
“你!”寧王侯沒曾想他反應這般強烈,怕逼急了反而把他逼走,只好耐著性子問道,“那你說,你想娶誰,不許再說那些混賬話!”
寧遂轉過頭去,看著門外兀自含苞待放的山茶花,目光逐漸堅定,他緩緩道:“我要娶誰,自然由我自己來做主,只是時機還未到罷了。你若是想要我收心而給我胡亂娶個回來,我保證,你連見我一面會比之前還要難百倍!”
見慣了寧遂嬉皮笑臉的模樣,這般正經堅定還是第一次,彷彿平日裡的紈絝形象只是他的表象,他的一個偽裝,現在這才是真正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想要什麼,不會受任何人影響,也不會被任何人影響,或許,能夠影響他的人,還未曾遇到。
這樣的正經也只維持了片刻,寧遂隨即又換上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無所謂道:“如果爹爹真的看上了哪家的千金,給我娶回來做小娘,我倒是確實沒有什麼意見,畢竟爹爹看起來仍舊寶刀未老,老當益壯,兒子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寧遂邊說邊退了下去,只留下滿臉通紅的寧王候,也不知是被氣得還是羞的,或者兩者兼之,月牙兒尷尬不已,只好硬著頭皮同林槐之寬慰不停喘。息的寧王候。
96。喜事連連
月牙兒心想,既然寧紹與王氏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那麼此事還是宜早不宜遲,早早的完了這兩人的親事比較好。念頭一起,月牙兒便先同林槐之商量此事,林槐之自然是媳婦說啥就是啥,毫無任何意見,這也是月牙兒意料之內的。
月牙兒又把寧紹和王氏一一喚來詢問,兩人自然是對月牙兒的安排百依百順,任憑主子做主,末了又是一番感激不已的道謝,至此這二人對勻王府更是竭心全力,忠誠無二。
既然是寧紹的婚事,自然不好交給寧紹親自去辦,於是這單子便落在了瑞珠和有德的身上。
“辦完寧紹和王氏的婚事,接下來就是瑞珠的婚事了,我們這段時間啊,可真是喜事連連,接二連三的都是好事。”月牙兒倚在迎窗的炕上,屋內燒起了壁爐,她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小襖,隨手捏起幾個梅子,朝一旁做針線的掬惠道。
掬惠聞言也笑道:“誰說不是呢,王妃又有了身子,現在又被寧王侯和世子到處蒐羅好東西來給王妃開胃,每日的飯量也增加了許多,我們王爺啊,每天都是笑盈盈的,嘴角的弧度止都止不住。”
月牙兒也覺得自己最近胖了些,她有些發愁道:“能吃雖然好,但總不能一直這麼胖下去吧,這該多醜啊。”
掬惠嘻嘻的笑道:“王妃這樣的還怕醜,可叫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怎麼活?況且,就算王妃真的變醜了,那也是王爺手裡心裡的一塊兒寶呢,每日裡疼都來不及,又怎會嫌棄?”
“就會臭貧!”月牙兒笑著嗔罵了她一句。
掬惠自然不會害怕,她忽地想起一事:“提起側。。。。。。王氏,王妃可還記得她身邊的那個蓮珠?原本以為她真的被李嬤嬤換了人牙子賣了,誰知道王氏還顧念著舊情,把她許配了一個小廝呢。”
“哦?”月牙兒也感到驚訝,“莫非這王氏的胸襟真的這般寬廣?若真是如此,那蓮珠就該感恩戴德,從此好生過日子才是。”
掬惠嘆道:“誰說不是呢,也許是那王氏得了王妃的善意,便也不去難為那丫頭,也算是給她日後的日子積福吧。”
月牙兒沒有再就著此事說下去,她看了看掬惠手中縫製的襪子,心知掬惠是做給她穿的,遂也來了興致:“你去把前幾日母親讓人帶來的棉布拿來,我給肚子裡的孩兒做幾件衣服,雖說時間還早,但早早準備了也是好的。母親在信中說了,那些綾羅綢緞固然好,可是小孩子的面板最是細嫩,所以還穿不得。可以先穿舊衣,或者是棉布做的,這樣不會傷害到小孩子,小孩子穿著也會覺得舒服。”
掬惠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去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