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囉嗦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像個老媽子似的,我都曉得,你只管放心就是。況且你嫁的又不遠,不過只隔著兩條街,這府裡的人也都認得你,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回來便是,難不成哪個還敢攔著你?就怕是你自己過上了舒坦日子,再也不願回來了。”
瑞珠聞言急忙道:“奴婢才不會,奴婢日後一定會尋機會來看王妃的,就算奴婢日後不在王妃面前了,也會日日為王妃和王爺,還有小世子祈福的。”
月牙兒不禁動容,她摸了摸瑞珠的鬢角,欣慰道:“不必了,你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已足夠了,快去吧,晚了誤了吉時,不吉利。”
來到京城之後,除了林槐之,她的身邊也就這些人對她忠心耿耿,真心服侍,雖然之前有個雲珠惹她不快,但那些都已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大多還是給予她溫暖更多的人。
瑞珠聽了月牙兒這話,也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又有喜婆小心翼翼的來催,她只好跟著喜婆戀戀不捨的走了。到了前院,又聽身旁那喜婆道:“王妃可是一刻都離不得瑞珠姑娘的,拉著瑞珠姑娘的手就是不捨得放,一雙漂亮的眼睛都紅了,唉,這可是王妃忍痛割愛啊,瑞珠姑娘可不是一般的丫鬟,你們家得了這樣的媳婦兒,可是撿到寶了啊。”
“是是是,您就放心吧,瑞珠姑娘嫁進來,斷斷不會委屈到她的。”一個婦人的聲音,想來應該是男方那邊的人,只是不知道是誰。
此時也容不得瑞珠多想,一眾人便擁著她上了花轎,內心難免忐忑中帶著期盼,不捨中又帶著嚮往。
瑞珠嫁人了,此時掬惠也不在一旁,畢竟有些事情要她去親自把持了,月牙兒看了看身邊的雲珠和趣兒,心想這兩個小姑娘倒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每日裡只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倒也討人喜歡。
瑞珠的事情辦好,府裡便開始忙起了過年的事情,看寧王侯的架勢,兩家或許會在一起過年,畢竟是他們重逢的第一年,也是月牙兒和林槐之來京城的第一個年,年後依禮還要去宮裡拜見貴人,彼時月牙兒也是要同去的。
月牙兒如今懷著身子,也不便到處走動,有前來送禮問安的,也只是婉言回絕,實在無法推拒的,便在內室裡接見,也只是略坐一坐。平時做的最多的便是與掬惠一同看賬單,亦或者給肚子裡的孩兒做衣裳,小衣裳一件件的多了起來,月牙兒心想也不知道穿不穿的過來,前幾日母親還遣人送了她親自做的小衣裳,母親的手藝月牙兒最是信任的,不論是繡工還是布料上,都是極用心的。
此次過年,月牙兒突然想起她與林槐之的上一個年,那時還是剛從山裡出來,寄居在別人家裡過的年,轉眼又是一年了,當初若不是那家好人家,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怎樣呢。
晚上的時候,月牙兒便和林槐之提起了這事:“。。。。。。說起來實在是慚愧,居然這麼久了才想起來,雖然那時父親送了些錢給那家好人家,只是救命之恩,是多少錢都無法報答的,不如我們改天派個人去他家裡看看,我還記得那位大娘曾說他們村子不好,想要換個好地方,奈何沒有銀錢,不如我們幫幫他們罷,也算是報答他們的恩情。”
林槐之有些疲憊,但仍強打起精神回答月牙兒:“嗯,按你說的便是,明日我就跟寧紹提一提,不過這馬上就要年關了,不如等過了年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月牙兒倒是第一次見他這般,便擔憂道,“你今日出去做什麼了?怎麼回來這麼累?”
林槐之把月牙兒摟進懷裡,閉著眼睛,聲音略帶沙啞:“沒什麼,是寧遂生意上的事情,好像有些複雜,興許是我第一次接觸罷,不過此事並不著急,也是打算年後再說的,日後交給寧紹,真是累人,我又不識字,還非得念給我聽,嚷嚷的我頭疼。”
月牙兒忍不住樂道:“那我教你識字可好?說起來我父親原來也是不識字的,還是後來母親教的他,這許多年了,父親斷斷續續的跟著母親學下來,現在給我寫封信卻是絲毫不費力的,只是字跡讓人不敢恭維。”
林槐之不甚在意的嘟囔:“識字做什麼,我又沒打算做生意。”而後他眼睛猛地一睜,轉頭看向月牙兒,思考道:“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你懷著身子每日裡也是無聊,叫我識字也算是打發時間了。”
月牙兒哭笑不得,原來為了這個原因,不過他願意學倒也是件好事,如果不是當年發生了那些事情,他現在也不會淪落到要她教識字的地步,現在若是聘先生來教的話,一來被人聽了可能會在背後笑話林槐之,再來林槐之肯定也是不樂意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