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的一個臨時居民點。
我重新發現這裡的時候,已經荒廢了很久有房屋和田垣的痕跡,地滲的淺井裡至今還可以取到水。
所以某種意義上說,也是在拜祭我的過去,後世現代社會的種種已經模糊的漸漸從我的夢境裡越來越少出現了跟隨而來的小丫頭她們,倒是煞有其事的擺下貢品和祭物,虔信的祁祝起來,無非是祖先保估,多生子嗣,好繼承這份家業什麼的。
我埋下了一些東西,還就地立了一塊碑,算是我來個的最後一點紀念。
由於這裡的偏僻我們只能靠騎馬過來,在崎嶇的山石間上上下下,顛簸摩擦的胯下生疼全身痠痛,但是連最喜歡挑剔的小丫頭,這次也沒有發出抱怨的聲音。
最後回程還從當地取走一大壇土說是要作為將來子孫分家後的拜祭物件。這樣我的身世謎團算是畫上一個圓滿的符號。
除了東西兩路守捉外,我的左近軍將,已經順利接管疏勒鎮五府十六州的大部分防要,疏勒王和押藩大使,也送來了他們符牌印信,算是歸在我名下聽調因此,換防的第三天就開始恢復正常強度的會操和拉練,還有龍武軍最早的傳統節目夜戰襲防。主要是進行當地環境的適應xìng集訓,以及作為客軍與本地軍兵的協作磨合。這也是龍武軍走到哪裡都能夠保持一定戰鬥力的緣故。
回到迦師城,當值虞候都尉羅燮前來回報接防的情形羅燮乃是前遊責將軍,靖難軍都知,安東經略使羅先的子侄輩,也是遊弋團的領將,在關中打游擊的第一代子弟。
自發尾隨人員的增多,讓我不得不派出人員進行編管,將他們強行分成若干個遞進銜接的批次,不然的話,驟然堆積在一起的數萬人吃馬嚼的,不是什麼地方都支撐的起,一不小心就可能讓途經的地方,出現綠洲生態系統崩潰。
羅燮負責的就是打前站的入駐評估,在外域帶著人馬大規模行軍,還有暑熱地氣等水土適應問題。
清點手上接管的賬簿名籍,可以感覺到安西都護府歷年來的演變。
經過這些年招徠屯墾的經營生聚,安西軍基本可以實現足食有餘,而大量歸化人的加入,讓原本被屯墾經營佔據的人手,也得以解放出來,組成更多的地方戍防力量和預備役編制,但僅僅這樣還不夠,要想養兵練兵,修繕防要,擴張地盤,〖鎮〗壓sāo亂,應對治下的各種突發狀況,乃至購置和畜養更多馬匹馱畜,打造兵甲軍器,儲積軍備,就需要大量的金錢投入。
因此安西境內徵稅之權,對安西都護府來說就顯得至關重要了,而相比定額有限的戶稅和田賦等傳統土課,對商旅徵收的椎(關)稅、厘(交易)稅等才是大頭,其中光是每年對過往商旅的抽稅,就多達百萬緡之多,然後對於客戶坐商的抽頭,又是一大筆穩定的收益,然後再加上軍中或是官方背景直接經營的,商貿專案和產業的進項,可以達到三四百萬緡的歲入。
這還不包括那些地方上的駐屯將士,因地制宜各自sī營的土產地業,以及眾多為了尋求軍方背景的庇護,而額外huā上一筆年金,掛靠在軍隊名下的所謂外籍協軍商人獻納。
此外,隨著商路往來興盛國內朝中,亦有大量相關的利益,在安西境內,比如龍武軍背景的商業行會之一的大通社(物流聯運護送)、西豐聯(工礦冶煉)、寶通行(珠寶玉石貴金屬專營)、匯通安西分館(飛錢票號聯合)等,都已經經營發展了多年,對地方駐軍也多有輸捐。
還有一些屬於見不得光卻被默許存在的地下產業,比如專門對異族奴婢馴養調教販賣的一條龍產業,人身買賣在大唐是受到嚴格限制的,但是對沒有戶籍的外族人來說,就沒有這個妨礙了。
又比如受軍方委託管理戰俘,進行大規模集體勞役的商業開墾團,是被默許在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出現合理的損耗。
因此寧遠(拔那汗)之亂,對安西都護府的進益來說就是利害相關的嚴重妨礙了,因為寧遠國的位置太好了,群山環繞中居沃野而連水草的大盆地,卻扼八荒之要,東面就是綿連的蔥嶺群山背後的安西都護府西面正當河內諸藩之腹地南接吐火羅而通達天竺,北接突騎施而連黠戛斯各部,對東西南北的商路來說,都正當首要之衝。
這麼一亂起來就是東境、西境乃至南北各方,都意味著大量商旅和貨物的擠壓滯留,每拖一天就是多一天的損失。因而儘快平定叛亂,恢復商路以減少損失,至於拔那汗本國的想法抱歉,在平定叛亂之前,暫時不在都護府考慮的範*內。
所謂斷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