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城壘像是被水淹的蟻窩一般,光著膀子拖著褲子拿著弓箭和武器,亂哄哄的蜂擁上城頭,然後他們也失聲了。
要知道艾布都駐紮的並不是最前線,而是作為緩衝的防線邊緣,顯然前面那些城壘,顯然連告緊的狼煙都沒能發出來,就已經淪陷了。
現在那些敵人已經不在乎暴露身份和行跡了,一個碩的橢圓球體,在天際後出現,這些守兵也終於在嘶嘶喘氣聲中,發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浮空的巨球,還有球體上那個碩大的金色東方神獸,無不是在標示著他們身為塞里斯軍隊序列中最精銳的中央軍團的身份。
隨著告警飛鷹和策馬飛奔信使最終落下的方向,木鹿城中,卡塔赫總督正在觀賞自己組織的軍中勇士競鬥比賽的,這些來自天南地北的穆斯林戰士,被挑選出士兵中最勇猛的,聚集在一起舉行公開見證下得較量,表現最出色的將得到財物和升職的賞賜,併成為總督直屬部隊的一員。
這是在受到那個招攬不成的僱傭軍勇士的啟發,而誕生的念頭,同時也是一次武勇和精神面貌的展示和宣傳……
侍從送來的訊息讓這位老人當場驚的將手中酒杯跌落在地,血樣的酒水將華美的天藍色長袍,染的一片殷紅。
敵人出現在了奈撒,隨著宴會上總督的失態,而迅速洩露開來。
這是塞里斯人的新年攻勢,在這個最重要的節日慶典當天,一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突破了重重守備的防線,出現在後方。
這些塞里斯正規軍精銳,在自己的鎧甲外披上了遊牧騎兵一樣的袍子,在少量僕從騎兵的掩護下,逼近鬆懈的守軍之後,才突然發起猛烈攻擊的。
而在此之前,那些襲擾的遊牧騎兵,只被允許展示出自己大打折扣的射程和準頭,以迷惑敵人。因此新年換防後的城壘防線,比想象中更急脆弱的崩潰淪陷在這些敵人的鐵蹄下。
作為木鹿所在大平原的外圍。
奈撒也是一個極為富庶的綠洲。這裡水源豐富,因而草木豐茂,園林棋佈。這個綠洲位於眾多溪流之源的闊帕特——達黑山脈北麓,北臨突厥蠻斯坦的險惡的卡拉庫姆沙漠(“卡拉庫姆”即“黑沙”之意)。但是,奈撒城卻掩映在蔥鬱的樹蔭中,同北部的卡拉庫姆沙漠的荒涼景象形成鮮明的對照,號稱沙海中的奇蹟之地。
依靠這個在沙漠中擁有足夠規模的綠洲作為支撐點,塞里斯人可以從容的聚集他們的軍隊,將戰火燒進呼羅珊大平原的眾多城邑……
天地一片銀裝素裹中
用器樂鼓吹出來的春之圓舞曲,迴盪在幽畦園三池之一的小海凍結冰面上,穿著裘絨披風的女孩兒們,紅撲撲的面容上綻放著爽朗的笑容,像是穿花地蝴蝶,又像是五顏六色的雀兒一般,滑行在青藍的冰面上,留下一道道白色的弧道。
幾個蹣跚學步的小女孩兒,笨拙的騰挪在堅硬的冰面上,不時跌跌撞撞的摔倒,哇的一聲還沒哭出來,就被心疼的母親們,搶進摟在懷裡。
而小白狼從溫暖的窩裡被拖出來,在四爪綁上布套,套上了小劃車,開始客串起雪橇犬來。在一群小侍女大呼小叫的簇擁下,拉著最小的萌萌,在冰面上跑的直吐舌頭。
四面凍結的亭子中生著爐火,小丫頭正在欄杆邊上圍爐,吃著乾鍋燒雪蛤等大補雜燴,黑曜石鍋裡還煎著肥美的鹿排和鯨舌膏。
“皇帝哥哥又找你想辦法了……”
小東西口齒不清的撕咬著一隻肥美的蛤腿,將嚼過一節節細小軟骨吐在盤上。
“財政這種東西嘛,畢竟是統御天下億兆民生的天子,就像……擠一擠還是有的……”
我一邊喝著加了蜜和奶的咖啡,一邊用眼光象徵性的在她日益顯著的胸前轉了轉。
“不過傻瓜才會動不動去搶宰相們的職分……成不成都要惹人嫌惡,自己還沒落得多少好處”
“別看我,要擠找紅線那隻小乳牛去……你不是很喜歡找她檢查身體麼……”
她很是嫵媚的白了我一眼,又正色道。
“對了,那個死胖子又來找我遞話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放下縷花銀盞裡的咖啡,初晴利落的接過去,添續了一些。
“這次他又有什麼花樣……”
她口中的那個死胖子就是趙合德,作為龍武軍最早扶持的關係戶,在我身居高位後,依舊能夠緊跟前進步伐並保持一定聯絡的特殊存在。
經過這麼多年的經營和滲透,他現在已經不是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