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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部分

柱直插雲霄,

匆匆從內城和城門外的軍營,就進趕來增援的軍隊,卻聽到了城頭上告警的號角,出現在天邊一隻以白為主要色調的軍隊,以少量騎兵為首,正在瘋狂的氣勢衝向城門。

“是白衣叛亂者……”

城頭計程車兵撕裂的聲音叫出來。

雖然還距離的很遠,但是那種大舉撲卷的氣勢,讓這些地方守備部隊大多數人容顏失色,城門口,為了逃入城中而擁擠踐踏的人群,像是沸騰的滾水一樣堆在了一起……

三天之後,

外烏滸河省的全權總督阿布,達烏德,被刺殺於布哈拉的街頭,蒙面先知的軍隊在內應配合下,攻陷了最大城市布哈拉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地區及周邊行省,……

呼羅珊總督及東方總管卡赫塔,在送往巴格達的緊急公文上說道,

“我們已經失去了外烏滸河和粟特諸行省,花拉子模地區的統治也變得岌岌可危,首府卡斯城中的逃亡浪潮,已經波及到了呼羅珊本省境內,。

我還必須考慮到呼羅珊南方設拉子等省區的態度,他們正在受到來自吐火羅地區頻繁侵掠,王朝的權威和影響,似乎已經在那片地區被嚴重削弱。

道路的阻絕,也讓旁遮普和信德地區的那些印度王公,對王朝失去了恭敬之心和信念,例行的貢稅和物產輸送,已經停止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靠近傳統佛教徒的聚居地巴里黑,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騷亂,在距離木鹿南部的地區內,居然同時有三隻暴民的武裝在活動。

大地產者向我抱怨土地的連年歉收和農奴逃亡,穀物和肉畜的減產;手工藝人組織,工坊業主和則向我抱怨是,各行業物產原料來源的萎縮,需求銷路的凋敝。連那些本地和外來的商業行會代表,也在抱怨市面如何的不景氣;

賽里斯的絲綢、瓷器,印度和馬來群島的香料、礦物、染料、蔗糖,中亞的寶石,東非的象牙、金砂,北歐和羅斯的蜂蜜、黃蠟、毛皮和木材等都傳統國內商人經營的大宗商品,正在市面上消失中。

而當地發達繁榮的紡織業、採礦業、玻璃業、珠寶業和其他為商業貿易,提供了豐富產品種類的傳統手工業生產也在日漸蕭條。

而當地的“瓦剋夫”,(寺院領地)和“伊克塔”(貴族采邑),卻在抱怨他們治下的戶口是如何窮苦,財政上又是如何的經營不善,那些窮困潦倒的人家,甚至難以湊集出一幅用來服兵役的行頭裝備。似乎我只能從“穆爾克”(允許交易的私人土地)中召集志願軍。

一些清真寺,甚至截留了大部分原本用作扶持窮苦信徒的濟貧稅,而用作大興土木和浮華富麗的裝飾上,而這些財富是用來傳播真主的福德的,我已經予以嚴厲的訓斥和取締,將之迴歸到理因的正軌之上。

從呼羅珊的首府,到最近一座向敵人降服的城市,也只有不到一百法裡桑的距離。(1法爾桑按6。24公里算;100法爾桑就是大約624公里)

我需要在沙布林和赫拉特之間構築新的防線,沙漠和熱風將是我們最好的屏障,來去如風的當地遊牧部族將拖住那些入侵者的腳步,為我們創造打擊敵人的機會。”

“呼羅珊的軍隊已經大部組建完成,但我還需要時間,但是那些不斷流竄的叛亂者並沒有給予我喘息的機會,因此我懇求偉大的哈里發,獲得“沙瓦非”(王室領地)的協助,並允許我做出一些犧牲和承諾……”……

夾道歡迎的撒馬爾罕人,男子具穿帶綠花紋飾的白袍,尖頂虛帽,手抱樂器,女子身穿五顏六色地裹身窄腰大擺褶裙,小辮盤頭用金銀碎網箍住,自發的在街旁歌舞彈唱載道,看起來相當的喧囂熱鬧。而作為居民代表鬚髮發白的年長者,手捧大盤裝的瓜類乾果和盛滿血紅美酒的金叵羅,頭戴氈邊高帽的商人代表懷託著璀璨的珠寶禮物,奉送在每個經過的路口。

除了低調躲在家裡的部分穆斯林外,佛教徒,沃教徒、摩尼教徒乃至景教徒,都紛紛穿上節日的禮服,公然出現在街頭焚香倨案,以自己獨有的方式歡迎新來征服者。

如果不知情的話,倒也會為其表現出來的熱忱所感動。這其實是撒馬爾罕人乃至河中民族的生存方式,並在歷史上重演過多次,只是這次歡迎的物件,從黑色新月戰旗,變成了火紅的安西軍旗和白底紫邊的金吾青龍旗。

但至少這些唐人的軍隊,是以相對和平的方式進入撒馬爾罕,聽到布哈拉失陷的訊息,這些猶疑不定的撒馬爾罕貴族們,迅速一邊倒的妥協,接受了唐人提出的大部分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