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而相對獨立的關係,成就一段君臣知遇的千古佳話的。
“內侍監……”
想到這裡,皇帝小白突然傳喚道
“奴婢在……”
十幾個聽候的聲音齊聲應道
“給朕找些大食的文獻志書來……”
“諾……”
隨後皇帝被堆在庭前,小山一樣的書冊,吃了一驚。
“這麼多……”……
隨著僕固懷恩回來,似乎也帶動了局面一些微妙的變化,前些日子剛剛稍微沉默收斂了下,又變本加厲的跳出一些阿貓阿狗來。
“彈劾金吾、安東軍所部,不安其守,輕啟釁端,寇劫奴掠境外,置邊疆不寧,番落動盪,百姓多流為盜匪……”
“異族百姓死活管我屁事,他們對大唐有所貢獻麼,既不是我朝子民,又沒有貢獻,死再多又怎麼樣……擄來中土做奴婢,起碼還可以給本朝產生gdp,也算是宣揚天朝教化不是……”
“什麼叫強詞奪理,你就不會換個好聽點的說法,輿論啊輿論,他們會拿仁教說事,你們就不會佔個道德制高點麼……”
“聖人之道,聖人之道也要與時俱進不是,當年趙武靈王破東胡、婁煩,……”
“什麼,人家是殺光邊患……好吧,起碼我們還仁義一點,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
“還可以援引當年太宗皇帝贖回流落草原的舊隋百姓的典故啊,還有高宗皇帝遷高句麗貴人、百姓於江淮的故事,看誰敢打這個臉……”
“什麼那是遷徙不是販賣……這有區別麼,遷外族百姓還是得朝廷掏腰包,現在我不是自己解決了麼……”
“再說塞外野人,素無信義可言,只奉強者為尊,如果我們不搶得他們貧弱,等那些胡族壯大了,就
來搶我們的財帛百姓了……他們越弱一份,大唐的百姓就越能安定的長久……”
“再把當年被同羅胡擄走親人的那些本地戶口,讓名望士紳組織起來,誰開的這個口子,就去堵他家門,要個說法……”
“清流,什麼清流,一群站著說話不腰疼耍嘴皮子的,在唧唧歪歪老子把他們變成濁流……”
“玩抹黑栽贓誰不會……清流們屁股就真的乾淨麼……”
說到這裡,我揣了口氣
回來上班想認真點沒幾天,我就被積壓的公務忙的屁滾尿流昏頭轉向,
西路軍之戰,亟內外軍隊的檢點,這些事情處理起來千頭萬緒,又牽涉到龍武軍內部的資源競爭,光是召開各種會議和協調,拍桌子敲凳子罵罵咧咧的一錘定音的多了,就讓我變得有些口不擇言的亢奮上火。
家大業大了,各種山頭也不可避免的冒出來,隨著樞密院的建立,需要用度和協調的地方就更多了,自然也分出三六九等的親疏遠近來。什麼關中出身和劍南出身,什麼學院派和傳統派,什麼僚屬系和親軍系,……連帶那些預備役和半軍事化團體,也有各自理念和淵源。
雖然同在一個體系內,但是大家都伸手要預算,誰都想為自己的部下獲得更多的資源傾斜,好打造自己心目中的精銳,但是按照龍武軍競爭上崗的制度,重點的名額總是有限的,只有表現最出色的,才有可能獲得最好的資源,因此獲得表現的機會,就很關鍵了,就如岑參作詩說說的身為軍人,只有“功名只向馬上取”。
隨著天下平定,龍武軍的軍事活動的重點,也逐漸象河西北境和安東傾斜,相比官方說法上作為關中屏障來經營,已經被不斷延伸入草原據點和定期軍事行動掃蕩的七七八八,只能算是新兵訓練場的河西北路,安東的局面無意要複雜的多,眾多的邊境勢力,新羅,渤海,倭國,契丹,室韋,還有流竄不定的前范陽叛軍,幾乎眉頭都有各種規模的戰鬥,哪怕是一個小規模的遭遇戰,往往也是十分慘烈的結果。
同時這也是對維持漫長的補給線,軍隊組織能力和保障能力的考驗和鍛鍊,
雖然有輪戰制度,但是想建功,就得拼運氣和人品,有的時候還的自己創造機會,因此那些派遣軍經常找藉口主動出擊境外,打擊叛軍,或者找不到敵人,就乾脆襲掠那些境外部落,反正他們也沒人可以投訴。
同樣的現象,也生在一些朔方軍和河東軍之中。
在國內打的摧枯拉朽,但是一出境外作戰,就變得懈怠缺少熱情起來,這固然有士兵遠防的思鄉情結,但也有來自上層故意縱容造成的既成事實。不然那些在境外流竄的叛軍,還用得著打了那麼多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