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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部分

東西。好讓自己更加適應這個位置。

在樞密院的位置上,對這個體系內的東西瞭解的越多,就不免越位置震撼和吸引,雖然很多東西是前人曾經出現過的雛形,但是把這個多前人的東西和優點創造性的統合到一起,形成一個運轉自如,並看起來兼顧了相當有活力和效能的龐大軍事機構。

這位內樞密大人無疑是個奇才,要知道他幾乎是在前任的爛攤子上,白手起色,憑空締造了這麼一個周密而細緻的軍國體制,從這一點說,他的無愧是治政軍略的繼往開來的人物。

可惜他大部分的興趣和精力,並不在這些軍國大事上,而是那些詩歌文藝,博物雜學,不然成就不會比吳起、商鞅、歷史上那些先賢名臣遜色多少。

不過,他隨即想想也就多少有些明白,他也不是當初只需要追逐勝利和功名的小小行軍司馬了,進入朝廷中樞的官場浸潤,讓他多少有所改變和觸動。

到了這個位置,能夠像太宗和李衛公那樣善始善終的君臣。畢竟只是麟毛鳳角的罕見異數。連功高資重如蕭何之流都要自汙以避嫌。更何況手掌重兵的要之臣,不務正業,總比諸葛武侯那樣的事事鞠親,更讓天子安心啊。

從這方面說,他忽然現,似乎在很多年前,這位大人還是一名郎將的時候,就已經似乎很有先見之明的計劃好了這方面的東西。

由於天子移行東都,於是作為分管西北路的樞密使,成為了長安樞密院的留守。

作為日常值守的樞密副使,他一上任,就遇到這個最大的挑戰。吐蕃入寇河西。

這個訊息還是託近年日益達的驛路和車運事業的福,作為前代肅宗皇帝留下來的少數政治遺產,為了滿足戰事輸送的需要,西北到長安的道路被修的筆直暢通,再加上朝廷創收的事業,帶動商旅達,使來自邊境上的緊急軍情,能夠第一時間在最短的延誤下,被送到長安的朝廷中樞。

但這只是最直觀的訊息,是更詳細的訊息就沒有,對於吐蕃人入寇的規模和意向,究竟是例行的劫掠,還是有計劃的攻城略地,他都沒有一個詳細的概念。

這卻要“感謝”前察事廳那群混蛋,這群小人在閹黨的支援下,直接公器私用,將原本朝廷在西北路經營多年的軍情網路,直接併為己用。結果閹黨謀逆不成,連帶這些為朝廷效力多年的探子和眼線,也不得不受到大規模的清洗和整頓,基本陷於癱瘓狀態。

壞訊息並不只一個,新上任的那位河西都督馬廩,也行文過來一個噩耗,這些新上任的都督,第一時間對河西境內的駐軍進行檢點,結果現現實堪憂。

由於歷年年來朝廷平叛的不斷追加投入,原本作為西北大鎮的河西節度使名下的軍隊,不斷的被拆分抽調走,以至於若大的河西道,只剩下節度使行營名下的萬餘機動兵力,其中有大半是剛入行伍不到三年沒參加過戰事的新軍。

而正是由於朝廷常年平亂,作為號稱阡陌萬里,牛羊漫地,盛產健兒的河西道內,已經出現了青壯勞力的青黃不接,作為兵源和預備兵員的中男和少男已經出現年齡斷代,甚至部分地區的田壟上勞作的近半是婦女和老人。各州縣都有不同程度的土地拋荒現象。

而隴右就更糟糕了,鄯州油廠的失陷,暴露出隴右的空虛,偌大一道。只有王思禮舊部的行營兵可為機動,結果因為現任的治所渭州距離遙遠,又正逢軍改檢點,結果靜邊胡亂一起,就不可收拾,直到朝廷的二路兵馬平定邊亂,隴右行營的兵馬才完成初步的整編。

總算早年乾元天子,多少聽取了那位樞密大人的建議,把吐蕃邊境上的那幾鎮兵力保留下來。再上上平定靜邊胡亂的招討軍三萬多人,由檢校樞密知事,左神策中郎衛伯玉正在當地築城。可為呼應,多少讓他心中有點底氣。

此外,

關內道和京畿道,倒是有不少兵力,但是問題能夠指揮他們的那位內樞密大人,正出使回紇在草原上做客,作為值守的樞密使,他固然可以樞密院的名義行文,要求這些軍隊協同作戰,或是守衛某地要衝,但是要大規模調動他們離開自己的防區作戰,那就不現實的逾越了。

想來想去,只有在河西北路,防備草原的三受降城那裡,還有些富餘的兵力,畢竟是馬廩經營多年的班底。他已經出樞密院的協防令……

摩勒溼漉漉的從河裡爬上來,鑽進柵寨中的時候,太陽也再次高升起來。

因為作為遊牧民族,回紇人都是典型的旱鴨子,要他們跑到河流中封鎖,是在是勉為其難了,所以營地靠水的這一面,變成秘密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