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雖然針對的是南海都督府,這篇詔令更大意義上,是對南海都督府以外的地區的部分事實沿用,也算是一種比較隱蔽的曲線救國。
比如安西都護府的政策通用問題,比如高適半年送回來一次的奏疏,已經奏請在嶺西重置大月氏都督府,以管領吐火羅諸國,只是所轄已經增置二十七州。
等到全民除服後,大行皇帝的喪事還在繼續,作為國家重臣的我,卻可以以陪小丫頭守孝為名,蹲在家裡繼續對公事摸魚。
不過肅宗駕崩後,興慶宮裡安養的另一位太上皇,玄宗老皇帝病倒了,據說是心哀造成,小丫頭特意去看了幾回,人還算精神,但畢竟年紀已經這麼大了,說不準什麼時候。
連高力士已經做好去海南退休的前期工作,由他的養子馮越陸續置辦的,從廣南到海南島上大批的田莊和產業。作為侍奉皇帝數十年的人,經歷了太多的宮廷事件,知道的密辛太多,要想太太平平的回鄉安度晚年,或許還沒那麼容易。
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這是一個週而復始的輪迴,我拿新制糖果屋,都弄蹣跚學步的養女們的時候。
一個遲到的訊息終於被送到了長安,哥舒三姐妹的長女,已經有孕數個月,已經確認是在回到洛陽的那次大狂歡中留下的。
於是我的部下和家臣們再次躁動起來,各種各樣的想法和動機也在這個訊息的攪擾下,付出了水面,之前宋瑾瑜所出的長女,畢竟生母身份卑微,還是個江湖背景複雜的寡婦。
但是哥舒氏所出就不一樣了,畢竟我是繼承了哥舒翰的一脈淵源,哥舒翰在軍隊中的影響也是不小的,如果首生得男,則作為長子,如果有外來強援和姦臣部屬的得力支援,威脅到嫡出的兒女的繼承排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我對哥舒大姐的私下約定,也被捅到了外頭,於是遠在外地的韋韜、衛伯玉等人都派人前來探詢,而有資格過問此事的薛景仙、崔光遠、魏方晉、鄭元和等五大長史為首家臣,也派人或是直接上門來勸諫。
理由很簡單,
如果哥舒氏所出的是個女兒,我就打算讓他繼承哥舒的姓氏也無關緊要,但要是男孩就麻煩了。雖然哥舒翰入唐為將,突騎師突厥的九姓部眾中仍然有大量昔日的族人,突厥人尊崇強者而信奉貴種,哥舒部的舊族也是一股可觀的力量,如果讓我的後代去做他們的首領,再加上哥舒家的血脈,估計在突騎師九姓之外,再立一姓大氏族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作為我的親信,或是家臣,或是部屬,或是外圍盟友的立場,絕大多數不會容許作為我的長子,跟隨別姓,或是去做胡人的首領,但又不能排除朝廷樂見其成的傾向。
於是輪到我要頭痛了,除了要對家臣辨明解釋,還要應付上門道賀,或者說是來旁敲側擊表態的。
你媽**,我生個孩子也這麼麻煩麼……
在這一片紛擾的情況下,我關注的大秦使團,也終於抵達了長安。
為了獎賞那些塞利斯人在討伐北方叛臣的戰鬥中所做的貢獻,阿克蘇姆的攝政王后,決定將馬薩瓦港和阿杜里斯港之間,屬於降伏的阿魯特里亞部落的一大塊突出海中的尖角地域,分封給這些塞利斯人。
這片土地,連同大片內陸的山區丘陵,在後世被稱為索馬利亞半島的國家海盜發源地。
但在這個時代,只是一個被群山分隔出來的一個被稱為貧瘠荒野的,不規則三角形尖岬平原而已,大片的土地上只有在黃土和礫石中頑強生長的稀草,和少量放牧的部落人口,以及幾個世代棲息在沿海紅樹林裡的漁業小村莊。
除了王國提供的奴隸,所有的工具、設施和材料全靠塞利斯人從海路外地運來,但是他們還是在這裡打粗眾多水源和深井,並挖成縱橫的溝渠,用工具翻開荒原上大大小小的礫石和表層沙土,露出下面相對富壤的深色泥土,種植豆薯,沙棗和無花果,油棕和椰子,放牧牛羊,將荒原變成田野,最終建立起自己的港口和城邑,
《被遺忘的大航海時代片段……唐人在東部非洲開拓史略》
安提黎巴山山麓,巴拉達河和阿瓦什河的匯合處,是號稱沙漠邊緣的海岸明珠,大馬士革城的所在,也是阿非里加地區現存最古老的城市之一。
古代沿襲至今的灌溉系統,讓整個城市內外水道縱橫,也使大馬士革周圍草綠花香,萬木爭榮。也聚集了整個敘利亞行省乃至北半島地區的財富和人口的精華,其中繁華和富庶,號稱地上天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