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在沙丘背後馬上折轉回來,繞遠路逃回到綠洲中,然後迎接他們的是穆斯林新附軍的刀槍和馬鞭,這些人被剝開頭皮,倒『插』在沙漠中,聽著自己血『液』流乾的聲音,慢慢被烤死。
接著就是噩夢一樣的旅程,在沙海深處,無數飢渴焦灼的人們相互爭鬥著,少數擁有水罐的幸運兒,成為了最先被攻擊的目標,到手的水還沒有喝上兩口,幸運變成了噩夢,參雜著受害者血和其他沉澱物的水罐不停地頻繁易手,直到被失手打翻傾倒在滾燙的沙子上,然後有人撲搶在地上吞噬這這些滾熱溼潤的沙子。
最後大多數人徹底失去了理智,像野獸一般撕咬著,相互殘殺,然後活下來的人吞食對方的血和肉,來維持生命,儘管如此,最終只有極少數意志最堅定的人,憑著最後的理智和方向感,走出這片染血的沙漠。
儘管如此,慘烈的遭遇和經歷,讓這些僥倖穿過沙漠的絕大多數人,也都變得瘋瘋癲癲的,或是在見到綠洲和水源之後,徹底一直崩潰,只剩下滿嘴的囈語和懺悔,
因此在此後的幾天內,又陸續有人抵達這處綠洲,只有極少數人將自己的見聞,流傳了下來。
最殘酷的集體刑法,用數萬人的生命,在茫茫沙漠中鋪出一條,用屍骨堆成的路標。緊隨這條亡者之路而來的,是車轔轔,馬蕭蕭,甲杖如林的東方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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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里士通往西南山地的道路上,頂盔摜甲的騎兵簇擁中,一支車隊也在徐徐前行著。
新任的西平守捉使,權巴比倫副都督,宇文賽特帶著他的新婚妻子妮可,也走在通往小亞細亞的大道之上,
他走的是傳統小亞細亞入侵美索不達米亞的北線,因此不時可以遇到,奔走在道路上的泰伯裡…波斯藩屬兵團計程車兵。
這些掛滿收穫或是拖著成串俘虜的薩珊騎士或是波斯步兵,見到賽特身後所擎的旗幟,無不是恭敬的退讓到路邊,紛紛脫下頭盔和倒垂武器,用自己獨有的方式行禮致敬。
作為嶺西行臺的全權特使,他甚至還有一名叫做緋炎的貨真價實小公公隨行,作為天子使葉孟言葉大公公的貼身跟班,在國內只是下五類的雜作小黃門緋炎,到了這裡,也搖身一變成為持節使番的一方要員了。
綿延起伏的山勢,逐漸變得低伏起來,他們已經走出了扎格羅斯山脈的西端,隨著景物變得開闊起來,他們開始順著地勢向下走。
新營造的城壘,在山口城鎮廢墟的不遠處,聳立著。雖然尚未完全竣工,但是已經完成的部分,已經足夠形成一定的地理方有優勢了。
雖然已經與弗林人達成合議,但是傻瓜才會坐等對方循規蹈矩的王城協議,而不做其他方面的兩手準備。
走出山口的蔽翼。進入平原地區之後。也就意味著進入敘利亞的北方,阿勒破地區了。
第一站的物件,就是訪問拜占庭人統治的安條克軍區,因此使團中除了按照合約交付的部分書籍和指定物品。還跟來了部分不怕死的商隊。
作為此次外交活動同行的擔保人兼見證人,代表拜占庭方的安條克大主教孔特諾里亞,也在牛車的yīn影中,時不時的打量著這對年輕的新人。
事實上,那個酷似莉莉絲的面容。無須讓人介紹,就確認了自己血脈和後代的身份,
在見到了自己rì思夜想的女兒之後,他迫切而焦灼的心思反而平靜下來,在這種不知情的情況下見面,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處於多年失親的補償也好,積累發酵的愧疚也好,他有的是其他方式來間接實現自己的目的,實在沒有必要增添額外的變數和煩擾了。
起碼看起來她發自內心又溢於言表的幸福感。讓他多少有些欣慰。這樣的化他身後就再也沒有什麼牽掛了,可以把自己這幅殘軀的最後時光都奉獻給主的事業。
以加強兩國聯絡和紐帶的名義,為她受洗,然後名正言順的充當教父和保護人,這樣就足以斷開她昔rì與所謂的黑魔術崇拜社團的過往和痕跡。
這個所謂的黑魔術團。不如說是寄身在教會內部的某隻希臘化沃教徒分支中,異端化的泛信多元崇拜團體。
在他們的教義中,上帝為唯一元靈,然後以不同的化身形態。出現在各種宗教神話中,因此無論是希伯來神話中的蒼蠅王。還是蘇美爾代表豐饒與繁育的山羊魔神,或是波斯神話中的黑暗主,都是上帝權能的一部分。
康布里斯遙控的秘密結社,以黑魔法的名義,利用一些古代遺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