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臣子,要活的更長一些吧。
說這話的人究竟是別有用心,還是純粹的直言不晦。
“受教了……”
對方面不改色的舉杯致謝道。
隨後這兩句無關緊要的對白,就淹沒在各種盡情暢飲喝的醉醺醺或搖搖晃晃人色所製造的喧囂中。
最後給她們的驚喜,就是全家站在最高的樓頂上,看子夜之後的焰火表演。既是為了慶祝凱旋,也是為了補一個年景氣氛,雖然後世被稱為元宵的上元節,已經過了好半個月了。
成都少城正門前的焰火,都是來自火藥軍用化的副產品,一些殺傷威力有限,卻有好看的顏色和光彩的配方,積累了不少下來,也沒有銷燬掉,一次性全拿來放掉,順便轉移一些多餘的注意力。
就如後來杜佑連載在京華文抄上的《成都觀焰記》中所描述的“其光眩彩,大如炎輪,日月升騰,灑如星墜,奇彩皇皇……四夷使節,八荒酋長,文武士眾,闔城黎庶,皆稱神異……”,許多初見者一生難以忘卻的情形。
安置好兩個呵欠連天連眼睛都睜不開的小東西,我滿心火熱的回到自己房間,背對著正在聊天的女人們,輕輕掩上門。
常年戎馬在外,許多人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家人,連一本正經如韋韜之流,看見他的老婆孩子,也不免露出一種叫做飢渴的表情,這將是一個很漫長而溫暖的夜晚。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
第三百五十二章 家春秋
恩前章的確是北邢白南越青,筆誤
這個夜晚的確很漫長,漫長到事實上我是從第三天早上日上三杆,才心滿意足的頂著條團花紫綾的圍子,從一堆雪白的胳膊腿中爬出來,搖搖晃晃的離開房間。
對著正好的太陽,舒張悶了兩個晚上的筋骨,發出篳撥的聲音,早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子被鳥吃,我心中不由冒出如是的莫名其妙念頭,在花園裡小跑起來。
圍著水邊的木構迴廊,一直跑到身體每個關節運轉自如,每快肌肉都似乎和陽光射在面板上一樣熱乎乎的,才稍稍停下來。
就看見一叢假山開的燦爛梅枝樹影下,正蹲著兩個熟悉的身影。
小丫頭穿得是清爽利落的網球式毛線短裙,伸出雪白的小腿肚兒直接對疊在地上,直接頂起蕾花裙邊,露出一線生澀而挺翹的小PP而渾然不覺,看起來相當的養眼和可口,手中提個網眼的拍子,汗津津的顯然剛打過球的。
雨兒穿著洋裝一樣過膝的小騎裙,邊上還縫著毛茸茸保暖的裘邊兒,腰上還環著狐狸尾巴一樣的腰帶,正和她腦袋湊做一塊在正嘀咕什麼,手中還拖著幾個細繩,不停的拖拉伸放,吱吱聲和嘶嘶聲不絕於耳,
“這是演的哪出啊”
小丫頭聽到我的聲音頓然跳起來,對我做了鬼臉扭過頭去,雨兒卻本能的將手中提的東西往身後藏,
“殿下在練膽呢”
我才注意到初晴笑咪咪的也站在一旁。
“練膽?”
我挑了挑眉頭,才注意到,繩子另一頭牽的是滿身疙瘩的綠皮大蜥蜴,和灰色地大鼠。倆感只動物被扎著尾巴拖在地上,面對面齜牙咧嘴,張牙舞爪的正叫得起勁。
牽制大鼠那頭的雨兒,似乎又怕又緊張,小臉憋的紅彤彤的。
“哪裡來地”
相比粗神經的小丫頭。我很驚訝感情細膩的雨兒也敢玩這種東西,要知道她連看見只難看地蚱蜢,都要把我抱地緊緊的。
“是廚房裡揀的”
她認真地說
“咱們家廚房裡有這種東西揀麼”
我捏著剛剃過的下頜。決心馬上讓人重新整頓廚房。怎麼讓這種東西到處跑。
就見站在身邊的初晴,忍笑抿了抿嘴湊到我耳邊悄聲道
“這是鄉下的莊子裡孝敬的竹鼠,據說趕在落雪前。挖了竹下的巢洞,抓了幾窩活的,讓殿下從廚房裡拿來賞玩了,溫順的很不礙事地”“那它有名字了沒有”
我臉色稍紊。
“它啊,叫艾米”
雨兒獻寶一樣的把它拖到身前。
“艾艾……米”
我嗆了一口氣,這名字太有個性了。,直讓我想起某位無龍之實,卻比龍更貪婪更會盤剝的傳奇人物。
“是啊。哥哥不是常說,老鼠愛大米嘛”
“果然是好名字……
我再看看那隻綠皮蜥蜴,不由一陣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那它是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