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適迴歸上受降城後,養了一個冬天的邊軍將士,又迎來來春狩的季節,只不過狩的不是普通的獵物,而是被寒冬折磨的牛馬贏瘦的胡人。為了尋找新的水草地,他們不得不舉族遷徙,衝破一個個由沿河營壘組成的防線,還要防備來自同類的襲擊,在遷徙中一點點的變得衰弱,乃至消亡在歷史大潮中,順便成為龍武軍練兵的物件。
依靠大水系河流所建立的補給線,不但有效避免了大部分胡族騎兵擅長的騷擾,(前提是他們能冒著做強弩石炮靶子的風險,游過來鑿穿水輪船),還有效控制了沿河擴充套件出來的水草地,因此只有投靠唐軍並有所貢獻的部落,才能獲得自由通行牧獵的權利。從另一個方面說,這是一場兩大文明之間的長期拉鋸戰。
長安大內,小蓬萊山下,滿池塘灰黑枯敗的蓮支上,剛剛吐出一抹新綠。看著蓬萊宮前。環水迴廊上,端著金樽銀盞奔走上餚地黃門和宮人,我再次打個大大的哈欠,在陰影裡伸了伸懶腰,攙了攙紫底銀的袍子上壓出來的皺紋,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所謂的宮廷菜色也就名頭好聽。形色好看,型制器具上講究一些,其實一點都不好吃,特別是大宴上地菜都是預蒸在那裡保溫,等拿到席上已經是半溫不火的,運氣不好的話輪到你已經冷了,胃不好的吃多了容易生毛病,對胃口已經養刁的我來說,還是一些小宴、私宴的招待上,更可口精緻一些。
我也不喜歡長時間呆在這個地方。這裡一舉一動甚至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想和度測,連多說幾句話,或許就會釀起新一輪的傳聞和謠言,更象是一個濃縮版本的動物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