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等,如李林甫、李等,不過他們也有限度,特別是涉及兵權,功成名就到一個程度後,就要及時激流勇退。
但是自從永王之變後,朝廷又突然發現新的問題,讓這樣擁有皇家的名分,又擁有實力的宗室,長期領軍在外,已經構成了新的不穩定因素。
相比之下本朝的公主和外戚們,反而更要自由一些,既然沒有大位之念,就算爭權奪利,也不怕少你一個,因此也誕生了一種獨特的門人政治,宗室們既然不能直接參政,就扶持一些代理人為自己的利益張目。
正在想這件事的因果,突然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在我眼前一晃,頓時喝住了前行的車馬儀仗。
契丹人,果然是契丹人,我在街上看見那被整把小辮子團起來的光頭瓢子,顯然因為天氣熱沒戴帽子,愣了一下,被朝廷指為叛賊逆黨之一的外種契丹,什麼時候可以明目張膽的走在大街上,
自從鮮卑山之戰後,剩餘的松漠外種契丹也分裂成兩部分,一部分繼續北逃,分散進入大室韋聚居的額骨河流域,一部分轉入渤海的扶余、長嶺地區。
可以說,隋末大賀氏當權的老八部時代,還是當今遙輦氏主政的大八部時代,都已經徹底結束了。
真正向李光弼的河東軍投降的,只有一些小部落聯合,這個耶律出身的達刺部落,就是其中之一,由於外契丹逃亡造成的空白,已經引起周邊部族的覬覦,所以他們不得不緊
靠河東軍。
件到我的儀衛,對方倒是恭恭敬敬的站在路邊,等我叫過去問話。領著這些契丹人的,正是李光弼的判官韋損。
“他們是有功之臣……”
韋損還算客氣的回答道,
雖然頭上幾位老大礙於立場和身份,頗有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但是作為底下的軍頭、僚屬,以同鄉、同年之類名義,暗中有銀錢買賣的往來頻繁,也並不算什麼特別的秘密。
外軍需要應急口糧、肉菜罐頭、禦寒衣被,作戰器械、車駕等各種軍用物資,龍武軍的軍工生產剩餘也需要固定的買家,如是經過正規渠道和章程,指望朝廷的官僚體系那個效率,不要說前方將士的黃花菜都涼了,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妖蛾子來。
只要有登州商團的擔保,甚至可以用俘虜來支付,這也是安東、渤海一帶,各族青壯人口大量失蹤的重要原因之一,又不是天天打戰,哪有那麼多戰爭俘虜。唯一的條件,就是派人跟蹤觀察各種產品的使用情況,好作出相應的改良改進……
原來耶律氏所在的達刺部,在鮮卑山大戰中是出了大力,早在河東軍殺過土護真河之前,這些首鼠兩端的小姓部落就已經和河東軍取得了聯絡,引為後路。
但走的最遠的,做的最徹底的,還是這個全部人口只有數千,根本毫不起眼的達刺部,因此正當契丹十幾萬人馬依據祖地,背水一戰激鬥正酣的時候,隨著契丹人老弱婦幼的聚居地失陷的訊息傳來,達刺部聯絡的一些小部落,也在最關鍵的時刻突然反水,以隱藏在部落中的數百名河東軍精銳為先鋒,突襲了王族遙輦氏族的狼頭大愫,迫使其移位,一下子動搖了戰局……
因此,他們也是戰後松謨草原上最大的受益者,因為作為外契丹主力的大八部殘部固然是跑掉了,但是他們的牛羊和奴隸、草場、山林可是跑不掉,雖然大頭都被河東軍給拿走了,附近已經沒有比他們更強大的勢力,雖然在遙輦氏的反撲中損失了大量的青壯,但只要擁有足夠的土地牛羊,草原上就從來不缺乏因為各種名目活不下去的投奔者,很快壯大起來,此次是應李光弼之請,前來朝廷受封賞的。
透過傳譯知道了我的身份後,這些契丹人,都有些驚喜和激動,很快就使人
希望用多餘的牛羊,換取一些更易於貯存和耐久的罐頭、烈酒,茶磚、糖塊之類的物資,此外他們還有一些玉礦和沙金的出產,如果可能,希望得到一些鍋鏟耙叉之類的民用鐵器。
因為戰爭的結束,這些年劍南十七場的產能,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逐漸轉移到民用生產上,唯一的後果是,大量的小礦山、私鑄作坊大量經營不善破產……
雖然這些野人的做法很有些無理,我倒沒有和他們計較的心情,只是不由讓我感嘆,果然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啊。恩不是,禍害在哪裡都是禍害啊……
本朝控制的河曲地內附党項大約有34萬口,分散在靜邊州都督府至慶州(今甘肅慶陽縣),轄下的25個党項州,其中散居在靈、鹽和慶州一帶的党項羌部落統稱為東山部,散居在銀州(今陝西米脂縣)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