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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第一百七十六章 晦氣晦氣

“勝負不在陣前,而在朝堂”談起西軍種種,薛景仙嘆了口氣亦如是說,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我這裡甚至比他們中某些人還要明瞭。

據最新西北道六百里急報,西北朝廷再次對河隴諸地的藩屬附族,再次發出十抽一的大徵詔,顯然西北那位皇帝也不放心,邊軍內調後,留這些附番也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來,乾脆借大軍雲集之勢,威迫也好,利誘也好,將那些稍有些實力的藩部,陸續的調發出來,打散了編練成軍,號做百營義從兵,作為涼城預備隊和機動力量,但是武器和糧餉的缺口不免就拉的大了,因此迫切需要加大來自蜀地供給,連流民大營也分配了三月內供給三個標準軍人份的兵甲配額。

作為補償,遠在扶風韋韜部,也將得到首批五千單位,來自西北十三牧監的良馬,而且是那種清一色騎軍用戰馬,而不包括那些馱挽普通軍馬。

而按照北邊那位李元帥的部署,雖然進度慢了點,有點消極戰之嫌,但如果按步就搬下去,想吃敗戰,也很不容易,時間拉的越長,敵我力量對比的差距也越大。

在四方紛起而動的義勇民軍阻擊襲擾下,丟掉大部分輜重退聚回京畿地區的賊軍,最缺少的就是堅持時間。根據高達夫那裡的定期彙報,各地捕獲的逃兵中甚至已經出現了,安祿山當年起家的老本——范陽老三邊的人馬。

但西北朝廷的君臣們,未必能夠這麼想的。或者說,他們急切需要一個大勝利,比如象收復長安這種政治意義遠大於軍事意義的成果。

雖然駱谷冊立之初,老皇帝就定下了詔高於誥的基調,但在實際運做中,已然形成南誥北詔分立而治的趨勢,而整個北方平涼朝廷能夠控制的不過是西北一隅,雖然背領四道,有盛產精兵晾馬的安西、北庭兩大戰略後方,但是這些地方特色是地廣人稀,不是適宜供養大軍的地方。關中之地已成戰場,爛不堪,不能指望有什麼收入。而擁有相當實力的河北各路官軍,卻同樣也是立場不明。

因此,一開始西北朝廷先天的弱勢,在一些即成事實的有意無意的推動下,已然形成,甚至連西北朝廷新建的神策七營,左右神武軍,乃至傳說中內朝的秘密部隊——左右英武軍,在質量和數量上、在資歷和武功上,也沒有辦法和我搞出的兩府三軍相比擬的,因此迫切的需要透過戰事,來樹立權威,以軍功和武勳來培養心腹和實力。比如一個收復長安式的政治上影響極大的勝利。

一國兩君,本來就是非常之事,令出多門本來就是國政之大忌,誥、詔並行,現在還看不出什麼問題,但不等於將來也一定沒有問題,要是未來能夠平穩過度也就算了,要是將來有什麼變故,我倒替那位岳父肅宗皇帝感到悲哀了,

西北朝廷現下雖然廣有大軍數十萬,但這些人都是勤王討逆的正統大義下,雲集而從的,一旦君王兩代父子攤牌,我懷疑還有多少人肯願意捲入這場君位之爭,能夠保持中立已經算是萬幸了。

畢竟這位幾十年太平太子當的實在太成功了,成功的讓世人對他的印象,只有潔身自好、溫厚醇仁而已,無論功勳和才望都遠不及開創一代盛世的乃父。

再說老皇帝沒有明顯的失德或者昏聵的行舉,沒有代德以天的理由和藉口,以子逆父,以太宗之能,也逃不過史書一個比“篡”好一點的“奪”字,作為垂範天下的帝王,他又沒有太宗之大才,也沒有太宗之望,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畢竟老皇帝鐵腕統治幾十年的積威尤在,西軍諸將,多是在位時提舉的,一聲令下,失去大義名分的肅宗身邊,還有多少人可以聽令於他,都很值得懷疑。特別是江南財賦、天府糧倉,盡要仰仗南邊的情況下。

雖然肅宗身邊很雲集了李泌等當世大才賢能,又頗有勵精圖治的氣象,但無奈根基尚淺,這綜合實力上懸殊,絕對不是僅靠智謀和人才優勢,短時間內可以拉平的。因此在未來趨向明朗之前,哪怕在西北朝廷中,也有人透過那位韋大相爺的關係,對成都方面保持了足夠的善意。

因此,我一直以來都有所那些事情,雖然很有些不上臺面的東西,但是既沒有拿他們的身家挺而走險,也不是在挑戰他們的忠君愛國之心,一切最終的出發點,只是為了將來可能發生的一些情況,為了保證這個小團體的整體利益,而未雨綢繆的打算。

因此即使內部有所不同

,或如高門之後、世家背景的韋韜之類,傳統軍人式、解思之流,卻也儘量保持了足夠的沉默。

“聽說大人贈了太子一小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