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中沸沸揚揚。說我貪財好色更是有板有眼的,並非空穴來風。按照某個人的比較接近真相的說詞,這大人比山賊還象山賊,比奸商還奸惡,試想一個連未來內定的太子殿下,都敢拳打腳踢扯著脖子索要錢財,犯天下之大不惟膽敢在宗室子弟諸王世子中敲詐勒索、放貸取利的,肆無忌憚的欺負皇帝最寵愛的小公主,明目張膽的對皇帝寵妃身邊的首席女官無禮兒逍遙法外,這樣傢伙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幹不出來。
當然想激於義憤,欲解大眾乃至救謝沅謝大家於水深火熱的將來的有心之士也不是沒有。只是那人太過奸猾詭惡,尤善蠱人心而惑上聽,讓有識之士處處碰壁而已。
光那次私藏女眷事件之後,就有人大做文章,私下聯名柬議說我私德不修,不足以依仗重任,請皇帝以換之。因為老皇帝並無怎麼表態不了了之。後又有人屢屢用我的言談得失,諸如所謂“三婦論”痛訴敗壞綱常,誤人子弟的種種不是,請上懲戒之,哪知皇上連同太子的態度更值得玩味,聽的多了,只丟一句摩恁兩可的“此子真乃性情中人”,就沒讓人再多嘴了。
直到皇上賜婚前,還有人覺的此君聖眷正隆,善於矇蔽聖聽,自己恐怕分量不足,便想到拿位一向善體聖意的韋相,上門陳情厲害關係,暗示去奸妄後願聯上下力舉他兒子扶正,那知道碰了個軟釘子,人家也是明白形勢的人物,自是不會為這般小利打動,勸說的急了,才眯著眼睛說了一句了一句不冷不熱的“人傢俬德,干卿何事”打發回來。當然還有他沒說出來事後對長子韋鄂的交代,“韋家的權勢已經夠高了,用不著他人錦上添花了,楊家的下場還在眼前,這些人勸我更上一步是什麼意思。什麼清本源正綱常的大義,多半不過是那些看人家突然得勢心有不順,子侄又在手下吃了虧,想找回場面的老大人們的託詞。什麼矇蔽聖聽,挾功自居以禍國,哼,一群豚爾,聖上是那麼好矇蔽的嗎,太子素來溫厚就真的可欺之以方的嗎。這些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大概是在聖上那裡碰了壁,方才轉來這裡,父新入相位正是易招人忌,為這些各懷異志的袞袞諸君空許之利,去扳陛下和太子殿下一致看好的所謂“奸妄”的陣腳,這些自許國綱大義的袞袞諸公還真是不可類同啊”。這些卻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要是僅僅這樣也就罷了,自然還有不死心想有所作為,偏偏第二天那位居中牽頭,跑最得力的大人就誤食了毒菇吐瀉不止,這一路盡是在逃命又那有救治的藥物,抽搐折騰的死去活來,還是某位好心的將軍大人出了個強灌不文之物催嘔的匪夷所思的偏,才勉強揀了條性命,雖沒死,但老命也折騰去了半條,這一病帶嚇留下的病根加上被灌那黃白物老面盡失精神上的打擊,留下頭部中風口蜒橫流無法言語的毛病。多數時間只能躺在板車上哼哼了。
而他的飲食都是公用的大鍋分出來,湯料的果菜也是許多人多手雜採集,問題出在那裡,怎麼會就他吃了毒菇,在在兵荒馬亂的時刻也無可追查,隨這日久自然不了了之了。只是某些人看那位大人就多有了些兔死狐悲式慼慼然),
關於謝沅一直沒見人,向小丫頭打探過也沒結果,讓我好是無趣,倒是這些日子與我那個妹妹雨兒泡在一起的時候。得知那個半路檢來的侍女初晴,據說還有不錯的姿色,用小丫頭的話說決不比朝會大宴上跳舞的那些姐姐差,只是由於半路來歷不明在那些女子中間好象多少受到冷落和排斥,讓我多少有些安慰。
正在得意,遠遠傳來“急……報,有軍情”一騎背插兩旗探哨滾滾而至,飛身落馬半跪我面前,“前鋒斥字隊,報總制大人呈上,西南有一軍”,“前軍怎講”我收起心情正色道,
放眼盡是步軍,陣容整齊,但番號不明旗色有些混亂,且態度從容不是很快,而且身上很乾淨,不似是長程奔襲,行進了多天的模樣,尾隨還有隨同大量的後勤人員和輜重,這些因素很快在我那子裡形成了輪廓,這隻軍隊顯然不會是叛軍,輕騎大老遠繞道隴西來抄我們的後路,他們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條件,帶了輜重慢騰騰的行進顯然也不會是去增援北方的,不用想都知道應該是接到訊息,前來迎接老皇帝的劍南道的蜀軍了。
我很滿意,顯然就是這個斥候隊正觀察的很仔細,且能從這些看似細小處中,把握到重要的資訊,順便從戰術層面上給我上了一課,看也是個人才,當場署功曹、兵曹簽押,提為校尉銜,仍以本職留侯待用。這倒不是我不想用他,而是經過駱谷一戰損失過半,又經過遊擊軍成軍、太子北上的兩次分兵,現在手上兵員太少了,連帶傷員也不過三千。
回頭再看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