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班的樂工的背後,垂紗飄蕩。據說是揚州請過來的伎樂歌女,唱著江南風味的,柔柔慢慢的吳語小調,雖然我帳下軍將大多數是北人,聽不懂什麼歌詞,但也一副聽的相當帖慰的模樣,
當上
,最無聊的,就是要陪著一些明明知道沒有多少誠意還要口是心非的裝做不知道,一副樂呵呵的說一些沒營養的廢話。否則就是冷了地方父老的一片心意。
經過頭天的應酬後,趕就這種事情都推給岑參出頭了,雖然是拉虎皮扯大旗,但作為全權代表的岑參的身份也水漲船高的不同往昔,他不僅擁有五品上階正職的行軍司馬、金吾從事、同進士出身、承議大夫等等一堆文武頭銜,隱隱有梁門第五長史的趨勢。
這段時間,他帶著隨軍書記杜佑一起,接待陪客說話。而我就以水土不服為由,躲在內堂精巧的屏風後面,聽他們自以為隱秘的敘言。
作為一隻不大不小的大軍,進入河南的地界(唐代之河南道,以黃河以南、淮河以北,包括今山東、河南、安徽、以及部分山西、江蘇、湖北等,相當廣闊的一個地域),作為地方守臣的那些太守、經略、防禦使們,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紛紛率師引部,牽牛擔酒,前來勞軍和慰問,當然順便也試探和結交一些來意。
雖然例行的文告都說是前來清理糧路,但對這麼一大隊人馬突然開過來,底下不可能不沒點想法和猜測什麼,似乎各放的勢力都被攪動起來。
“陽山伯杜襲、參見梁開府”
“靈昌吳王府長史張審其。參見景侯”
戰在兩位皇帝賞賜戟戈斧地全副儀仗下,大嗓門的司階郎和旗牌官的唱報出,新來者的品秩和官階。
來人被魚貫的引上來,岑參點點頭,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