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就會變成最大的阻力。
又看了幾封最進的奏報,
金州的高適部很快遭到大舉增兵的藍田關方向反撲,正步步為營打的如火如荼的,這位高老將是個很塌實的人物,手下八州六鎮的健士被他捏合在一起,幾戰磨礪下來,沒讓對方討得好去,例行的軍情奏報依舊流水般的傳送下來,輪換的人馬也流水般的增補上去,倒是不虞有失的。
商州的嚴武部在上次大戰中損失不小,特別商州的民勇,因為新成軍訓練時間也不長,混戰中暴露出號令不齊反應不及的弊端,折損的最厲害,補了新軍以存活下的人為底子,以新《補訓大綱》之法,正在休整起來,但還是時不時突破關東寶應等地賊軍的封鎖和監探,呼應一下游擊軍。
幾處之中,惟有大散關衛伯玉最是風平浪靜的。
不過,衛伯玉在後方的一力支援下,也狠狠整頓所部,裁汰亢弱,釐清空員,罷退處置了好些人,整軍也整出了些振奮的新氣象。
雖然不乏有些背景的不服,糾結這背後的勢力上書投告,不過因為隸屬龍武軍的特殊性,待他們的呈狀層層上達中書、門下,再經殿中省,週轉到我手上,我又秉承了我哪個時代某些“人民公僕”的一貫優良作風,等個十天半個月想起了,只批了個“待查”,就繼續踢回去玩文字迴圈的遊戲。
隨著山南大營的推進,大散關有徹底變成後方的傾向,不過衛伯玉這號,也不是甘於寂寞的主,收流民,屯軍田,積軍谷,輪戰開始後,還不時派出小部人馬越過崔使君的轄區,簡裝輕騎大老遠的跑到關西的扶風、陳倉等地逛逛練兵,順便給與山南大營拉鋸攻戰的正激烈的叛軍安忠直部,製造點背後煩惱。
儘管我沒有刻意去做什麼,倒是潛移默化之下,歷史還是在這裡轉了個奇怪的彎,叛軍似乎有些不妙了,
祿山稱帝后,以舊臣陳希烈、張垍為相,自餘朝士自願或者不自願皆授以官,於是賊勢大熾,西脅汧、隴,南侵江、漢,北割河東之半。
然而叛軍雖然建立了政權,卻沒有明確的綱領和長遠的目標,自從攻取長安後,只道天下大局已定,不日可平,大多沉於安逸富貴,終日飲酒尋歡做樂。
而關內諸賊將皆粗猛無遠略,既克長安,自以為得志,日夜縱酒,專以聲色寶賄為事,甚至倒賣起了偽朝的官職,從州刺史到別駕、長史到縣令、典吏都估價若干,按照自己劃定的地盤公然售賣之,以至於流傳起對“刺史滿街走,別駕多如狗”亢官滿街盛況的笑談。
當初雖然多少派出些快騎追索,那也只是抱了萬一的思想,卻多不放在心上了。是以賊軍多無復西出之意,故上得安行入蜀,太子北行亦無追迫之患。
遠在洛陽的安祿山不意上遽西幸,乃遣孫孝哲將兵入長安,以張通儒為西京留守,崔光遠為京兆尹;使安忠順將兵屯苑中,以鎮關中。而我比較關注的,在叛軍西征中出奇謀大敗資深老帥哥舒,建有大功的總招討崔佑乾,卻被安祿山遣使改的兵留潼關,雖然司掌要害,卻已經被關中的權利中心給邊緣化。
事實上,就算頭腦比較清醒的崔佑乾即便有心所為,但終比不上孫孝哲、張通儒這些身份尊崇的親貴,擎制甚多,佔領長安後又因為封庫禁城之事,與那些叛軍將來很是產生了些齷齪,沒過都久就被打發去駐守潼關的,而由孫孝哲、張通儒、安忠清司分其權,安定下來後,總領徵西之銜也實際被這幾位架空,能驅使為戰不過所部。
而孫孝哲為安祿山所寵任,平日用事,常與嚴莊爭權;入關後,安祿山又使監關中諸將,張通儒等亦皆受制於孝哲。孫孝哲為人豪侈,
嚴的,果於殺戮,賊黨多畏之,是以專大一方。
可惜好景不長,南下幾路屢經敗績,折損了阿史那修德、康知日等大將,連孫孝哲都被人打了埋伏倉皇而走,席捲山南的安忠清的大隊人馬,也遭遇上了崔圓的劍南兵,大戰數場,退走山南才穩住陣腳。
而那曳落河之敗竟也被孫孝哲隱沒拖延了好些時日,直到靈武朝廷,傳告天下,洛陽偽朝,方才警醒,派出嚴莊前來質問,卻是一晃月半了,關中情形卻已經是另一番爛局面了。
而相對的,羅先的遊擊軍的活動很有成效,甚至超過了我們的預期,或許是叛軍還沒能適應這種滿地皆敵的全民戰爭形式,或者又是叛軍番號部屬多而雜,指揮對應不怎麼靈便,當地百姓對響應官軍,也表現出呼意料的熱情。
要知道當初安祿山起兵的十分倉促,沒想到不過寥寥數月,就能輕易席捲天下。因此面對偌大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