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樣,重建龍武軍,由於老皇帝的重視,不但大量擴制,還恩准特開武舉鄉貢拔健勇為將士之備。因此也有許多人謀鑽起這舉士的門道
雖說朝局經過了番重新洗牌,錯綜複雜的厲害干係,暫時還扯不到我頭上,但諸多派系中想為自己子弟謀個好出身的卻是大有人在,畢竟認為禁軍沒有上戰場的風險,又容易接近皇帝獲得晉身的想法也很有市場。
託請承情的幾乎把主持日常事務的韋老二給堵的,不得不深入簡出的。連我的門房都塞了一大堆的拜貼。
他近日為婚事忙的屁滾尿流,這一路下來,受到我和阿蠻成事利好訊息的刺激,他和那位大夫千金的事情總算在韋老頭北上前,兩家敲定了來下來,但是他那為準岳父是出名的飽學老學究的,對禮儀體統看的特別重,連帶這各種儀禮細節,都特別講究嚴謹慎行,嚴絲合縫的,連帶這韋老二也叫苦連天。
好在韋老二宰相老爹和御史中丞大哥的背景足夠硬,我也是惡名在外,還沒人敢擺資歷身份,或者表達出什麼出格要求,或者不夠恭敬的態度,最多也就是套近拉個人情。
而且雖然是武舉鄉貢試,但實際的水準已經不亞於兵部尚書的主持的京試武科了。用我的話說,就是身為天子親軍,自然武藝才略俱考量要高人一等,哪怕是當個什長,也要有能當校尉使的水準紜紜。
而且唐代的科舉進士,只是初步獲得為官的資格,必須要透過吏部的考揭試(類似於職業專長取向考核),測過“策論”“判詞”等內容,才能放職事官
所以我乾脆力壓眾儀,將那些新進計程車子們,全踢到武學去回爐再教育,也樂得清淨的,雖然很是招了些非議的,但太上沒發話,這一節也算揭過的。
武舉還比較簡單,有本事就行,兩個主官坐鎮,雖然不免暗中得罪的不少,但也基本防範杜絕了舞弊取巧之途。
但乘蔭的想進來,就沒那麼簡單了,作為優撫大臣子弟的手段,太上老皇帝很是封賜了一批的,這些傢伙就比較麻煩了。
哪怕我不得不以簽下生死狀,寫明父母同意,將來發生任何事情生死由天命紜紜,等苛酷的要求,才嚇阻了許多人後,仍還有不少人絞盡腦汁想擠進來的。
雖然許多人,對我籤生死狀的做法頗有微詞的,但用我在太上面前,大義凜然的話說“當今國家危難,男兒當嘗思報效國家,馬革裹屍亦不悔,若是把北軍當作了官門混職的託兒所,那還是乘早滾蛋的好,戰死沙場總被死於我的軍法的好把”
是得頗以為然,這話被刻意傳了出去後,又是譁然一片的,嚇退了不少。
最後那些還能夠承蔭進來,也沒輕易放過的道理,起碼要能夠為軍中最大限度的創造好處,狠很搜刮軋幹每一點剩餘價值才算數。畢竟他們那些乘蔭,也只是個資格出身,具體職事和管轄,還得看我這些主官的心意。
當然這些事情就不用我這些上官出面,自然有口齒伶俐心思活絡的專人負責。
“以後,你們就不要拿這種事情來煩我了,好歹也是侍衛陛下,也要講個外表堂堂品貌端莊的,不要找這種長的實在對不起觀眾的。”
“總之有錢的出錢,有權的出權,總之不可放過一點油水的”我定下了基調。
比如當初那個漢中王世子,奉命來報道到的時候
“你們要從軍”我一臉正色嚴肅,看這又一隻超級肥羊送上來任我宰割的。“關門,放狗,旺才上”,心中卻很有喊出這句經典臺詞的衝動。
旺才當然不會真上了,但許多秉承了上官主意的人就粉墨出場了,許多成功的公關學範例,也在龍武軍的多處上演開來。
包木的兵器雖然搞不死人,但頭破血流乃至傷筋動骨卻是稀鬆平常的。
然後在觀看訓練不時可以聽到叫喝聲“笨蛋,我說讓你們停了沒有,繼續給我上,別他孃的和一群瘟雞似得,難道想大家一起完蛋,別將死了有校尉,校尉死了還有旅帥,旅摔帥沒了還有隊正,番號第一部第一營第一團的都給我頂上去,我的什長得能當校尉使的,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嗎……
“什麼,指揮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你是豬啊,明知不可能獲勝也要想辦法儲存實力……”
“什麼壯士斷腕,可不是叫把全部人馬都拼進去,什麼叫做劣勢中進退自如”
每個看見模範營的實兵對抗的,都要發這一陣呆,然後有了心理印象或者說陰影后,就好辦事了。
“這邊請”
“恩,蕭三公子,我們是軍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