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這支突然冒出來的陳騎,上來就是一通限時獻城投降的話。
然後就是讓人恐懼難安、猶豫不決的一刻鐘時間。
城上的守軍還沒有來的及做出決定,一刻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城下的陳軍沒有半分猶豫,只怕的一陣角聲響起,數十面戰鼓已經擂動,令旗招展,戰旗搖動。
下一瞬間,那支整齊的騎兵陣中突然馳出兩支騎兵,後面煙塵滾滾,卻是馬後拖著數十上百的戰車。
戰馬馳至城下百五十步停下,馬上騎士飛速翻身下馬,迅速的推動著戰車在城門前擺下了數列長陣。
只聽的戰車旁一員陳軍將領揮動著一面紅色的小旗,緊接著就聽到突然一陣雷霆聲響,猶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動靜傳來,下一刻,陳軍的戰車陣地上冒出一股白煙,然後便只聽到頭上呼嘯聲不斷,再接下來便是一個接一個冒著焰火硝煙的飛彈落下。
轟隆隆。。。
城頭上密密麻麻。如臨大敵提槍站著的成百上千的守軍一下子就被炸了個血肉橫飛。城垛坍塌,屍橫遍野。
一百架小型輕便組裝的拋雷車的三次齊速射,三百發爆裂彈,立即將上縣城中的守軍士氣徹底奪去。
當三輪拋射停止之後,不等陳軍準備下一輪射擊,城頭上已經舉起了白旗。
只聽的數名守軍在城上狼狽大喊:“願降,願降!”
不過城下的陳軍似乎對於上縣守軍這種吃打之後才降的做法有些不滿,黑色飛鷹戰旗之下的那名墨麒麟寶鎧的年青統帥並沒有立即接受的意思。
大帥沒有接受投降,下達停止進攻的命令,工兵營的老劉這個時候當然不會罷休。
“爆裂彈三發自由拋射。放!”工兵營校尉劉得水甩著膀子,右手的紅色令旗一陣揮動。一百輛剛發過威的輕型組裝拋雷車再次射擊。
城頭上一片狼嚎,雖然守軍拼命躲閃,可是在光光的城牆之上。要想躲開那爆裂彈炸開來來爆裂開來的那些碎釘瓷片,卻是十分不易。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在身邊爆炸的彈片給打成篩子,倒黴一點的甚至會直接被削成兩斷。
陳軍的兇狠攻擊,讓城中的守軍一片絕望。其間城門樓與城牆附近的數棟房屋起火,火借風勢,整個城池都彷彿燃燒了起來。在絕望之下,城中守軍組織了兩次突圍,可惜城外有近萬陳軍輕騎,他們除了經受了幾輪密集箭雨的洗禮。留下一地的屍體後,便只能無奈的再撤回了城中。
直到足足兩刻鐘之後,飛鷹戰旗之下的陳克敵才終於冷著臉揮手示意停止了進攻。
到這個時候,上縣城中早已經再沒有了絲毫的反抗之意。
陳軍的一支小部隊順利的開啟了城門,進入了城中。
上縣城中本來有五千守軍,不過其中本來有大部份都是些老弱,還有不少其實是守城將領的私兵。先前第一輪的炮擊中就已經死了數百,之後突圍又死了近千。剩下的此時早就已經潰散,脫了戰袍,扔了刀兵。分散逃入百姓家中了。
陳軍入城,依然還有不少如無頭蒼蠅一般在街頭亂竄的,被陳軍碰到大多都被一刀斬殺。少數識相一見到陳軍就扔武器跪下的,算是撿了一條小命。
等陳克敵與胡海等諸將率軍入城,遠遠的已經看到一支四五百人的隊伍正直奔而來。
不等陳軍上前。這夥人已經扔下了刀槍,全都跪下。
當先的卻是一個長袍玉帶的肥胖之人。跪在那裡磕頭如搗蒜一般。
“將軍饒命,莫殺小人,小人投降。莫殺小人,小人有用!”
陳克敵有些不齒的看了這個腦滿腸肥的傢伙一眼:“你是何身份,速報上名來。你且說說你有何用,說不出來,一刀拖下去斬了。”
那人匍匐在地,腦袋挨著地,屁滾尿流一路膝行到陳克敵等人面前。一身連泥帶土,衣服汙了大半,發焦臉黑,又是連連磕頭砰砰直響,他顫抖著聲音道:“小人劉世光,見過各位爺爺。”
“早知如此,一開始為何不肯降?”陳克敵冷冷道。剛剛他不接受城中投降,反而要如此猛攻殺戮一番,當然也是為了立威。雖然說這次皇帝的意思是前後調派十萬軍隊入隴上。
不過眼下能進入隴上的也只有五萬人馬而已,而且先鋒的還只有他的一萬人,後面的一時還得排隊渡河。而且一時半會之間,人雖能到,但後勤糧草器械等物資卻是不能馬上運到。
眼下到這個時候,戰爭已經開打,這邊陳軍渡河的訊息也肯定再隱瞞不了多久。現在是有心攻無備,自然是一路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