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許多,但暗地中,胡部卻越加對突厥人不滿。
此時面對著如山而來的陳軍騎兵。突厥軍中佔大半之數的昭武九姓胡兵們因為部族胡將們大多去了中軍營,這個時候無人管束,又哪還有人願意拼命相戰。一聲呼喊。佔有大半之數的胡兵們轉身就逃。
胡部兵馬一散。戰鬥力本就低下的附庸部族控弦之士更是立即潰散。
此時無論是拼死血戰的附離狼兵,還是剛趕到的闕度設都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不妙了。如潮水般一**殺到的陳騎已經衝潰了前面的陣形。他的三萬人馬已經跑了大半。
兵敗如山倒,劇烈交戰之時,哪怕是一小部份的兵馬開始潰散,那也是大潰敗的前兆。闕度設滿頭大汗,前軍已經開始潰散,接下來,他所指揮的這一部兵馬怕是已經迴天無力了。
突厥那面的陣地上不斷響起驚惶的呼聲:“快跑,漢人騎兵殺來了!”
“不許後退,給本設向前殺。後退者斬。。。”闕度設揮著彎刀不斷的高呼,可是卻越來越多的突厥兵馬從他身旁向後逃去,連帶著他也被漸漸裹向後方。
“銀狼近衛準備出戰!”後方見勢不妙,匆匆趕來的乙利小可汗馬上下令。突厥軍中,唯有附離狼兵最強悍,而狼兵之中,又以護衛突厥大可汗的金狼騎士們最勇猛。乙利小可汗身為汗國小可汗,這個時候不可能去調動統葉護的侍衛,但卻把自己的護衛狼兵,銀狼近衛騎兵給全都帶了過來。
面對如此勇猛的陳騎攻勢,乙利小可汗匆忙之間也只有拿自己的侍衛們頂上去了。
乙利小可汗的想法是好的,可惜此時暗夜之中,闕度設的兵馬早已經混亂潰散了。銀狼侍衛們想上前,可闕度設的兵馬卻不斷向兵,你推我,我擋你,一時間,南面大營這邊四五萬突厥兵卻如同無頭蒼蠅一般,擠成了一團。
正在這時,前面的突厥兵又是一陣驚惶大喊,陳騎的鐵甲洪流已經飛騎而下了。
近萬陳軍精騎再次開始衝鋒,羅士信、秦瓊一左一右,猶如兩記鐵拳猛砸而來。軍旗迎風獵獵作響,黑色雄鷹彷彿展翅飛翔,黑鷹軍旗之下,騎槍突刺,馬刀揮舞。黑衣黑甲的陳騎端著騎槍,舉著馬刀,一往無前的衝向突厥人的汪洋之中。這股勢頭猶如狂風驟雨,當者披靡,毀滅一切。
在這股巨大的衝擊波面前,不但附庸部族和胡部的兵士們轉身奔逃,就是號稱最精銳的附離狼兵,此時也一個個面若驚恐,被長槍,被馬刀,被鐵蹄,踐踏為泥。
驚破了膽的突厥兵們轉身奔逃,但乙利小可汗的軍令如山,銀狼騎兵們卻踢打著馬腹,在一個勁的向前擠著,推著他們向前。兩股人潮碰撞,佇列亂成一團。前面敗逃下來計程車兵們驚恐的不斷大喊:“快退,讓我們走!”
後面的卻在吼叫:“上啊,上啊,膽小鬼們,上前殺了那些漢人領賞啊!混亂就如同那一石激起千重浪,一圈又一圈的擴大著。
秋風蕭瑟,戰馬嘶鳴。
雪亮的刀鋒將黑夜照亮,戰士們的吼聲讓大地震盪。就在羅士信和秦瓊不顧一切的猛烈衝鋒吸引得突厥人將越來越多的兵馬向南營附近調動之時,張勇卻帶著兩萬精銳騎兵猛的向西北營地殺去。
兩萬精騎,他們產全身黑披風黑鎧甲,猶如那地獄之中出來的惡鬼騎兵。暗夜之中,他們神威凜凜,勇悍無比。一路之上,那些分散著的突厥兵馬,剛一碰上他們,往往還來不及逃走,就被這支兵馬如狂風驟雨一般的淹沒。他們殺的興起,不畏刀槍攻擊,既然鮮血從破損的戰甲之中汩汩流出也不當一回事。
就算身上中箭,也會被他們毫不在意的隨手撥掉,那種瘋狂的氣勢,彷彿他們根本不知道痛疼為何物,不知道死亡為何懼。五萬騎兵就敢硬闖突厥二十萬大營,如今兩萬騎兵面對著那一支支正在向突厥中軍靠攏的幾千數百的小隊兵馬,更是無可抵擋。
在這種氣勢之下,一路之上的突厥小部兵馬往往都是一擊即潰,根本沒有碰到敢留下來與陳軍糾纏死斗的。而張勇面對那些潰散的突厥騎兵也根本不管不顧,只要不擋在他們前進的路上,那就一衝而過。
為這種瘋狂的氣勢所懾,凡是擋在他們面前的突厥騎兵們到了後來往往是一見到他們就主動的四散而逃,沒有一個敢信下腳步阻擋的。
張勇位於衝擊陣列的最前端,他一馬當先,一路上刀劈槍刺,擋者披糜。在他的一旁,是剛剛趕到與他匯合的兩個兄弟張彪和張猛。除了兩兄弟外,同樣潛入營中的沈光卻不見蹤影。
相逢匯合的張家三兄弟氣勢更加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