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死三寶,來前不是說好了嘛,出來後得叫公子,要不就得叫少爺,千萬不能叫小姐,怎麼這麼點功夫就忘記了。”
叫三寶的男子憨厚的笑了笑,“是,小依說的對,公子,我們就上這家吧。”
年青的小姐點了點頭,幾人往酒樓走去。
酒樓前的一名小二卻滿臉抱歉的攔住他們道,“這幾位爺,實在是對不住,小店已經客滿,沒有空位了。要不,您幾位換別家如何?”
年青小姐皺了皺眉,有些無奈的準備轉身離去。
卻突然聽得樓上傳來一些客人的聊天話語,雖然隔的有些遠,聽不太真切,但還是聽到了諸如陳破軍,李淵、楊暕,又聽到了什麼蒲坂,李世民,宇文成都一類的,一時臉sè變的凝重起來。
伸手取出一個錢袋,扔出兩枚金幣給小二,一邊就往酒樓裡走去,“給我們找幾個位置,這錢就是你的了。”
小二原本還有些不高興的想去攔人,可一看到兩枚金燦燦的金幣,臉上卻是lu出了燦爛無比的笑容,“幾位公子樓上請,稍等一下,小的馬上給幾位爺安排座位。”
那年青的小姐卻指了指靠窗的位置,“給我安排那個位置。”
小二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那桌的幾個客人,“那幾位客人也是剛開始,怕是不太合適。”
年青小姐又扔出兩枚金幣在桌上,那小二立即高興的撿起錢,笑著跑去換桌了。好一會的好說,又許諾免費送上兩壺好酒,那幾個客人才勉強同意換了一個位置。
年青小姐打發走了小二,豎耳傾聽著隔壁客人的閒聊。那幾個客人好似走南闖北的商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卻正閒聊著當下隔壁河東郡的戰事。這些商人訊息也算靈通,再加上一些以訛傳訛,卻也是說的興高彩烈。
“聽說河北的陳破軍已經離開了北京城,率大兵南下了。聽說這次他帶了二十萬遼東軍精銳,一路南下,好像是要去江都啊。”
另一個揮手道,“瞎說,我聽說陳破軍這次帶了三十萬塞外蠻族,又帶了二十萬遼東精銳,聽說還調了山東李靖的十萬兵馬,還有那個遼東水師的十萬兵馬,還有羅藝與薛家叔侄等人的河北三十萬精銳,總共大軍百萬呢。你們知道他這般起百萬兵,是要去打哪個不?”那漢子說到一半,卻故意吊起胃口,賣關子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年青點的漢子連聲道,“我聽我叔公上次說起過,說是李淵去年曾經向陳破軍上降表稱臣,還說要將女兒重又送回給陳克復,讓他們夫妻團聚。結果後來聽說陳破軍果然沒有派大軍入河東,只是派了王仁恭帶著五千人去接李家三小姐。可是等王仁恭到了後,李家卻又賴賬了。陳破軍一氣之下,才讓王仁恭聯絡了劉武周、堯君素等人連奪了雁門馬邑等諸郡。這次陳破軍起百萬兵,肯定就是去打李淵,準備搶回李家三小姐的。”
“說的有些道理,李淵最近在龍門與楊暕打了近月,估計要撐不住了,這個時候陳破軍再去找李淵報仇,卻是個好機會。”
那鄰桌的年青小姐卻聽的直皺眉,小依悄悄的道,“小姐,他們在議論小姐您,要不要上前教訓他們一頓。”
“不要亂來,安靜坐著。”年青小姐卻正是失蹤已有小半年的李秀寧。
當初她與陳克復的定親,雖然也是父親的一手安排,裡面有的還是考慮到家族利益的聯姻。可陳克復卻讓她十分中意,特別是陳克復在遼東的強勢崛起,更讓她感覺自己慧眼識人,挑中了一個大英雄。
洛陽大婚,那是她一生最幸福的時刻,那時她以為,自己也許要這般幸福一輩子。嫁給自己喜歡崇拜的陳克復為妻,相夫教子,相愛幸福一生。
可有的時候,幸福來的快,去的也快。
當陳克復在新婚的洞房之夜,告訴她,皇帝要殺他,他要連夜回遼東時。她沒有半分猶豫,跟著一起在新婚之夜出逃。本以為,從此跟著陳克復浪跡天涯,卻不想,洛水河邊,自己的親弟弟世民與大哥建成,卻帶著李家的諸多堂兄弟們,伏擊了自己的新婚丈夫,一邊是剛剛拜堂的丈夫,一邊是血濃於水的孃家親人。
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當親眼看著四弟元吉一槊刺入丈夫的腹中,看到二弟世民帶著冰冷無情的眼神一箭射中丈夫時,她的世界就崩潰了。她都不記得後來自己是怎麼被帶回的洛陽家中,那長長的一段時間裡,她覺得自己hun魄俱失,行屍走肉一般。
後來又再次聽到丈夫還活著的訊息,才讓她恢復了一點點生機。可沒過多久,父親卻又從皇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