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將軍啊。居然最後被大小姐給殺了。大小姐直是太了不起了。”
竇紅線裝作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這算什麼,薛世雄號稱名將,也不過是那些朝廷官員們互相之間的吹捧罷了。就好像外面謠傳說遼東軍是什麼地獄裡的惡鬼,傳什麼陳破軍手中有從天神那借的天雷。其餘不過都是謠言,用腦子想想就都明白是假的了。”
“不管是薛世雄還是朝廷的官兵,實際上他們和我們還不都是一樣。一樣的是兩隻手兩隻腳,一樣的每天都要吃喝拉撒。你刀砍在他頭上,他一樣會流血。會喊痛。會死掉。因此,你們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老孃一個nv流都不怕他們,你們全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居然因為聽了些謠言,就怕這怕那,就要做逃兵,你們還有臉嗎?枉你們還是帶把的爺們。做起事來連娘們都最不如。你們要是承認你們不是爺們,是娘們,那就站出來。老孃我給你一套nv人衣裙。只要你穿上nv人衣裙,那麼我就可以讓你自由離開。絕不追究。”
“有沒有承認自己不是帶把的爺們,承認自己連娘們都不如的。有的話就站出來!”竇紅線踏著一雙鹿皮戰靴,一身鮮紅皮甲,配上那血紅的長披風,再加上她手中的那根馬鞭,頓時威風凜凜。
面對她的喝問,好半天,居然沒有一個上前的。
竇紅線滿意的點了點頭,“很不錯,看來你們還知道什麼叫羞恥。既然如此,你們也不是不可救yào,本將就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有願意再回到義軍中,拿起鋼刀殺朝廷狗官和狗tui子的,就加入本將的死士營。只要加入死士營,你們這次的逃兵罪責可免,不然,按制斬斷四肢,扔到荒野喂狼。”
話一落,就已經有數十聲要加入的聲音響起,就連一旁看熱鬧的不少義軍士卒,也紛紛喊著要加入這位彪悍的大小姐的死士營。
這邊熱鬧的場面,早吸引了無數的義軍將士觀看。
範願等竇建德的心腹大將們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也不由的議論著這大小姐的這一手玩的漂亮。請將不如ji將,真明白的和那些普通士卒講道理,那些人一樣會對朝廷官軍感到害怕,甚至逃兵會越來越多。可是大小姐這麼一番說辭,卻是立馬ji起了那些普通士卒們心底的血xing。沒有哪個大老爺們,真的肯承認自己連一個nv人都不如。
另一側,本來坐在帳中看著地圖的竇建德也早聞聲出來了。
站在高坡之上,看著nv兒越來越大的變化,竇建德心中也是五味雜陳。線娘本來也是一個整日在家中不出的nv子,nv紅手藝,樣樣皆jing,害羞溫柔,早早訂好了一énén當戶對的親事。本只等著年紀大點就嫁過去,可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卻跟著自己流落江湖。
看著秀氣溫柔的nv兒一天天的長大,也一天天的變化。雖然仍然孝順,可卻已經稱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說她是一個nv盜匪nv當家倒是很貼切。
luàn世兒nv,一切都不由自主。他心裡明白,線娘是想多幫自己這個父親一些。看到nv兒的努力,練兵、打仗,他不由的眼睛溼潤。
“竇兄,沒想到以往見線娘知書達禮,溫柔賢淑,只以為又是一位大家閨秀般的nv子。卻不料,今天還看到了這麼有意思的另一面,這一口一個老孃,氣勢十足啊。特別是穿上這身鎧甲,手中提著馬鞍,這真是威風凜凜。你看那些兵卒們,一個個三言兩語就全被他馴服了。很有大將之風啊,看來是深得竇兄所傳啊。”
不知什麼時候,竇建德的身旁突然出現了另一名男子。竇建德轉首望去,那人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身長八尺,虎背熊腰,猿臂長舒,面板是那義軍弟兄裡面那種少見的白sè。濃眉大眼,鼻高嘴闊。一張口,chun紅齒白,聲音洪亮,那聲音中總似乎帶著笑意,讓他聽後總份外覺得輕鬆和親切。
竇建德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愣了一下後,馬上就回復過來,連忙向前彎腰行禮,“不知是亞帥到來,有失遠迎,還請絮罪。”
那男子爽朗的揮了揮手,“竇兄何須這麼客氣,咱們可都是一家人,都是江湖兒nv,草莽兄弟,何須學朝廷官軍的那一套,上下分的這麼生份。咱們還是按咱們的這一套,兄弟稱呼即可,你長我幾歲,我呼你我竇兄,你稱我為魏老弟即可。”
竇建德連忙搖頭,“上下尊卑有別,豈能luàn了秩序,更何況這乃是軍營,更是不能失了上下。”
魏姓男子雖然心中說著不須如此,可卻聽的十分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