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勢的後面,一萬人的弓手隊、弩手隊已經排成十列縱隊,正在給自己的強弓、手弩上箭。表情冷峻。
而在整個陣列兩翼則是五千輕騎兵,在兩翼展開,護衛著步兵方陣的側翼。
兩軍接近到一百步距離時候,沉不住氣的聯軍弓箭手率先放箭了。
空中密佈飛舞的箭矢,落入了遼東軍密集的佇列中,不時濺起了一朵血花和呻吟。中箭的遼東兵一聲不吭地倒下,後排計程車兵不出聲地站前一步。補上了佇列中的空缺。
步兵陣中的將領一聲號令:“舉盾!”
唰的一下子,盾牌手們紛紛把盾牌舉向天空遮擋。從上空望去,整個遼東軍的陣營的前排呈現一片金屬的反光,彷彿他們突然間多了個金屬的屋頂。一下子,聯軍的箭矢叮叮鐺擋的射滿了那一面盾牆,卻造不成什麼傷害。
“弟兄們。為了河北,衝啊!”聯軍陣前,昨夜被重灌騎士一記馬槊撞飛昏倒的趙匡已經醒來,而且還被委任為聯軍前陣指揮。
“衝啊!殺啊!”河北的聯軍士兵們紛紛歇斯底里的嚎叫起來,以巨大的喊聲來減弱心中的恐懼。如雷鳴般怒吼中,聯軍發起了衝鋒。他們大跨步地跑步前進,以排山倒海的洶湧氣勢衝向敵陣,灰色的人群海浪般的奔騰、擴充套件開來,喊殺聲驚天動地。
整個佇列漫天地撲向遼東軍的陣頭。氣勢驚人。
等他們衝到了六十步左右距離時候,遼東軍步兵陣前的將領一揮手:“放!”
第一排弩手隊應聲站起放箭,那密集的箭雨,就如同一陣撲面的暴雨打向聯軍的陣列。在這種距離遭遇強弩射擊,造成的損傷十分可怕,一陣驚人的喧囂,“啊、啊…”慘叫聲接連不斷,衝在最前面的幾百名士卒當即就倒下了一半。
後繼者奮勇向前。但遼東軍弩手隊所配備的弩皆是連射弩,事先上好弦。那箭匣中的有七支弩箭,不用裝填即可連射。此時聯東軍的第一排弩手已經蹲下為自己弩機上弦。第二排弩箭手又開始了射擊,又是一陣可怕的金屬風暴捲入聯軍中間,接連不停的七連射,讓更多的聯軍士卒倒地不起。
接著是第三排、第四排…由於世族聯軍方面缺乏和披甲等防禦裝備,遭受弓弩襲擊時候傷亡尤其慘重。雖然在出戰前不少計程車卒已經臨時找到了各種各樣的防禦物品,,比如鍋蓋之類擋在胸前,但是這種小小的木製鍋蓋,根本擋不住遼東軍兇悍的弩箭打擊。就在遼東軍陣前那五十步距離,聯軍傷亡慘重,那些剛剛從田地裡放下鋤頭,拿起武器的百姓們,還沒有接近到遼東軍的步兵方陣就已經倒地。
“衝啊!”迎面被弓箭射倒下了一大片,前鋒的人潮已經變得稀稀落落了,但後面督戰的世族軍官們可不管這些。他們讓自己的親衛們舉著弓箭大刀,敢有臨陣不前進,立即上前一刀揮起,將人頭砍下。
在後面督戰的軍官的驅趕下,無數的聯軍士卒無奈的高舉著木槍,橫刀、鐵叉等各式武器,他們前仆後繼的向著朝廷的陣前衝擊。
遼東軍的前排刺槍手們揚聲吐氣,齊聲大喝:“殺!”盾牌一翻,無數的刺槍同時向前攢刺,將衝在最前面的上百名聯軍士卒刺個對穿。
更多計程車卒怒撲上來,卻被一陣箭雨撲頭襲來,渾身被射得刺蝟似的,慘叫倒地。
聯軍士兵們一排又一排地倒地,可後面的世族軍官們卻強逼著更多計程車卒一個又一個上去,卻一個又一個地給打退,在遼東軍的陣前,空中散發著刺鼻的血腥,紅霧迷漫,那陣前的積雪早已經被這些士卒們滾熱的鮮血所融化。
他們的血,在沒有半點價值地流淌。
遼東軍的方陣簡直是一個攻守兼備的高效率殺人機器。儘管河北士卒前仆後繼,但是武器和實力上的差距卻是相當無情的,比起訓練有素和裝備精良的遼東軍正規軍,民軍實在是差得太遠。連最前面的盾陣都沒攻破,聯軍就已經傷亡了最前沿的數千人。在遼東軍陣前,他們遺屍累累,傷亡慘重。聯軍的洶湧的攻擊浪潮就象海浪撲到了礁石上,統統給打個粉碎。
聯軍中的不少世族軍官們也發現了這慘烈的情況,不少人心有隱側的請求暫時撤兵,以尋找更好的戰機。
不過此時的盧徹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遼東軍身後的盧家堡身上,他擔心再拖下去,他們盧家的根基就要被朝廷攻破,一鍋端掉。面對這些世族將領的求情,他沒有半點猶豫,通通拒絕掉了。
“戰場之上,非生即死,兩軍拼命,如若此時一退,那麼軍心士氣再也不可挽回,到時如果朝廷追擊,我等皆將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