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克復盯著她看,蕭後美目一瞪,微微將頭扭到一邊。
陳克復微微一笑,看蕭後剛才的神情,卻是可以已經放下了心結,坦然的接受了如今的生活。在往一旁看去,卻見蕭後的一旁,就是出雲長公主楊吉兒。剛剛一進來,他一眼只看到了蕭後,卻是連與蕭後在一起的楊吉兒反而沒有看到,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心虛。
自他與蕭後發生關係後,他覺得自己越發的與楊吉兒有些距離。也許是因為中間隔著楊家,出雲也與他淡了許多,兼之如今後宮還有陳王妃長孫無忌主管,她越發的淡然起來。平時除了與母親蕭後及姐姐南陽公主,一般都是呆在自己的寢宮中,甚少離開。
除了蕭後與出雲,此時和安宮中還有南陽長公主,以及她的兒子宇文禪師。除了他們一家人,裴世矩以及幾個河北大臣正坐在宮én口的位置,隔的遠遠的與皇帝及蕭皇后在說著什麼。
裴世矩一看到陳克復如此全副武裝的打扮,臉上不由的白了幾分,頭上的虛汗都已經流了下來。這次京城的謠言,就有他在背後的努力推動,可沒有想到,卻被陳克復早早盯上。傍晚之時,聽手下前來請賞,說是百姓們已經將京城的寺廟盡皆毀去,可朝廷卻沒半點反應時,他就已經預感到了不好。
他仕途多年,以前一直是楊廣的心腹大臣,掛著宰相之名,對於那些權謀之術自然也是瞭解的。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陳克復是故意在挖坑等著他們跳,然後就可以明正言順的收拾自己。
一想到陳克復的狠辣,甚至連整個河北山東的世族都對碰撞硬,他立馬就先一步的來了宮中。本想求小皇帝保他一次,卻沒想到,一入宮卻正好碰到蕭後與兩位長公主也在,他坐在這裡說了半天話,卻一句也沒有說到正點上。眼看著陳克復殺到宮裡來了,他的一顆心已經到了嗓子眼。
小皇帝看到陳克復身著鎧甲提著橫刀入宮,也是嚇的面sè有些發白。可是等陳克復向他行禮後,他才又回覆了不少的膽氣。楊杲下座,走到陳克復的近前,“聽裴大人言,因先前借糧一事,如今河北世家豪強們多有反應ji烈者,甚至地方上已經鬧起來了。這些政事朕不甚明白,但也希望尚父能寬仁一些為上,畢竟不能失了朝廷的威信。”
陳克復笑了笑,“多謝陛下指正,這事情本王已經有安排了,無需陛下多cào勞,陛下現在還年幼,還是多讀些經史為好,至於朝廷的事情,jiāo給本王與朝中的大臣們就好了。”
楊杲看著陳克復如此回答,心下一陣惱怒,但臉上不敢有半點異sè,微笑道,“尚父所言甚善,朕最近正在研讀朝廷新設的禮部教育司所編緝的郡學課本,這套書包含了四書五經,倒是十分豐富,特別是還有幾本新編寫的格物與天文地理書箱,卻是十分新穎,朕看的十分高興。”
“如此就好。”
小皇帝笑道,“尚父可是聽聞了出雲長公主已經有喜,所以迫不急待的趕來見皇姐的?”
“有喜?出雲有喜了?”陳克復聽的一訝。
出雲公主在後面連忙道,“陛下,不是說好這事情先不告訴殿下的嗎,陛下怎麼卻又忘了。”
楊杲笑笑,“皇姐,這麼大的喜事自然是要告訴尚父的,又何須隱瞞。”
出雲有了孩子當然是好事,不過他今天來可不是為這事來的,陳克復上前與出雲說了一會話,才轉身看著裴世矩。
“裴大人,調查司奏報,你與在座的諸位原河北的官員,派家人在京城散佈謠言,且今天京城之中發生的sāoluàn也是你們在背後指使,甚至還打算煽動百姓縱火燒城,不知道,此事你有何解釋?”
面對著陳克復冷冷的聲音,裴世矩汗如雨下。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shi奉先帝半生,至今已歷大隋三朝君王,對我大隋更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這些年為了大隋鞠躬盡悴,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還請陛下做主。”
陳克復從李忘生的手中接過一本摺子,扔在了裴世矩的身旁,冷冷的道,“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裴世矩看了不看地上的摺子,扭頭對著楊杲只是一味的磕頭。“陛下,請為老臣做主啊。陳王殿下定是聽信了小人之言,有人要陷害於臣啊,yu加之罪,何患無辭。”
蕭後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這麼一件事情,她讓宮nv撿起摺子,匆匆以覽,卻是驚訝無比,“陳王,只怕這事情有些誤會吧,裴卿家對陛下對大隋忠心耿耿,又豈會煽動百姓作luàn呢。”
出雲也在一邊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