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頭,你和他熟點,這是十金幣,快相當於四五十貫了。他這皮子雖貴,也最多不過是十貫,還得是有路子的人才賣的出這價錢。剛才的事情就算一個誤會,咱鄉里鄉親的,可別搞的見了外了。”盧管事咬著牙心痛的道。
王頭拍了拍xiong脯,“盧管事你放心,他再認識李大將軍,也還是在咱這塊地生活,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能搞的那麼僵麼,一會我好好勸他一下,再嚇他一嚇,估計就沒事了。”
“好,謝老弟了,回去請你去《》好好喝兩杯。”
當劉炭頭看到王頭遞過來的十個金幣時,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十金啊,這可是相當於三十多貫錢啊,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鎦。
好一回他才回過神來,從中數出五個金幣遞給王頭,“謝謝王哥,要不是你,這皮子也是白給盧管事搶了。大恩不言謝,這算是請王哥喝酒的。”
王頭推開他的手,假作生氣的道,“這是什麼話,老哥幫你,是看你小子人品好,可不是為了圖你的錢。快拿上錢去郡城採買吧,等成親那日,我可是要去討喜酒喝的。”
再三推辭後,劉炭頭才感ji無比的起身高興離去。
王頭站在雪地中,看著劉炭頭遠去的背影,心中也是高興。他在盧家雖然地位不高,但人卻活泛,這些日子盧家家主和附近其它的世族地主豪強們往來密切,經常聚在一起秘密商議。這些不太正常的情況,再加上如今朝廷的連番動作都是衝著世家豪強去的,這讓王頭感覺以往在新樂威風了數百年的大家族已經不太穩固了。
而盧家最近的動作更是讓他感覺到了幾分不好的味道,朝廷兵強馬壯,又豈是這些世家們能變的了天的。而他前些日子在城裡,一次和人喝酒時,曾經聽一個朝廷派來的官員隨從醉後說過,朝廷早晚要把這些地方上不遵朝廷號令的世家豪強們剷除,換上他們這些當初在遼東與陳王殿下一起拼殺過的老弟兄們來掌控地方。
王頭不認識什麼朝廷與遼東軍的人,但卻知道劉炭頭當年就是在遼東三徵過的。雖然劉炭頭不是陳王的部下,但是聽說徵過遼的老兵,都十分受那些朝廷派下來的官吏們看重,喜歡。如今各地新nong的保甲制度,這保長、里長,聽說已經不由當地的世家豪強地主們擔任,而是要由那些徵過遼的老兵中選任。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些上層的東西王頭不懂,可趁著現在盧家快倒之前,對將來有可能發達的劉炭頭示好,賣幾個人情,將來卻是大有好處的。
劉炭頭卻不知道自己的這點小事,卻又能扯上這麼多東西。他揣著懷裡的十枚金幣一路上ji動無比。平白得了十金,雖了捱了一頓拳腳,可他卻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讓他去城裡賣豹皮,最多也就賣個十來貫吧。這下好了,十金啊,可得給梅娘多扯幾塊好布,再買幾件首飾才行。還得給三嬸他們也都買些布匹、首飾才行。還有,村裡的幾個孩子也得帶上些城裡吃食。一路想著,劉炭頭腳步不停,越走越快,不到半天功夫,就已經到了鮮虞城外,遠遠的看去,鮮虞城的城牆已經在望。
離的鮮虞城越近,劉炭頭才發現,以前他流離時經過幾次的那個廢墟一般的鮮虞城,居然已經差不多修復了。高高的城牆,嶄新的包鐵城én,還有那城頭上迎風招展的隋字大放及陳字大旗,這一切,讓他恍然如夢。
靠近城én不遠時,他已經感受到了這座郡城的活力,城én前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流。有趕著車的老漢,騎著驢的媳fu,還有提著獵叉,扛著獵物的獵人,也有衣冠楚楚,頭上chāhuā計程車族文人。更兼不時還能看到著綠服藍的朝廷官員,也有騎著馬帶著一隊隊兵丁的武官。
不過這麼多人往來,劉炭頭卻驚人的發現,這些人卻全都靠著右手邊行走。如此一來,出城的和進城的人雖多,卻一點也不luàn。
看到大家都很自覺的排著隊進城,劉炭頭也忙走到進城隊伍的後面排上。在他的前面是一個五六十歲的白髮老漢,身邊還牽著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孩童。
老丈看到他回頭笑了笑,“後生也是來觀看無摭大會的吧?真是佛én向善,一心普渡眾生啊,五年前老漢我在涿郡城也參加過高僧慧能大師的無摭大會佈施。沒有想到,一轉眼就是五年過去了!”
劉炭頭雖然來前也聽三嬸講過這無摭大會,卻是根本不太清楚,這次來也主要是想來採買物品。對於這什麼高僧的無摭大會,但是根本不瞭解。
“老丈,不知道這次的無摭大會是哪個高僧發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