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知竇王兄肯割愛乎?”
竇建德上前拜伏在地,“臣向陛下告罪,此女非他人,正是臣之獨女竇紅線。因昨日陛下向臣提親,yu納小女入宮為妃。臣只有此一女,向來有些jiāo慣。將此事說與女兒聽後,她說她曾經許過誓言,今生只嫁給自己心儀的英雄人物。不管陛下如今何等身份,要想娶她,也須她同意才行。於是臣今日才斗膽請陛下來寒舍赴宴,實則是讓小女近距離觀覽陛下,此事臣有罪,請陛下責罰。”
聽到眼前佳人,就是傳聞中的竇建德的那個女兒,也不由的更是眼前一亮。早就聽聞竇建德之女是一個奇女子,但今日親眼所見,王須拔才感覺果然傳言非虛。心裡越發的喜歡起竇紅線,更有意納其為妃。本來他要納竇紅線為妃,不過是想要拉攏竇建德的一個手段罷了。畢竟竇建德不比其它烏合的義軍首領,竇建德連連擊敗過郭洵與薛世雄這樣的名將,在天下的義軍首領之中,也是威名很響,對於這樣的人物,他自然是想著拉攏的。
不過眼下,他卻是真的有著強烈的收竇紅線為妃的想法。這女子不但長的漂亮,而且聽說上馬還能作戰,不亞於一般戰將。剛才觀她舞劍,那身著鎧甲,撥劍四顧而舞的優雅樣子深深的打動了他。
“哈哈哈!”王須拔大笑數聲,對著站在在前不卑不亢的竇紅線笑道,“朕現在就站在郡主面前,郡主覺得朕如何,可配得上郡主乎?”
竇紅線抬頭微微一笑,“臣早聞陛下當年之威名,縱橫河北,聲勢無雙。在天下各地義軍紛紛被官軍們擊敗之時,陛下卻於鄴城開國建朝,此誠偉業矣。就此,可當臣心目中英雄之形象。”
“哈哈哈”王須拔被竇紅線一誇,笑的更加開心。
“不過。。。”
王須拔笑聲突然聽了下來,“不過什麼?”自當了皇帝,各種各樣的美人他都擁有了,但卻還從不曾擁有一個如竇紅線這般的奇特的佳人。聽到還有個不過,立即凝視相詢。
竇紅線抬頭與王須拔對視,絲毫不懼他的目光,坦然道,“不過那都是過去的聽聞,但是臣自隨家父入得鄴城以來,所觀所聞卻不盡如此。陛下建燕國,志向宏大,然建國之後,雖佔據數郡之地,可不大力恢復生產,整備軍事,卻耗費上數十萬民眾,花費無數人力財人物力,修建起一座龐大奢華的都城,還修建起銅雀臺等建築,臣以為此數類實非英雄所為,必然是陛下受身邊小人古huoéng弊,才做出這等失策之事。此雖非陛下本意,可為人君也有失察之職,所以臣有些失望。”
王須拔聽到竇紅線如此不顧情面的當場指責他,面sè數變,心裡十分不痛快。不過自他當皇帝以來,這樣的話語還從沒有人敢當他的面說,就是他的幾個好兄弟也都只是隱晦的提過,從沒如此直白的說過。
心神一轉,王須拔卻反而對竇紅線更加的欣賞起來。
“說的好,此事確實是一時失策失察。聽郡主之言,似乎郡主對於治國安邦之道也有些心得,不知道郡主對於眼下之形勢可有些判斷?”王須拔的身邊不缺那些花瓶一樣的女人,各sè各樣的美人他要多少有多少,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也漸漸有些膩味。此時一見如此奇特的竇紅線,不由的更是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
雖已經稱帝,可他卻漸變得疑心起來,無法再如當初那般的相信他人。就是那些生死的老兄弟,他也有些猜忌起來。要不然,他也不會明知這次強行收編軍權,有些操之過急,還如此的著急推行。而且還在收編軍隊之後,讓自己的那三個草包弟弟也幫著一起掌握了四衛兵馬大權。如果不是他不放心別人,這次的軍職任命之上,只要他再放開一些,對那些非嫡系的義軍首領們也多加安撫,也不會是如眼下的緊張局面了。
眼下竇紅線的出現,卻讓他感覺,也許娶了她後,讓她幫著分擔打理一些事情,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前提是她得有這個能力。
竇紅線躬身雙行了一禮,“陛下,其實先賢老子曾經有言,治大國,若烹小鮮。治理國家就如同烹小鮮,說白了也就是要小心翼翼的掌握火候,更不能老是翻過來、翻過去的胡亂折騰。還有黃老的無為之治,以及中庸之道,其實在臣看來都是治國大道。而簡而化之,具體一些來說,治國,甚至就是趨利避害,讓治下民眾得利,如此才能大家擁戴,長治久安。在臣看來,先前陛下下令整編軍隊,將軍隊整編為十二衛,並實行兵部與十二衛,及各營的分開制度就很好。不過陛下出發雖然,但是卻沒有注意火候,翻面太早,所以就容易把小鮮翻碎,也才會有如今眼下朝廷中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