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手、長槍兵,步朔兵,長矛兵。還有弓兵、輔兵齊齊上助。旌旗招展,令旗飛揚。戰馬往來縱橫。步卒整齊列陣推進。兵馬陣列之間,進退井然。令行禁止。
雖然此番如此的大動作,圍捕的只是山中獵物,可那聲勢。那動作,卻儼然是大軍十面合圍,聚而圍殲著一路路被困其中的大軍。
緊隨著陳破軍身後的李唐諸文武,與王世充軍中諸將謀士,原本只以為這次前來盟津的河北兵馬俱是水師。在他們的印象中,雖然當初朝廷也有著強大的水師。不論是南下長江的滅陳之戰。還是後來四徵遼東時的水路並進。朝廷的水師內河與遠海作戰能力都十分強大。
但對於一個陸上強國來說,再強的水師。在他們的眼中,也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軍隊。在河中,在海上,也許他們很強。但只要一上岸,他們就會如困在淺灘的蛟龍,連小魚小蝦也鬥不過。
五萬上了岸的水師,在李淵與王世充以往的眼中,他們最多隻需要兩萬人就能吞掉這支外表光鮮的人馬。但是如今處於這圍獵場中,親眼見識到水師陸戰部隊的排兵佈陣,行軍演練,卻一時心中如雷動,個個眉頭緊皺。
河北軍的裝備之jing良,實出天下兵馬之右。而河北軍的兵種之繁雜,也早出於他們的想象之中。各種各樣的兵馬編制,各種各樣的hun合協同作戰演練,看的他們有些目瞪口呆。除了那些普通的傳統的兵馬編制外,河北軍給他們印象最深的就是軍中身著厚重重步兵鎧甲的重灌步兵,以及手執著丈長巨長陌刀的陌刀軍。其外還有重灌騎兵,以及專én挾帶著手雷火箭等火器的神機營。除此外,河北軍居然連那些輔兵也有詳細的分類,好比那些專én掘土挖溝的工兵營,以及持有各種弩chuáng,投石車等大型器械的火炮營。還有什麼專én運輸的輜重營,專én救治傷員的醫護營等等。
許許多多的名目,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是此時身處其中,親眼見識著這些從沒見過的兵馬,hun合協同演練,聲威勢卻遠勝他們心中所知。特別是那神機營與火炮營nong出來的巨大聲響,讓王世充與李淵兩家的文臣武將,一個個微微變sè,神sè不寧。
諾大的北山,無數的飛禽走獸都被漸漸的從藏身處趕了出來,漸漸的向著中心的位置彙集。只是此時,不管是以前群聚一起,嘯聚山林的群狼,還是獨霸一地的猛虎,又或者是那些野兔、雄鷹,一個個都無法逃脫大軍的驅趕,被迫慢慢的匯聚在了一起,惶惶而走。
那隻鹿在林中亡命奔逃。
身後號角連連,馬蹄翻飛。程咬金、羅士信、秦叔寶再加上一個李世民,四員年青的沙場悍將,早已經將他牢牢鎖定,此時不過如同貓捉老鼠一般的在後面追趕。
程咬金一馬當先,執弓在手,張弓就shè,“這隻鹿已經被我們追的筋疲力盡了,世民兄,對不住了,俺老程要搶先一步了。”
弓弦應聲而響,一支箭如飛蝗一般的shè向那支鹿。李世民的位置離那隻鹿更近一些,但是他卻少了一隻手臂,開不得弓,因此此時反而被後面的程咬金搶了一個先。
不過李世民冷哼一聲,突然摘蹬而出,整個人如同一隻大鵬鳥一般的躍在了馬背之上。只見他手執一把明顯顯的橫刀,雙tui在馬背上用力一蹬,居然已經竄上了空中,一刀擊飛了程咬金那枚馬上要shè中鹿身的箭支。
“這頭鹿我李世民早已經定下了,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李世民那幾下動作,兔起鵲落,當真是jing彩不已,就連被他擋下了那支箭的程咬金也不禁為他喝了一聲彩。就在幾人以為,這支鹿就要死在李世民手中的時候,幾人卻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居然跟著這鹿在林中繞了一個圈子,此時突然轉出一片林子,又跑回到了陳克復與李淵、王世充等大隊人馬的前面來了。
看到鹿直奔自己而來,陳克復摘下馬鞍邊的那隻長孫無垢送給他的鐵胎強弓。加上從東突厥大可汗手中奪回的那支鐵胎弓,當初那本就是一對的雌雄鐵胎弓,如今都盡歸陳克復所有。出戰在外,陳克復一直將那支雄弓帶在身邊,而卻將那支雌弓留在了宮中,放在長孫無垢的身邊。
全鐵製的寶弓,無千斤之力根本拉不開。就是陳破軍這樣的猛將,也最多能連shè十箭而已。陳破軍鐵胎寶弓在手,本來紛紛張弓引箭的場中諸人,都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不論能不能搶在陳破軍這樣的戰場猛將前shè中那隻鹿,這樣的事情都是不能做的。絕不能為了一時的風頭,而在這麼多人面前,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