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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破軍來報,殲滅突厥人後,並沒有發現皇后與太子殿下,朝廷也派出數撥人馬入草原,至今沒有訊息。”聽到這話,楊廣那熾熱的目光一下子又黯淡了下去。
虞世基感覺此時的皇帝,彷彿比以前更讓這害怕面對,那目光如利劍一般直指人心。
“河北局勢如何如何?遼東陳破軍可有停兵?中原其它各地如何?”楊廣筆走龍蛇,飛快的又寫出幾行字。
虞世基頓了一下,yu言又止。
那邊的蕭璃卻是介面道“陛下,遼東的陳破軍自接到陛下的聖旨後,已經再次臣服。遼東軍如今兵馬退回遼東,上次又主動發兵進攻突厥始畢可汗,他已經高興的在遼東當北陳郡王,並無意再入中原。”
“而且陛下此次以十五萬禁衛軍大敗突厥三十萬狼騎,實乃取得了一個天大的勝利。突厥既敗,天下再沒有大隋之敵手。如今天下震懾,宵小懾服。中原各地盜匪多有自首隱匿。剩下少數,也不足為慮,用不了多久,朝廷的兵馬就能肅清各地,海清河偃,天下太平,再現大業盛世。”
這番謊話蕭璃說的極為順暢,根本沒有半分不自然之處。
那邊的楊義臣聽的目瞪口呆,如今天下局勢之糜爛,太原城中又有哪個不知。先是江南一夜之間,數十郡復歸陳朝,就連那嶺南俚族都跟著又叛歸了陳朝。而河南的瓦崗叛軍更是擊敗了左武侯大將軍屈突通的兵馬,如今已經到了洛陽城下。河北同樣是盜匪四起,就連那陳破軍,如今也剛剛接到急報,他已經突破了河北要塞關口,揮兵進入了河北。甚至在朝廷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將河東通往河北的大行山三條通道給搶奪了。
天下局勢糜爛至此,可是朝廷六十萬大軍卻都集中在太原。甚至如今他的部下楊善會和楊士弘二人都還被困在了江都,他幾次要求遼王楊睞分一支兵馬給他,讓他趕去江都援救。可是遼王只是一直告訴他,如今手中的兵馬必須用來先奪得皇位,然後就能調派一支大軍給他南下。
可現在皇帝醒了,他們卻如何欺騙皇帝,他們想幹什麼?
想到此處,他再也忍不住,大聲道“陛下,您昏i不醒的這兩個月,如今已經天下大亂。江南嶺南五十一郡,兩月前就已經全部反了,如今陳深在建康復稱帝,復立陳朝,據地數十郡,擁兵幾十百。河南李密自稱魏公,河南、山南大部份郡縣皆已落入其手,李密數十萬大軍已經陳兵洛陽,再無援軍,只怕東都就將落入賊人之手。”
“而那陳破軍更是亂臣賊子,他一面接受了陛下的封賞,卻又暗中出兵。繞道草原,奪了軍都關入河北,如今已經佔據河北多郡,更是封鎖了河東入太行山的幾個關口。用不了多久,整個河北就將是遼東叛軍所有。陛下,短短兩月餘,我大隋東南半壁江山已失啊!”
一聽到楊義臣的哭訴,楊廣也驚愣住了。目光中充滿了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才不過兩個月,他們怎麼可能就奪去了我大隋的半壁江山。
那邊的楊晾等人也沒有料到楊義臣會突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時都是臉sè大變。
裴仁基大步上前,一把從後面敲暈了楊義臣,大聲道“陛下,楊將軍當日與我雁門城下追擊突厥人之時,曾經不小心摔落馬上,頭部受到重擊。後來又見到陛下突然昏i不醒,更是憂心如焚,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腦袋就出了問題。大部份時間楊將軍都是正常的,可時不時偶爾又會腦中出現幻覺,瘋言瘋語。往日我們也早習慣了,沒有想到今日卻在這又發了瘋,卻是驚擾到陛下了。臣罪該萬死,馬上送楊將軍去醫治。”
那邊楊廣還愣愣的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複雜。理智告訴他,楊義臣雖然只是在宮中養大的賜姓外臣,可實際上楊義臣卻如自己的兄長一般。以他對楊義臣的瞭解,楊義臣不可能會騙他。可是內心深處,
楊廣卻固執的不願意卻相信楊義臣剛才說的那些話。強大的突厥三十萬南下大軍都已經全殲了,天下又還有哪個敢不懾服在大隋的天威之下。
又怎麼可能會在兩個月之內,大隋就失去了半壁江山?在內心深處,他也把那一切,當做是楊義臣的胡話。心中煩亂無比,面對著楊睞的那番做作的樣子,楊廣心中就沒有什麼好氣。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都退下。
楊睞還想說什麼,可是多年面對皇帝時的那種懦弱心態,還是讓他沒敢多留,只能訕訕退下。
楊瞰等人一退下,楊廣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再次提起筆,卻是又寫了一道手敕。
“詔令,爭詔尚書左僕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