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了。
楊暕剛才的行為,和篡位沒什麼區別。
不過還有大部份的大臣卻是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剛剛沒有因此引發什麼衝突。如今太原城內城內可是有著六十萬大軍集結。牽一髮而動全身,萬一衝突起來,到時那些兵馬一亂,誰又還能控制的住。到時一打起來,誰又還管他們是幾品官,只怕都要糊里糊塗的做了那亂兵的刀下鬼。
對於他們來說,誰來當皇帝,他們並不是那麼的在意。他們不過是一群無足輕重之人,誰當皇帝他們跟誰。只有那些最頂級的權勢大人物,才能在這場遊戲中玩的起。
李世民不知道為何,他覺得自己的心中充滿憤怒。這是出離的憤怒,想他李世民出生入死,一次次的血與火的拼殺,甚至為此斷臂毀容,到如今也不過只換來了一個左屯衛大將軍。可那龍椅之上的那楊暕,他有何德何能?他不過是一個浪dàng皇子,在雁門之圍時他在哪?他不過是躲在崞縣城裡,守著三萬兵馬,卻連一萬突厥人都不去打。可就是這樣他瞧不起的人,如今卻坐上了那個位置,甚至不久後他也要向他朝拜。
李淵伸手輕輕扯了一下兒子的手臂,他能感覺到兒子的情緒
郎,你我只管坐山觀虎鬥!”
李世民在袖中捏著拳頭,回頭看了一眼父親“父親,我不想那人當皇帝。”
“他當不了皇帝。”李淵微微一笑,神秘的輕聲道。
楊暕坐在龍椅之上,掃視殿中群臣,將所有人的反應都記在了心中。今日的這個突然舉動,是裴蘊策劃的。剛才上來時,他心中也打著鼓,但是此時看到效果果然和裴蘊所言語一般,心中又頓生得意。
“諸位,陛下中風癱瘓,至今未醒,更是不能理事。而朝中年幼之太子,更是不幸,雁門之圍時被那突厥人擄去,前幾日有傳言自草原專回,聽說太子也遇合不幸。聞此噩耗,本王悲慟不已。然國不可一日無君,本王雖然不才,但是當此之時,也知不是推讓作做之時。故此本王今日坐在這裡,就是要告訴諸位,紛爭許久,卻都是爭議難下。諸君?你們可知如今天下成了什麼樣子?清淡誤國,再如此爭論下去,只怕我大隋朝也將亡了。”
對於自己坐上那個位置不合規矩,楊暕並不多言。反而一開口,他卻打的是大義旗號,這番話也是裴蘊所教,此時說出來,倒也頗有番氣勢。
“遼王殿下,請恕下官失禮,但是您今日逾越了,這個位置不是殿下現在能坐的,還請陛下起身!”!。
第467章 血濺金鑾
所有人都扭頭朝那個聲音望去,只見那聲音卻是自殿中最後面的位置傳來。
一道道目光望去,有人認識,但卻有更多的人不認識。''
那聲音的主人卻正是之前在殿外驍果軍統領楊武的兒子楊立,此時這位才二十五六的皇族年青從五品將領面sè脹紅,心中jidàng,但卻依然抬著頭,目光直視著大殿龍椅上那個擅自坐上去的族兄。
“哦!”楊睞眉頭一揚,目光冷冷的眼著楊立“你說本王坐錯了位置?本王還不知道你是何人,卻又身居何職?”實際上皇族楊家人丁不旺,楊睞自然是認得這位皇族出身的楊立的。
不過當初他曾派人去拉攏過楊立的老子楊武,只不過那楊武有些不識抬舉,居然並不接受自己的好意。楊瞰碰了個釘子,想想驍果軍如今也只剩下了一個名號,乾脆也不再理他。卻沒想到,今日這滿殿之中,連衛文升等人都還沒有說話,楊立這麼一個站在最末尾的從五品,居然也敢對自己指手劃腳了。
楊立還是頭一次參加這樣的場合,滿殿的文武,皆是朝廷重臣。
連他的父親,也不過是站在中後的位置,此時聽到楊睞嚴厲的責問,楊立有些緊張,額頭上的汗水都流了下來。
“遼王殿下,下官是左備身府從五品勇武郎將,下官並沒有對殿下不敬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殿下。那龍椅只有天子可坐,其它人卻是不能坐的。按大隋律法,就算陛下不能理理,也有太子,太子不能理事,還有宰相。而且就算是代天子理事,也是不能坐在那個位置的,按律法當在墀臺之下,設一座,代天子理事。而如果擅自坐上龍椅,那就是。就是。”後面的那句本來是想說,如果si自坐上龍椅,那就是謀逆之罪,不過到了最後,這位熱血的皇族子弟,還是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又驚又怒的瞪著自己,不停的向自己打著眼sè,那目光之中,還包含著無限的驚恐。
“逆子,這大殿之上,豈有你開口說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