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何進攻軍都要塞,此時一聽到這個訊息,也是臉有沉sè。按之前的計劃,他們是要在此等到大帥的兵馬到來後,一起雷霆出擊,一舉拿下軍都關。但是現在,雖然守軍只發現了斥候,但是他們肯定也能猜到一些情況。他們的行蹤已經洩lu,再按原計劃怕是已經不行了。
劉鐵柱出聲道“副帥,此次進攻軍都關,我們最大的倚仗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打守軍一個措手不及。萬一讓關內的守軍有了準備,到時只怕一時難下。萬一成了膠著戰,那再想入河北,只怕是一時難得實現。末將以為,我們應當立即發兵,馬上進攻軍都關。”
“末將也同意劉將軍的意見”張合上次與突厥人的大戰中,以三千襲擊突厥七萬人大營,最後僅以三百多的損徑,不但燒燬了突厥大營,還殲滅了過萬突厥人。這樣的英雄般的戰例,如今早已經讓軍中上下,對這位年輕的將軍刮目相看。再也沒有人敢說,他當年居遼東七軍之一的主將是運氣了。而經此戰過後,原本有些落寞沉寂的張合,也再次煥發了榮光。
清了清嗓子,張合繼續道“之前我們已經探明,軍都關此時的守軍只有區區五千人馬。而且軍都關屬於邊塞,並非城池。並內沒有什麼百姓居住,就算戰事一起,他們想要徵召壯丁參加防守,也不可能。
如今我們有兵馬一萬八千,皆是百戰精兵,連草原突厥人的強兵都被我們殲滅俘虜,這五千河北邊軍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現在馬上發兵,就算那些人逃回了關內,也來不及做多少部署,如此銜尾攻擊,此城必破。”此時帳中諸將,剛剛殲滅了突厥人的七萬大軍,而且還將突厥始畢可汗等一眾大小貴族首領全都俘虜,每個人都不免有些得意。對於眼前這個只有五千人的要塞,並沒有多少應有的慎重。
王仁恭為將多年,一看諸將的樣子,就已經知道了如今軍中的心態。手下的將士此般心態,有利有弊。利者士氣更加昂揚,戰鬥力將會更高。弊者,那些統兵將領容易驕傲輕敵。
士兵將軍們能如此,他這個主帥卻不能如此。
王仁恭坐在那裡,俯首一遍遍的看著地圖。
好一會才道“聯絡官,大帥的兵馬還有多久能到?”遼東軍軍制,每一支兵馬之中,都會有特勤司的一名聯絡軍官,專現特勤司的情報及軍情往來,他們的飛鴿與飛鷹,還有那些秘密的通訊渠道,都是機密,只能由他們掌握。而除了他們外,每支軍隊行軍作戰之時,還會配有負責監察軍事的憲兵司軍官,講武堂的見習軍官。
這些軍官名義是歸行軍主將統領,但實際上他們都是獨立的,只對遼東軍最高元帥陳克復與參謀本部負責。特別是每次行軍之時,軍中還會有調查司的秘密監察人員,不過這些人卻是人人知道有,但誰也不知道是誰,這些人的身份都是絕密,只對陳克復負責。
聯絡官所穿的是綠sè的軍服,那聯絡官三十許年紀,出列行了一禮,一絲不芶的快速道“兩個時辰前,大帥軍平還有信發到,他們距離我們還有一天的距離。按預計,最快明日午後可到。”
為了行動隱秘,這次陳克復所帶的兵馬同樣都是秘密行軍。而且為了不讓河北軍的探子發現,陳克復沒敢從遼西帶兵走。而是將剛從草原趕回來沒多久的四萬聯軍騎兵帶上,又從扶余調動了三萬步兵,配備戰馬,組成七萬兵馬。一路偷偷行軍,晝伏夜出,拼命向沽水趕來。
王仁恭有些猶豫的搖了搖頭,還要一天的時間。那就是說他此時進攻的話,所能動用的兵力只有一萬八千人。一萬八千人去進攻軍都關要塞,王仁恭有些難以下決心。
軍都關,是太行山的餘脈軍都山脈中的一條長達四十里的峽谷通道。又稱關溝,這是河北唯一的一條直通塞外的大通道。軍都關同時也是太行八陲中的最北部一陲。這裡也是長城的一段,地勢險要無比,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
如果光說軍都關,很多人都不熟悉,但是在後世,他有一個很多人都熟悉的名字。居庸關,秦時相傳秦始皇修築長城時,將囚犯、士卒和強徵來的民夫徙居於此,取“徙居庸徒“之意。漢代沿稱居庸關,三國時代名西關,北齊時改納款關,隋時改稱軍都陲、軍都關。
在這條長達四十里的峽谷大通道中,隋朝在此築了三道關口,以防範日益強大的草原部族。這三道關口,峽谷通道的最北面出口,築一關,為北口。而在後世,這北口就是八達嶺。到北京,這是必去之處。過了北口,在峽谷的最中心地段,則是連線長城的居庸關關城,也就是隋時稱的軍都關要塞。城垣東達翠屏山脊,西駛金櫃山巔,周長口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