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復,你既然已經身為朝廷的北陳郡王,為何卻要襲擊朝廷兵馬,搶奪朝廷關城?”薛定國吹鬍子瞪眼,怒喝道。
陳克復一臉微笑,回頭道。“薛將軍不明白箇中曲直事實。就信口胡說,這可不對。本帥當日既然接受了朝廷的招撫,那既然就已經是朝廷的將領。而且你也看到了,接到聖旨後,本帥可是一日未停留,立即率領了七萬遼東大軍西進,打算真抄始畢後路。”
薛萬徹冷眼看著陳克復“本將軍可記得之前你和我父帥說的可是從室韋入突厥。直襲突厥老巢,迫使突厥人北返的?可為何我們卻是自奚國西進,且現在居然在軍都關前?”
陳克復哈哈大笑幾聲“薛小將軍,從遼西到室韋,再入突厥,那是條遠路。而從遼西入奚國,再入草原,那卻是條近路。既然是要去解救皇帝陛下,那有舍近而求遠的道理。至於本帥為何現在會在這。這其實很簡單。你們問下王副帥就明白了。”
王仁薛抖著白鬍須微微一笑,捋著鬍鬚“事情其實很簡單,本副帥數日前接到大帥飛鷹帥令。言遼東已經接愛朝廷招撫。大帥命我率兵馬攻擊始畢可汗的突厥大軍,為朝廷解圍。本副帥接到命令後,立即遵照大帥的命令,三軍奮勇向前,拼死與始畢大軍做戰,前後大戰數次。終於全殲突厥大軍,俘虜了始畢大可汗、頡利可汗、突利可汗、處羅可汗等大小貴族”
“哈哈哈!”那邊的薛定國卻忍不住大笑出聲,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事情一般。等笑了好一會後才停下來道“王將軍,本將沒有聽錯吧?你說你接到了陳破軍的命令,然後你攻打了始畢可汗,然後你還將突厥騎兵全都殲滅了?甚至你還俘虜了所有南下的突厥兵馬中的貴族?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而不是在把我們當小孩子子耍?”
王仁恭不以為意,大度的一笑,正sè道“薛將軍,你可以不相信本將,但你不能抹殺我數萬將士們以血建立的功勞。”
薛定國看著王仁恭認真的樣子,也收起笑容“那好,本將就問你,你說你數日前收到陳破軍的將令,然後立即進攻了突厥人。那麼我問你,當時你率兵馬在哪?為何能馬上進攻到突厥人?”
“告訴你也無妨,當時本帥正與契丹的阿保窟王世子,大賀氏的摩哥少族長一起帶了三萬兵馬,護衛著我們遼東的商隊,在奚國和草原人做交易。接到命令時,我們距離河東邊境並不太遠,所以本將立即率部南下。”
薛萬徹等人對於王仁恭所說的帶著三萬兵馬,護衛商隊去草原做生意一事,根本不相信。出口道“就算你在草原邊境,可是突厥人可是在雁門,距離河東與草原邊境都有十餘天的距離,更不用說距離遙遠的奚國邊境,你要編也得編的讓人像一些。”
“誰說突厥人在雁門?”王仁恭輕笑一聲“早先,朝廷的勤王大軍就已經趕到,突厥人損兵折將,只餘七萬餘人撤退北返。本將截殺他們時,他們已經在河東與草原邊境。本將就是在磧口將始畢的七萬兵馬大敗,並俘虜了他們。”
薛家叔侄雖然根本不信王仁恭所說的,但是一聽到雁門之圍以解,還是驚訝的道“你說什麼,雁門之圍以解了?那陛下現在可好?”
“好,一切安好。陛下正在準備率大軍殺入草原,可惜始畢卻被本將俘虜了。”
心思最密的恭萬徹道“你有什麼可證明的?”
王仁恭手一揮,後面親衛隊正王儒年已經走了過來。
“王校尉,你去將始畢可汗帶過來。”
“是!”王儒年行禮告退,沒一會,帶著數名兵丁,將始畢可汗、處羅可汗、頡利可汗、突利可汗等四個可汗都帶了過來。薛家叔侄五人久鎮邊關,卻是也曾經去過一次突厥牙帳。眼前的這五個蓬頭散發,目光無神的突厥男子,卻正是他們昔日見過的始畢可汗等人。
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薛定國走上前去“你真是始畢可汗?”
始畢可汗抬起頭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這名隋將,隨即又轉過頭“隋狗,要殺就殺,要剮就剮。我始畢從不害怕什麼,但哪怕是如今身為俘虜,本可汗也是草原上最高貴的狼的後人。又豈能如此容你們這般侮辱!”
始畢一說話,薛定國心中就已經認定了。眼前這人果然就是始畢可汗。那當然熟悉的模樣。那熟悉的聲音,和那桀驁的神情,一絲不錯。只是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帶著三十萬大軍南下的突厥始畢大可汗,居然會成了遼東軍的俘虜。
看著他們驚訝莫名的樣子,陳克復心中也隱隱有些得意。他原先留下王仁恭,也只是打著試圖暗殺始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