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勸你免費心神。我既然敢來,就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我河北的豪傑,可不會任由你們擺佈。”
看著面不改sè,神態自若的竇紅線,河北諸將此時已經萬分佩服。亂世兒女,出sè的女子他們也見過不少,如陳王的幾房妻妾,就個個十分出sè。但如竇紅線這般,落在敵手,還能如此神情自若,絲毫不懼,卻是令人驚訝了。
陳克復自懷中取出一張羊皮卷,在竇紅線面前靜靜攤開。
竇紅線掃了一眼那地圖,卻發現上面乃是河北的的地圖。而且這並不是一張普通的地圖,除了繪製了山川河流,關隘城池,上面居然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蠅頭小字。
跟著義軍多年,也常統兵上戰場,她自然認得地圖,也看的明白上面的佈置。仔細看去,除了那些小字,還有紅藍兩sè線條,標記著許多的記號。
地圖上,燕國的四郡之地,盡在其上。而且不但如此,包括燕國在各處關隘城池佈置的兵馬,守將姓名等皆有備註。他甚至還清楚的看到,上面有她父親竇建德所率的河間義軍所駐防各處的標記,不但統兵之計皆有備註,而且連軍隊人數,戰鬥力如何皆有詳細記錄。
她如今雖是燕國皇后,但對於自家的兵馬還是十分清楚,只一眼,她就已經明白,這上面所標記的九成以上都是正確的。當下不由的緊皺眉頭,一股涼氣自腳底下直升騰而上。
陳克復一直在注視著她,見到她終於微微變了臉sè,心頭總算是輕鬆了一些。
如何處置竇紅線,他思慮許久,剛才魯世深勸他殺了她,將其首級送回魏郡。這個提議他只是想了一下,就否決了。竇紅線並不僅僅是燕國皇后,亂世中的一個皇后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但她同時還是竇建德之女,而且竇建德十分喜歡這個女兒。
一刀殺了她,除了會ji起河北竇建德與魏刀兒的憤怒外,並不會有什麼作用。但是留著,最起碼能讓竇建德心中有些顧忌。上次他收到燕國政變的訊息後,就對竇建德越發的關注起來。這人不愧是一個梟雄,雖然一直處於逆境之中,可卻總能如不死小強一般,頑強的活著。甚至越活越強,越活越好。
想當初,他不過是東海公高達手下的一個司兵,結果後來高達死了,他反而成了河間義軍首領。轉至牛口兵敗,他率殘部南逃,依附王須拔。那時誰又能想到,他會這麼短的時間內,從燕國一個受猜忌的無權郡王,一下子成了擁兵十餘萬的實權太傅呢。
竇建德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給他個支點,說不定他真的能撬起地球。只看竇紅線此次冒險深入盟津,聯絡李密與李世民三家結盟,就可以知道,竇建德並不甘心於一個太傅而已。亂世之中,他想要的更多。
陳克復並沒有要收服竇建德的想法,竇建德與李淵、王世充、李密這些人一樣,早已經被陳克復心底列入了必殺的名單。這些人不但為一世梟雄,而且他們的個人威望太高,皆是可以與他一爭長短之人。幸好王世充已死,李淵也將步其後塵,命不久矣。
“陳王再一次讓小女子見識了特勤司的能力。”竇紅線臉上青紅不定,好半天后,才有些無奈的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只看這張圖,就已經知道陳破軍已經刺探出了燕國的所有佈置。雖然這張圖上並沒有陳破軍兵馬的佈置標誌,但她已經明白。陳破軍肯將這圖拿給她看,定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待雷霆一擊。
“只是將當今局勢呈給竇小姐觀看而已,並沒有其它意思。”陳克復笑了笑,端起茶杯泯了一口,突然道,“不知道竇小姐還記得大業初年之時的河北否?”
竇紅線聞言微微一愣,大業初年,正是楊廣新登基之時。楊廣登基,大赦天下,本在外流亡的父親也遇赦得免回家。那時家中雖然因父親逃亡之時,破財許多。但自父親歸來後,竇家生活也漸漸又好了起來。一家團聚,有房有地,溫飽衣食不愁。父親為鄉里敬重,母親操持家務,而她那時還只是童年,每日除了玩耍,就只記得一家人在一起時的溫馨。
想起這些,她不由的陷入沉思,那種溫馨的感覺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了?自大年七年以後,她的記憶裡就只剩下了恐懼、飢餓、逃亡,到後來的麻木,習慣,及奮起反抗。
想起這些許久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她的眼睛不由的溼潤。
陳克復取過一塊手帕遞到她的面前,竇紅線回過神來,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倔強的道,“我只是剛才眼睛裡進了灰塵,已經沒事了。”
“隋末亂世,天下百姓皆曾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竇小姐並不是唯